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9 病發篇 第四回 工地

第九章 病發篇 第四回 工地

放學的鐘聲響起

李湘渝的作文還未寫完
放學後要繼續寫

「今天我約了師妹
　你待會兒會來自修室嗎？」
陳楚翹敲了敲李湘渝的桌面





「呃…
　不來了
　要練琴」

「好吧
　那我走了」

午膳時間遇到了那種事
還要活生生的在他面前發生




令李湘渝的道德觀念
產生了很大的衝擊

不是因為男男的戀愛
也不是因為他們的親密度

而是
在光天化日之下
在人來人往的校園裡
竟然會有這種事發生





完全癲覆了他的想像
加上發作時的影像
令他根本不能夠專心作文

何老師走到他的面前
「還好嗎？」

李湘渝點點頭
「我…快寫完了」

「正式考試的話
　要寫得快一點」

「嗯…」





何老師看了看他的臉
有點心不在焉的感覺
「如果今天的狀態不太好
　可以明早交給我」

「呃…」
李湘渝抬頭看著何老師
擠出了微笑
「沒問題的
　待會兒放到你的簿櫃」

「好的
　不用急」
何老師說完便離開了





李湘渝雙手拍了拍臉
清醒一下
深呼吸一下便繼續寫作

另外兩位同學也完成了
「你那麼慢啊？」
「我們走了」

「嗯
　再見」
李湘渝微笑揮手

看了看周圍
只剩下自己一個





幸好
陳俊言也不在

提起精神
寫著最後一段的結論

終於寫完了
收拾書包
到教員室交完作文後
便急急的離開學校

走出校門的一刻
陳俊言突然在他面前出現





「我等了你很久」

「呃…什麼事？」
李湘渝驚慌的說

「你跟我來」
陳俊言面無表情的說

李湘渝心虛的吞了一口口水
默默的跟著陳俊言
雙手捉住書包的肩帶
手開始顫抖起來
非常緊張

陳俊言帶著他走後山的小路
到了學校後不遠處
那個荒廢了的工地

「你…想去哪裡？」
李湘渝覺得很不對勁

「跟著來便行
　不會殺了你的」
像說笑的話
但卻沒有說笑的感覺
令李湘渝更慌張起來

他們穿過工地
到了建築物的二樓

李湘渝愈來愈害怕
陳俊言的身型比他龐大
在外面的拳擊比賽
也拿過一些獎項

要逃走也一定逃走不了
亦有可能
會在這裡被他打死

李湘渝感到會有危險
想打電話
是誰也好
很想有人來救他

突然陳俊言轉個頭來
「你今天去了天台嗎？」

李湘渝在褲袋裡
拿著電話的手停了下來
「我今早…去過…」

「午膳時間呢？
　開了天台門的人
　是你嗎？」

「我…」
李湘渝逃避著陳俊言的眼神
想著如何矇混過關
心跳一直加速著

「我好像看到你了」

「我…原本想去天台找電話
　開了門之後…
　然後…就想到了可能在…
　化學實驗室
　所以開完門之後…便關了門…
　走了」
李湘渝心裡在罵自己
為什麼不能說得理直氣壯一點

「真的？」
陳俊言看到李湘渝的反應
覺得他有點可疑

「真的啊
　我沒有看到你…」
李湘渝停了一下
自己也嚇了一跳
『好像…
　說錯話了？』

陳俊言走前兩步
李湘渝自然的退後了兩步
跟他保持距離

陳俊言的臉靠近著
伸手抓著李湘渝的領呔
「我勸你還是說真話
　我沒有什麼耐性」

李湘渝心想
『這次死定了…』

陳俊言在他的臉旁握緊拳頭
手指關節發出了咔咔的聲響

李湘渝害怕的低著頭
閉著眼睛
「對不起…
　是我…我聽到了…」

「聽到什麼？」
陳俊言再用力的抓著他的衣領

「我聽到…
　你跟另一個人在…做…了…」
李湘渝仍然不敢張開雙眼
聲音也是抖著的
被抽著衣領的感覺
太似曾相識了

「從何時開始聽到？」

「我也…
　不太清楚…」

「還有沒有其他人？
　快說」

「沒有…真的沒有
　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一定不會
　請你相信我」
李湘渝的心跳得很快
腳開始站不穩

陳俊言放開了他的衣領
對著另一邊說
「他說只是他一個而己」

李湘渝看到了隔鄰班的洪文健
慢慢的從柱後走到陳俊言的身後
「他信得過嗎？」

「湘渝應該信得過
　他平時也不多說話」

李湘渝用力的點著頭
呼吸開始急起來

「現在他一定什麼都答應你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反口？」
洪文健瞪著李湘渝看
「你憑什麼要我相信你？」

李湘渝啞口無言
「我…」

「如果被別人知道的話
　害羞死了」
洪文健突然撒著嬌
雙腿踏著地
搖動著陳俊言的手臂
「我不想給其他人知道
　也不想我們在天台爽歪歪了
　傳到我媽的耳朵裡的話
　一定被她禁固在家中」

陳俊言看著洪文鍵
抱著他的腰
「寶貝
　那你想怎樣處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