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星!」放學果陣,我同阿星一齊返屋企。咁啱撞倒符文安同佢另一個朋友,但驟眼睇,佢朋友似跟班多啲。

阿星同符文安,都係學校籃球校隊嘅成員,雖然未去到關係好好,但我記憶中都冇乜過節。可能因為阿星份人比較單細胞,冇咩事都唔會冇啦啦敵視一個人。而呢個萬人迷,有身高,有家底,有外貌,仲有識打籃球呢個迷女嘅必殺技,仿佛唔亂搞男女關係會糟蹋咗上天賦予佢咁好嘅條件。

佢呢種人生勝利組,永遠都唔會明白,得到一樣嘢會有幾難,失去一樣嘢,會有幾大傷害。

「喔,阿安、阿智。」阿星打招呼。

「返屋企?」符文安問。





「係啊,唔洗練波就早啲返屋企。」

「咁又係,早兩日先比賽完。」

「嘩講起早兩日場比賽安哥就勁咯,射入全場最高三十分。」擦鞋仔開始發功,不斷奉承老闆。

「基本啦,對手廢姐,阿星你都唔差,有兩球都係你助攻我。」聾嘅都聽得出喺到話緊阿星技不如佢,呢一刻先發現,原來唔係偶遇,根本係有目的嘅相遇。

「邊夠安哥勁,安哥一出手就溝曬啲女啦!早排同子晴玩完,果日比賽又抄到個低Form牌。」阿星未回應,擦鞋仔已經搶先答。





「子晴?關子晴?」阿星錯愕咁問。

「咪就係囉,個八婆係都要玩地下情,冇癮,咪飛咗佢囉。聽講你哋個friend溝緊佢喎,洗唔洗過佢兩招啊?」兜咗咁耐圈,終於入正題。

「賓仔踢波又做後備,溝女都要做後備嘅?」擦鞋仔好輕佻咁講。

「唔洗喇唔該。」見到阿星握實拳頭,眼裡好似充斥一份怒火,我即刻拉走佢,事關佢一發火就非同小可。

「做乜要拉我走啊!唔俾我打個賤人!」等我哋嘅視線再見唔到符文安同擦鞋仔,阿星先忍唔住問。





「人哋擺明過嚟挑釁你啦,你嬲咪中佢計。」

喺佢嘅字典裡面,「義」字就係放喺第一頁,佢唔會容忍任何人侮辱我哋幾個。小學果陣,有個高我哋成個頭嘅大舊衰,因為恰弱小纖纖嘅阿雄,搶咗佢啲嘢食仲叫佢「乸型」,佢即刻帶埋我哋去同人理論,結果細膽嘅我哋只敢縮喺佢後面,當佢聽到大舊衰再笑埋我冇老母果陣,佢用佢初學嘅柔道「懲治」咗大舊衰一餐。

結果佢當然俾人記小過,但換來大舊衰以後見到我哋都淨係敢耷低頭行過。

「記小過咋?我以為冇咗忽肉添。」當日佢好瀟灑咁拋低咗呢句說話,但我哋知佢返到屋企俾佢阿媽打到飛起,佢手臂嘅瘀痕已經出賣咗佢。所以雖然佢衝動冇腦,但我哋依然當佢大佬咁。

「挑釁我咪郁佢囉!」

「你夠膽打佢你估淨係記小過咩,踢出校都有份。」雖然我都好嬲,但暴力解決唔到問題㗎嘛,況且阿星而家咁大份,柔道仲要大有進步,打死人都似。

「邊有話打佢姐,我打個擦鞋仔之嘛。」

「你估有錢仔唔保佢咩,咪一樣。」





「佢咁樣侮辱洛賓就唔得!個關子晴…睇佢斯斯文文,原來係多情種嚟!」

「或者人哋有苦衷呢..」我衝口而出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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