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11 承諾篇 第一回 磨擦

第十一章 承諾篇 第一回 磨擦

應屆考生正式放假
準備升大學的公開考試DSE

李湘渝每天都是練琴和溫習
晚上跟鍾天程去跑步

在家的時間多了
跟李爸爸的磨擦也變多





李爸爸聽到他練琴
便說他沒有溫習
考不上大學

聽到沒有琴聲
便說他沒有練琴
演出沒有水準

「你究竟想我怎樣？」




李湘渝只是走到廚房倒一杯水
李爸爸又再破口大罵
實在忍受不住了

「我也是為你好
　督促著你」
李爸爸仍然不會覺得自己有問題

「你這麼空閒不回公司去
　留在家幹什麼？」




已經忍受了幾天
只要聽到李爸爸和電視機的聲音
便覺得很煩燥

「我幹什麼用得著你管？」
李爸爸站了起來
「我賺錢給你
　衣食住行
　供書教學
　現說你兩句你便發脾氣
　是誰教你這樣沒禮貌？」

「我也不用你管」

「你說什麼？




　你吃我的住我的
　我當然有權管你」

李爸爸向前步步進迫
李湘渝向後退了兩步

「你不是有很大膽子的嗎？
　有種便站著不要動」
李爸爸拿起了櫃旁的行山杖
指著李湘渝

李爸爸的激漲法看來有點用處
李湘渝心裡有點怕
不過就算腿有點發抖
他仍站著不動




瞪著李爸爸說
「你想我彈不到琴
　便打下來吧」

「你！」
李爸爸果然很容易暴怒
行山杖揮了一下
打中了李湘渝的大腿

「再打一下吧
　一點也不痛」
李湘渝忍著痛地說

「不痛嗎？」
李爸爸氣忿的在同一個位置打多幾下




咬牙切齒地說
「痛不痛？」

李湘渝覺得原來肉體上的痛
比起那個糾纏了多個月的幻覺痛
感覺實在得多

突然發現只要肉體上痛著
背後的傷口便不覺得痛
而且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李湘渝甚至希望李爸爸一直打著他
所以用挑釁的語氣說
「你繼續打吧
　還有另一邊腿未打」





「不肖子！」
李爸爸再打了兩下
然後用行山扙指著李湘渝房間的方向
「你給我進去溫習
　快！」

「打完了嗎？
　怎麼不打多幾下？
　累了嗎？」

李爸爸揮手向李湘渝摑了一個巴掌
「滾！」

李湘渝怒瞪著李爸爸
然後轉身回到房間
用力關上房門
靠著門坐在地上

腦裡浮現了一些懷念頭
開始用頭向後撞著門
大力地鎚打著大腿

片刻
冷靜下來
手撫著大腿的痛處
意識到剛才自己好像有點失控

心裡在哭喊著
『我在…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