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5 成長篇 第四十九回 護蔭

 第五章 成長篇 第四十九回 護蔭

回到家裡
在房間休息了一會

李媽媽敲了敲房間
「湘渝
　可以進來嗎？」

「嗯」




李湘渝剛傳完短訊給鍾天程

李媽媽看到了李湘渝極速收起來的笑容
「是天程嗎？」

李湘渝點了點頭
放下了電話
仍然掩飾不了笑容

「我要事情跟你說」




李媽媽坐在床邊
「有個管弦樂團邀請你合作
　彈聖桑」

「是嗎？」
李湘渝仍像小時候一樣
聽到有演出就很興奮

「今年的聖誕假期
　在法國」





「法國？」

「聖桑第二首鋼琴協奏曲」

李湘渝兩眼閃閃發光的問
這是一首他很喜歡的樂曲
「真的啊？」

「還有Allegro appassionato
　及Dance Macabre」

李湘渝點點頭
「Dance Macabre是哪個版本？」





「應該是鋼琴與管弦樂團版本
　我會再問清楚
　曲目那邊已定好
　沒問題就可以安排酒店及機票」

「何時出發？
　何時回來？」
李湘渝再確認演出的資訊

「大約19或20日飛過去
　正式演出在25日
　看看你想不想在那邊玩多一兩天」

「啊…25日…」
李湘渝有點失望




重要的聖誕節要身處法國呢

「有問題？」

李湘渝在苦惱中

「你考慮一下再回覆我」

「嗯…」
李湘渝點點頭

李媽媽離開房間
關上房門

李湘渝立即將消息告訴鍾天程





「那麼好的事
　當然要去」
鍾天程比李湘渝更興奮
「有樂團邀請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吧」

「可是…」
李湘渝欲言又止

「怎麼了？
　你不想去嗎？」

「演出日是聖誕節啊」
李湘渝有點失落的說





「我陪你去
　可以嗎？」
鍾天程知道他在糾結什麼

「不…
　機票太貴了
　還有酒店」

「沒問題的
　我負擔得起」
鍾天程笑著說

「不要…」
李湘渝不捨得他花費太多

「不用擔心啊
　演出後還有幾天才開學
　我們可以再留多幾天
　開學前才回來」
鍾天程說著自己的計劃
「那很化算啊
　可以去很多天旅行」

「是嗎…」

「是我們的兩週年旅行
　這樣好嗎？」

李湘渝終於都被說服了
「嗯」

「可以嗎？」

「嗯」
李湘渝現在想要窩在他的懷裡
可惜人在電話的另一邊
「謝謝你…」

「你不是要哭了吧？」

「才沒有」
李湘渝的確眼泛著少許淚光
感受到鍾天程
完完全全的愛著自己
沒有一絲保留

「你將演出的地點給我
　我可以幫你們看看哪間酒店方便」

「我…要先問問媽…」

「好」

「還有你也一起去的事…」

「當然要徵詢她的同意
　不過我很有信心
　她一定會同意」

李湘渝疑惑著
「是嗎？
　你是哪來的自信？」

「因為你」

「我？」

「對呀」

「為什麼？」

「就憑你是她的兒子
　我很有信心」
鍾天程知道李媽媽很愛她
也同樣的想他快樂

「是…嗎…？」
李湘渝有點不相信

「是的
　你快去問她」
鍾天和信心滿滿的
在電話的另一邊
已經打開了電腦
搜尋有關法國的旅游資訊

「嗯」
李湘渝掛上電話
走到媽媽的房間門前來回踱步
躊躇著

一會
鼓起勇氣敲了門

李媽媽走出房間
在客廳坐著
「這麼快就決定了？」

「呃…我…」
原本想好的台詞
瞬間說不出口

「有什麼顧慮？」
李媽媽示意李湘渝坐下來

「呃…」
李湘渝坐下來
欲言又止

「學校有活動？
　不能缺席的嗎？」

「不是…」
李湘渝低著頭
抱著咕𠱸

李媽媽笑了笑
輕輕撫摸著兒子的頭
記起他前晚因為留學問題
心裡極度矛盾
又下不了決定
估計是不想離開鍾天程吧
「你可以邀請天程一起去的啊」

李湘渝抬頭看著媽媽
「呃…」

「聖誕節是你們的拍拖紀念日吧
　媽媽記得的」
李媽媽溫柔的說著

「媽…」
李湘渝意想不到
媽媽竟然會先說出來

「你不想去留學的原因
　媽媽也知道」

「……」
李湘渝低垂著頭
「我…」

李媽媽看著李湘渝
捏了一下兒子的臉
「你看你
　像你爸一樣那麼癡情」

「媽…」
李湘渝看了看媽媽
然後又逃避著她的眼神
「我這樣…是不是很沒用？」

「才不是呢
　看來你是遺傳了你爸的了」
李媽媽又說著往事
「當年我去德國比賽
　但你爸以為我要留學一去不返
　所以追了過去
　那時候我們還未在一起」

「是嗎？」
李湘渝好奇的看著媽媽
「然後呢？」

「他衝動到酒店也沒有訂
　結果要同行男生的房間幫忙加床
　他才有地方睡」
李媽媽甜絲絲的笑著
「又衝動又笨」

「真的？」
李湘渝想像不到爸爸會這樣做
感覺完全是第二個人似的

「是啊
　我看你們也一樣癡情
　上次天程不是追到日本去了？」

「可能他…順路吧…」

「怎麼可能？
　他有沒有說想跟你一起去法國？」

「嗯…」
李湘渝點點頭

李媽媽笑了起來
「果然
　熱戀期總是不想分開吧」

「媽…」
李湘渝瞬間變紅
「沒有啦…
　什麼熱戀期…」

「不是嗎？
　我看你們這兩天
　應該玩得很開心吧
　昨天還不回家」
李媽媽忍不住侃倜了兩句

「媽…」
李湘渝害羞得把臉埋在咕𠱸裡
「不是這樣的」

「幸好你們都是男生
　我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李媽媽認真的說
「如果他是女孩子
　我才不會讓你這樣做」

李湘渝看著媽媽
心裡的感覺實在很複雜
「但你也會讓我去陳楚翹家裡過夜」

「你和楚翹不會是那種關係
　你從小便這樣說」

「嗯…」
李湘渝這刻心裡
十分慶幸自己喜歡的是男生

「不扯太遠了
　你讓天程找我吧
　我要開始訂機票和酒店
　旺季愈早預約愈好」
李媽媽計劃著行程
「你們想多留幾天嗎？」

「嗯」
李湘渝點了點頭
「但是…
　你會否介意…他也一起去…」

「你不介意我做電燈膽就好了」
李媽媽笑著說
「況且
　演出後多留幾天
　我也可以去探望一下在法國的朋友
　不用帶著你去了
　我們演出後就各顧各吧
　回程在機場等」

李湘渝感激媽媽的大方接受
「媽…你真好…」

「你現在才知道嗎？」

李湘渝搖搖頭
很小的時候就知道
李媽媽一直都很疼錫自己

「不疼你我要疼誰呀？」
李媽媽輕拍一下他的頭
「你不要拍拖拍到忘了媽媽便好」

「不會的…」
李湘渝心裡也很愛媽媽

「你記著啊
　無論發生什麼事
　任何時候
　媽媽都會站在你這邊」

「嗯…」
李湘渝點著頭
鼻頭開始變酸

「日後有什麼事發生
　在外面受到有什麼委屈
　媽媽都會在家等你回來的啊」

「怎麼說到…
　好像我要離開家裡那樣…」
李湘渝努力忍著
不讓淚掉下來

「明年你十八歲了
　是成人來的啊
　就算不是去留學
　終有一天你也會離開家裡
　有自己的生活」

李湘渝靜靜的聽著
快要忍不住哭了

「我只是先跟你說了
　以防你突然離家出走
　我沒有機會跟你說」
李媽媽似是開玩笑的說著

「不會…啦…」
李湘渝暫時都不想離開家裡
「媽媽是最好的…」

「那麼
　我跟天程誰比較好？」

「媽…」

「哈哈
　你不用選
　你記得我剛才說的話便好了」
李媽媽的手覆蓋在李湘渝的手上
「媽媽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

李湘渝眼淚掉下來了
擦擦面
「嗯…」

「還有
　我會讓爸爸控制一下他的脾氣
　之前是媽做得不好
　讓你受苦了
　媽對不起你」

「不…」
李湘渝搖著頭
最後也不爭氣的
哭了出來

「你真的很愛哭呢
　真的不知道是遺傳了誰
　怎麼跟媽媽閒聊也會聊哭的？」
李媽媽遞了紙巾
「不哭
　乖啊」

李湘渝對媽媽的歉疚從未減少過
邊哭邊說
「媽…對不起…」

「傻孩子
　你要照顧好自己啊
　知道嗎？」

李湘渝點點頭
「嗯…」

「快去睡吧
　明天還要上學」
李媽媽拍著李湘渝的大腿

回到房間後
李湘渝抱著枕頭哭了

最愛他的人都在身邊
這個感覺實在太幸福
想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