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呼~跟保鑣說好了,就讓由紀先睡一下再回去吧。說睡就睡,這群人還真厲害呀。」

我拿著被鋪,蓋到紗綾身上,連她也安穩地睡在麻衣旁邊,最近我覺得紗綾笑容變多了,是我的錯覺嗎?

「被鋪夠嗎?」藤浦姐問我。

我將最後一張被鋪蓋在愛愛和由紀身上,由紀像姐姐一樣抱著愛愛。剛才由紀結束回合後,說想要睡一下,我把她背到一樓,由紀拉著愛愛在地毯躺下來,兩人打鬧了一會還真的一起睡著了,她到底是在多喜歡躺在地毯上?麻衣和紗綾像被傳染了一樣,四個女生像魚般擠在地毯上午睡。現在快要下午4時了,也不知道由紀到底什麼時候要回去,保鑣一直在外面待命,藤浦姐便出去交待。



「麻美呢?」

「她說地毯不夠大,回去自己的房間睡了。」

藤浦姐顧昐著地毯上的四人,像看著自己的女兒,拉著她們的被鋪,我走到廚房倒了兩杯水,打開雪櫃切好了兩份千層派,向藤浦姐打著眼色要她過來休息。

她卻輕聲說:「白痴,那有人在睡著的人旁邊吃東西,到我的房間去吧。」

我拿著托盤,跟著藤浦姐走上二樓,經過了愛愛和麻美的房間,她的房間就在主人房和兩人的房間中間,房間對面還有一間房間,是麻衣的房間吧。



「進來吧。」

藤浦姐隨口說了一聲,我有點怯生生地跟著她進去,房間不大,大概也是愛愛和麻美兩人房間的大小,收拾得非常乾淨,房間中沒有特別起眼的陳設,只是桌面放了堆毛冷球,還有織針和織到一半的……圍巾?

「姐你會編東西嗎?」

我將水和千層派放到乾淨的書桌上。

「嗯,最近愛愛才跟我學,我自己也編了一些,給你的。」



「咦?」

藤浦姐輕輕的說出最後的一句,可能我作為毒撚十數也從來沒有得到過溫暖牌。

「有什麼好驚訝的?不想要嗎?」

「沒沒沒沒沒有,我很榮幸呢。」

藤浦姐有點疲憊地坐在床上,默默無言地拿起千層派,用叉子一瓣一瓣地切下來吃著。

「姐很會打理家中的事情呢。」

我想到平常藤浦姐已經要處理游泳部的工夫,還要回來打理家中,實在不容易。

「沒辦法,要養大四個年紀的女兒不容易呢,父母都要在外面奔走才找到足夠的生活費,誰叫我家父母都要在外國打理生意,又誰叫我家的長女是那個樣子,我也很想是由紀,每天都有大堆人服待自己。」



我也很想是由紀……這句話令我不其然想起由紀剛才跟我說的,她心裡的另一個小世界。

「怎麼了,又在想什麼?」

被藤浦姐看穿了,我猶疑了半天,說起剛才和由紀在主人房所說的──當然把H的部分刪去了。

「呵呵呵,那你就去吧,跟由紀同學好好的玩一下。」

「呃,這……」我看著微笑的藤浦姐,陽光下她的笑容好溫婉,沒有半點陰影。

「怎麼這種表情,妳怕我會妒嫉嗎?去,真是荒謬,把自己看得那麼高。」

自從跟愛愛變得親密之後,我便很少再跟藤浦姐一起,她也很少來找我,愛愛完全解決了我的性欲,而跟藤浦姐的溫存也幾乎沒有。



「對我來說,對重要就是這個家,愛愛是家的一部分,只是她沒有問題,那我就也沒有問題。」

「家……」

「你們男人也許不懂,家對我們女人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天空大概飄過一朵雲,陽光一暗,純白的窗紗在藤浦姐的臉抹上一幽暗,復又變明。藤浦姐放下千層派,環顧著周圍的環境。

「我是在這個家裡出生的,那年父親沒有將母親送去醫院,只找了相熟的產婆。,我出身以後,便一直在這房間生活,自從有記憶以來,我便記得這個房間。」

藤浦姐站起來環顧房間中一切,她略略低下頭沉思:「你知道家最重要的地方嗎?那就是房子會幫你記得一切。」

「什麼……?」

「你有過這種感受嗎?當你要打開門後的剎那,你才發現現在是那麼的陌生,那一刻你才發現,你腦裡的記憶錯亂了,你不自覺期待門後的時間,是另一個時間點。」



「好難懂。」 我誠實說出感受。

「你跟我來。」藤浦姐微微一笑,我印象中很少看見這樣溫柔的她,我陪她走到廊上,她關上房門,然後握著門把,想要推開,她凝止了動作說:「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跟麻衣吵架,她賭氣偷偷溜進了我的房間裡,然後把門鎖上了,父母回來發現門鎖上,敲了很久沒人打開,擔心起來找鎖匠把門打看,卻發現麻衣在裡面抱著我的洋娃娃睡著了──不知道為什麼,麻衣六歲時睡在我床上的臉讓我印象非常深刻。」

藤浦姐打開門,房間裡沒有麻衣。

「還有這邊,你過來……」

藤浦姐拖著我走到愛愛的房門前,握住愛愛房間的門把。

「記得有一次愛愛生日,我跟麻衣和麻美準備了surprise party,那天我們裝著沒事,等愛愛回家,等她進了房間,拿著蛋糕和哨子衝進去,愛愛那時候的表情太經典了,我到現在再也沒有看過呢。」

愛愛的房門後,當然也沒有愛愛,她在一樓睡得正香呢。



「還有﹑還有,你看見這裡,有一片油塗跟周圍都有點差別嗎,那是麻衣玩火造成的……」

藤浦姐在家中的每一角訴說著一段段的回憶,十七年了,藤浦姐的記憶卻從未腿色,似乎打開門就能看見十一歲偷穿胸罩的麻衣,似乎轉頭就能看見用唇膏在牆上塗鴉的麻美。

「我記得小時候,我躲過在上面呢……」

藤浦姐爬上走廊盡頭的梯間,我跟著上去,天花裡有一小扇發黃的向天小窗,陽光透進的樓閣,幽暗的灰塵像點點的蜉遊生物。藤浦姐看著如薄紗的光線發呆。低矮的天花只能讓我們俯著頭前進。

「對了,那一次也是玩捉迷藏,結果麻美那豬頭不敢爬上來,害我在一個人在這裡坐了半天,又害怕又生氣,我記得,那次我哭累然後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的光線……就現在這樣……」

藤浦姐坐下來,看著天窗的光線,既虔誠又專注,彷彿那一扇窗是宗教也是神明。

「我們女人要的很簡單,就是這不變的一切,無論男人在外面有多少風吹雨打,生活有多少的艱困,房子的貸款要還多少年,我們要的,還是被保護的感覺,這絕對不會改變的家……」

「姐……」

我在她的身邊坐下來,嘗試感受她說的。藤浦姐靠在我的身上。

「記得了,未來跟愛愛不論有多艱苦也好,一定要至少給一個家。一定要。」

我笑著握住了藤浦姐的手。

「那姐呢?妳把一切都給了愛愛,妳自己怎麼辦?」

「我守在這裡呀。」

「不,我是說,我跟愛愛,還有姐妳的事情……」

「咦?」藤浦姐有點驚訝,似乎沒想我在現在說這個。

「我從來沒有想要放棄姐呢……」

「你幹嘛說這個……」

藤浦姐似乎不想理我似的別開頭。我承勢靠上去,靠近藤浦姐的雙頰,說:「就像姐你記得房間的一切,我也記得……記得姐一直以來的,聖誕節那天晚上的……」

「我是按愛愛的意思去做而已啦……」

「可是,姐……妳是有別於愛愛的……」

我剛好吻到藤浦姐的雙唇,藤浦姐有點抗拒的「唔」了一聲,我卻緊緊地抱著她,伸出舌頭挑逗她的雙唇,舔著她豐潤的雙唇,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我伸手隔著毛衣握住藤浦姐一邊咪咪,她身子一軟,讓我的舌頭得逞。

「嗯……♡小廢物就只記得……呀……丫……咪咪……♡」

我拉起她的衣服,讓一對巨乳重見天日,藤浦的乳型既渾圓又堅挺,大小得宜,紫色胸罩包著半球慢慢緩起伏,我低頭輕吻她鼓漲的乳肉,用舌頭舔過她嫩白的肌膚。「丫……好……好漲……♡嗯……丫﹑呀……♡」我揉搓了幾下,便脫掉藤浦姐的毛衣,解開她的胸罩。

她笑著說:「好熟練,不像那個時候,解個扣都半天的。」我拉開胸罩,藤浦姐美不勝收的雙乳在微光中挺立,一對小小的咖啡豆像微微外蹺,我用指尖先拈起一顆,輕輕拭擦,「呀……♡不……不♡人渣……♡♡呀﹑丫……♡♡」藤浦姐渾身酥軟,乳頭瞬間充起血來,她雙手環抱著我,任由雙手捽弄她的乳尖,弓著身子感受胸前的快感,本來向兩邊散開的36F巨乳慢慢鼓漲,我握在手中任意搓動,搾壓彈性的乳肉

「丫──你太用力了啦……丫﹑丫﹑輕點啦……丫﹑啊……♡♡不要……♡」

我沒有理會藤浦姐的哀求,我低頭把棕中帶紅的乳尖含進嘴裡,用舌頭撥動,藤浦姐身體一震,口中淫叫起來「嗯呀──♡呀丫……那裡……♡」隨著我的搓弄和吸嗟,藤浦姐身子一起一伏,一對咪咪在我眼前擴張,我舔完一邊,轉移到另一邊,用牙齒輕碰她敏感的小可愛「咿呀~~~♡你這……呀啊……一下子那麼的……呀……♡」

「姐的身體好棒哦,好想要……」

我放開口,隨著吸啜著藤浦姐乳肉,藤浦姐呼著氣,挺起身子打了我一下「少在那邊鬼扯,沒想想自己每天跟愛愛做!」我笑著奪去她的雙唇,的確愛愛的皮膚和身材也更勝一疇,但藤浦姐成熟的性韻味,同樣令人心醉。我想解開她的褲頭,她卻推開我:「等一下啦!你想我滿身木屑嗎!?」

天花很久沒有人打理,木版地上盡是灰塵和木屑,藤浦姐赤裸著上身,走到一陣雜物先翻找了一會,拿出一片布料,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我們合作把它鋪在地上,準備完畢後,我扶著藤浦姐躺下來,跟她細緻地相吻,像相處了很多年的戀人,我解開她的褲頭,拉走長褲,露出跟胸罩一套的紫色內褲,我記憶猶新地隔著內褲,冷不防地按弄她的陰蒂。

「丫───♡♡想死麼……一開始就﹑──呀♡♡快停……♡呀……♡」

「姐好敏感哦。」

「都是你啦……破了處就每天都只會跟愛愛做……唔……丫……♡」

「那以後隔天做一次好不好……」我吻著藤浦姐呵氣連連的小嘴,手中握住對一對在胸前擴散了的美乳,然後手往下探,拉開她的內褲,輕碰發情的小嫩芽「呀……♡你想……想得美……丫﹑丫──♡輕點……♡呀……♡」

我輕撫藤浦姐的下身,愛液早已滲滿前庭,我輕輕撫摸花瓣,笑說:「姐你不會有麻衣的癖好吧……?」藤浦姐報以小拳轟擊說:「別拿麻衣那變態來看我,我正常得很。」我笑了一聲低頭舔起乳頭,藤浦姐喉間一陣淫叫,雙腿微張,淫液汨汨而流,我伸指內進,輕輕摳動,「那麼敏感算正常嗎?」藤浦姐又羞又怒地用膝蓋頂了我一下,「再說以後不要找我做愛!」我立刻乖乖收聲,藤浦姐口裡雖然兇悍,但還是趁我吻著她的美乳,用手輕撫我的褲檔,主動解開褲頭,露出鼓漲的內褲。

之前服侍由紀的時候早已令我劍拔弩張,只是無法發洩,拉下內褲後的紅根早已蓄勢待發,藤浦姐拿著輕輕套弄,指甲繞過我龜頭的敏感處,令我一下一下觸電般亂跳,藤浦姐高傲地挑逗我:「死毒撚都硬成這樣了,要進來嗎……還是說先用幫你人渣用口……?」我用下身對準的藤浦姐的蜜穴,充血的熱力讓她怨怨地低嗚。

「姐太棒了,我等不及要進去了……」

藤浦姐按著大腿,讓下身張開挺起「……人渣,記得要……嗯丫♡♡~」藤浦姐喜歡我進去用龜頭挑逗她的嫩芽,我壓前下身,摩擦她的小豆豆,濕潤又發紅的蜜穴就在眼下,欲望令我變得更堅硬「嗯……可以啦……♡進去啦小廢物……嗯……♡」我握住藤浦姐的手,馬眼抵在穴前一壓,緊壓的肉壁舒爽地吞沒了半根「丫──♡♡太快了啦……呀♡﹑呀♡﹑哎呀♡♡!!!」

我扶著藤浦姐的大腿不斷抽插,濕潤的肉壁充滿彈性,緊緊包圍著我硬挺的小莖,淫水隨著抽插不斷流滲,我慢慢愈推愈入,到達藤浦姐的最敏感處「丫───♡♡♡不要……那裡﹑呀……那裡……好﹑好……♡♡」藤浦姐可能真的飢渴已久,我輕輕在G點附近摩蹭,藤浦姐肉穴便一陣收縮,渾身滲出香汗,一邊打戰一邊抓堅我的手臂,我繼續輕推,讓我們的快感疊加

「呀也……♡丫﹑丫﹑丫﹑丫……好硬哦……呀……♡♡好棒呀……♡」

我傾前身子,下身微微扭動,一邊用龜頭刺激泛濫的小穴,一邊跟藤浦姐忘情地舌吻,舌頭交疊的同時,下身不斷碰撞藤浦姐陰戶,她的大腿被我撞得一顛一顛,我怕太用力,憐惜地輕撫她嬌麗的臉頰。「呀丫……不要放鬆……繼續嘛……♡好滿喔……怎麼會那麼……呀呀呀……♡♡♡」

我握著藤浦姐的美乳,手中不忘揉搓,她渾身潮紅,散發著滾燙的熱力,身上汗水綿綿,一對嫩乳更加柔滑,幾乎無法緊握,我下身堅硬地挺動,不進強攻她緊縮小穴,快感完全佔據了我倆的下身。

「丫呀……你的……♡♡好漲呀……不……不﹑丫呀﹑咿呀……♡」

藤浦姐主動的扭動下身,下腹緊收,令肉壁似有生命似吸啜我的前端,我拉扯起她的乳尖,握在手中我按弄,我突然停了動作,抽出來,藤浦姐怒瞪了我一眼,我按摩著她的腰間,要她轉身。

「姐,用背後位一起去好嗎?」

「人渣……」

我當然記得藤浦姐最受用是後背位,我趁還未臨界,便想到改變體位,藤浦姐口說人渣前人渣後,但還是轉過身,擺了擺頭髮,熟練地挺起汗液交纏的美臀,我低頭吻了那可愛的屁股,藤浦姐罵了一聲變態,我便提起龍槍,一桿入洞,扶著藤浦姐的屁股輕輕提動

「嗯丫!丫──!丫──♡♡!太﹑太深了啦──呀──♡」

藤浦姐又滲出新一輪滾熱的淫液,小穴著火燒般緊緻著我的小莖,通風不良的小閣樓中只有我倆下身相撞的沉響,我傾前身體,緊捏住一對拋動的巨乳,捏著乳頭摩擦,藤浦姐前後擺動小穴,失神地配合我的突刺。

「丫──不要了……要去了……呀……小廢物~♡喔……小廢物……快停丫……♡♡」

我忍住不射,用硬得發動的下身抽插得愈來愈密,藤浦姐突然抽搐,肉穴劇烈顛動,將我的快感壓擠出去,馬眼失守,一邊抽動一邊射向花心,把藤浦姐弄得淫叫連連。

「咿呀呀呀呀呀♡♡!!又﹑又不說一聲就射……呀呀啊♡!!呀丫丫丫丫丫♡♡♡♡!」

我們的呼吸放緩了,我離開藤浦姐的身體,她翻過身來,我伏在在她身體上,我撫摸著猶有餘溫的身驅,夕陽的光塵在她的身體上遊移,暈黃色的身體半張著眼,深息著,像教堂裡的花窗玻璃下的神像。

她低著頭,仔細地看著我,在藤浦姐的眼裡,我是否又是另一片記憶?


【4】

「真沒想到我人氣那麼高喔呵呵呵呵呵。」

由紀穿好了鞋子,站在玄關,保鑣們在門前等侯,胖子幾乎塞滿了整個門。

「你在說什麼傻話。」

「呵呵呵呵呵。」我們相擁著告別,由紀緊貼著我,好像要把我的味道沾在身上「要快點再讓我出場哦,不然讀者不滿連阿撚你都沒戲唱了,我要回去啦──記得我們的約定。」

由紀的招牌耳語。離開之前,由紀吻了吻我的耳邊,我撫了撫由紀的背,由紀心滿意足地笑著。

「那我也告辭了。」紗綾向我身後的四姐妹鞠躬道別「感謝你們的招待,今天玩得非常開心呢。」

「沒什麼。有空隨時歡迎你們再來喔。」

藤浦姐送兩人出門,由紀向我揮了揮手,保鑣幫藤浦姐關上了門。

房子中少了兩個人,尤其沒了由紀,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麻美卻穾然大叫:

「YEAH!!!!5P!!!!!!!」

「P你個頭!要準備晚餐了,過來!」

藤浦姐拉著鬼叫著要「做愛群交」的麻美走進了廚房。

「到底為什麼要我留下來……」

跟藤浦姐激烈地完事了,我們回到一樓,稍微清理了身子,保鑣敲了門,由紀家中有門禁管制,早就跟家裡說好了離開的時間,藤浦姐便喚醒了由紀,她也沒有嘟嚷什麼,而紗綾會坐由紀的車回家,便也同時離開。

而麻衣卻死要我留下來再坐一回再走,我原來還想坐由紀的順風車。

「當然是……要進入大人的遊戲世界!呵呵呵呵到我的房間來!」

麻衣拉著我的手,把我拖了屋裡。

   -♡-

「喝呀!!!!!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麻衣大腿張開,像中年男性一樣拿著大瓶裝的啤酒,直接灌進喉嚨,發出咕嚕咕嚕的吞嚥聲。

我拿著小罐裝的啤酒,在麻衣的房間中席地而坐。麻衣的房間出乎意料之外的堆滿了書本,而且大多是我連標題都看不懂的外文書,地上鋪了地毯,麻衣剛才從雪櫃中拿出至少一打啤酒,拖著我陪喝。

話說我們都沒到喝酒的法定年齡吧?而且我並沒有特別喜歡啤酒。

「不要像個女人一樣啦,快給我喝!乾了呀──!!!」

麻衣很快便喝得滿臉通紅,不斷催促我喝,我勉強呷了一口,麻衣卻又已經灌完了一整瓶,她隨意把啤酒瓶丟在地上,打了個酒嗝。

「呵呵呵呵呵呵呵,你幹嘛不喝,來,姐姐幫你哦呵呵……」

「喂喂等一下,嗚咕──」

麻衣爬過來,拿起啤酒罐直接灌進我的嘴裡,我反應該不及痛苦地喝了一大口苦澀的酒液。

「喝酒很開心呢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來抱一個~」

「呃呀,麻衣姐你不要突然抱那麼緊──」

不知道已經醉了沒有的麻衣突然緊抱著我,家常白TEE下的巨乳壓我在胸口,滿身酒氣撲鼻而至。

啪,這時候門打開了,是藤浦姐,我慌忙解釋:

「是麻衣姐她﹑她突然……!」

「你緊張什麼,麻衣她喝了就變這樣,來,晚飯在這。」

藤浦姐拿著托盤,把幾碟咖喱飯放在地上。

「你們都喝成這個樣子,要你們坐在飯桌旁邊有點困難吧,倒不如我們來遷就你,你們先吃,我去叫愛愛和麻美過來。」

「嗚喔喔喔是咖喱飯哦,二姐太感謝了,嗚呀呀呀呀好好吃哦哈哈哈哈哈!」

麻衣非常自然地拿起地上的咖喱飯送進口裡,一口啤酒一口飯地狼吞虎嚥。

片刻以後,愛愛站在門前驚訝地看著地上的酒瓶。

「嘩……姐﹑你已經喝了那麼多哦……」

「愛愛,救我……我不愛喝酒……」

看見愛愛,我立刻抱著愛愛的美腿裝蒜起來。

「很抱歉學長我也不會喝呢,我是來吃飯而已。」

愛愛也席地而坐,拿起咖喱飯。

「哈哈哈哈愛愛,難得那麼熱鬧,你也來一點,喝完做愛會更爽喔~」

「等一下姐……丫呀──!!!」

愛愛聽見麻衣的話小臉驟紅,還來不及回話,麻衣整個人撲到愛愛身上去,然後把啤酒往愛愛嘴裡塞,妳是暴發戶還是富二代了?

「姐……我不要喝……好苦……!」

愛愛勉強喝了一口,面容扭曲著別開頭,我見狀便拉起麻衣,這時候麻美也來了。

「嗚嘩,你們終於因為做愛的順序而大打出手了嗎!我也要排序!!!!」

跟這家人生活真的好累──

   -♡-

我醒來了。

天花染著窗外的夜色,蒼白的街燈透過窗紗,接近透明的藍色……

這裡是……?

對了,這裡是麻衣她們家裡。

我撐起身,頭好暈,四周的環境糊成一切。地版倒下來了……不,是我翻身時失了平衡,我的小腹漲得發痛,膀胱,快了爆鳥了的膀胱,我要上廁所,廁所在……

我記得了,客廳旁邊有廁所。門在……我推開了門,呃呀,好像踩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不管了,我要尿尿,尿尿,尿尿,尿尿,尿尿,尿尿……

走廊中很冷,多少令人清醒過來,對了,我喝了很多啤酒,沒想到打打鬧鬧就給麻衣和麻美灌了那麼,梯級像鋼琴鍵一樣浮動,我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踩下去,牆壁在哪……在這……好痛,我的膀胱……

呼,終算來到了一樓,廁所在……我記得的,我記得的,呯!嗚呀,這是桌子,桌子,桌子……廁所在那邊,對了,可愛的廁所,親愛的廁所,嗚……我掀起了馬桶蓋,吁……吁……吁……太棒了,原來尿尿是那麼幸福的一件事。

酒精似乎跟尿液一起被捲進馬桶了,我坐上馬桶上捂了捂臉,清醒了不少。這時候我的喉嚨乾得像脫水,我頭重腳輕地走出廁所,房子裡的景物依稀可以辯譯,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了,我完全忘記了,自己到底是怎麼失去意識的……

我走到廚房,打開冷箱,撲面的冷氣又讓人冷靜了幾分,還好有一瓶冷水,相信藤浦姐不會介意吧。咕嚕咕嚕……冷得發抖的冷水直灌喉嚨,解渴的感覺令我舒緩下來,我轉身……

身後站了一個人。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我立時尖叫起來,人影卻說。

「我要。」

是……麻衣?正當我以為她也要喝水,下一秒,麻衣卻抓住我的手,我反應過來,已給她用力把我拉到飯廳的地毯,她整個人抱住我,身體柔軟的觸感完全緊貼著,渾身沉重的酒氣。

麻衣用整個人的重量壓上來,我明明比她高,卻整個人被壓到地毯上。

「我要。快給我。」

我看不清麻衣,朦朦朧朧只感覺到麻衣用身體摩擦我,軟肉在我身上遊移。

「麻衣姐,等一下,這裡是﹑這裡是客廳……」

「我要,快給我,我要,我要,我要,我要……」

我本能感覺到有點不對,這不像平常的麻衣,沒錯,麻衣很索需,但……就是有點不對,她還在酒醉中嗎?可是麻衣開始亂吻我的臉頰,舌頭黏動我的頸間,男女角色突然對掉了,麻衣的巨乳壓在我的胸前,我的小弟弟隨熱氣上升。

「麻衣姐,先停一下,這樣﹑這樣……」

「嗚﹑我要﹑我好想你……我要……我想要……嗚嗚……」

麻衣緊緊壓著我,手往我的下身摸索,純熟地解開褲頭,摸出繃硬的內褲,緊握著摩擦,她五指不斷用力,跟平常細膩銷魂的她判若兩人,我下意識想反抗,麻衣半閉著眼,喉間不斷發出低嗚,那是……啜泣?

「怎麼啦!到底……麻衣姐,妳清醒點,麻衣姐……」

我抓著麻衣的手,想要制止她的行動,麻衣卻喘急了呼吸,滾熱的慾望流趟到我的胸前,她掀起我的衣襟,不斷舌舔我的胸前,麻癢得我渾身酥軟,她慢慢往下移,握住我的硬物,憐惜地放在臉旁,我被刺激得不由自主地亂跳,麻衣卻突然埋臉在我的腿間。

「好硬……你知道嗎,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想要你……」

麻衣不成句的呢喃,真的哭出了悲泣,她用小臉摩擦我的莖部,一邊輕吻一邊啜泣,好像那是她失散多少的孩子,我聽見麻衣的哭聲,有點不忍,我撐起了身扶起麻衣,抹了抹她臉上淚水。

「麻衣姐,妳還好吧,我們先回房間去好嗎……」

「不要,你不要走,我要你,我要……比一切都要……咕──」

麻衣一把抱住我的臉,張嘴舌沒了我雙唇,我被逼申著舌頭回應,麻衣雙手發瘋似的在我身上遊竄,似乎要用雙手不斷確認我存在。我扶著麻衣的雙手也不自覺遊向她的胸前,在單薄的外衣上握住一對巨乳,我一邊搓弄一邊配合著麻衣舌動的洶湧,我掀起麻衣的上衣和胸罩,舔上一邊的舌尖。

這時候,麻衣發出了呻吟。

「信介……」

信介。

我的身體一下子清醒了,性欲,酒精,目眩完全消失,我看清了面對的女子,滿臉淚痕,衣衫不整,又孤獨又落泊,她只是想要陽具的安慰。

「麻衣姐,我……」

「嗚嗚嗚嗚嗚,我好想你……不要再丟一下我一個,我好﹑嗚﹑好想要你……」

麻衣拉住我的衣袖,泣不成聲,我不是信介,我心裡對自己說,卻伸手抱住了她的頭,用力抱緊,她不斷拉住我的衣襟低泣,傳來一句又一句嗚咽。

「不要再離開我,以後都跟我一起好嗎……信介,不要再離開我,信介……」

麻衣抱著我不斷落淚,我靜靜地撫掃著她的背,心頭突然一陣苦澀,我無法形容這種感覺,雖然我跟麻衣向來都是SP,或是知己,但我知道,她這一刻心裡的並不是我,我卻沒法抽身,只能無能為力地提供錯覺。

「嗚呃……好想吐,我要嗚……廁所……」

我慌忙回過神來,連忙扶起麻衣,扶著神智不清的她跌跌撞撞地到廁所,記得在祭典的時候,麻衣也是這副模樣,麻衣趴在馬桶上,幾聲嘔吐,嘔心的穢氣上揚,她把胃裡的都吐得乾乾淨淨。

麻衣吐完了,趴在馬桶旁坐下,我沖掉嘔吐物,拿起廁所內的毛巾幫她清理臉頰,她眼框發紅,髮絲亂得女神,她轉了轉眼,看著我:「阿撚……」

我坐下來,扶著她,她柔柔地看著我,無力地笑:「阿撚,剛才那是你嗎……?」

我沒有回答,繼續抹著她無神的臉。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我只是……」

我仍然沒有回答,我撫著她的臉,幫她理好頭髮。

「信介他之前是我的遊泳教練,我是泳術是他教的。」

信介,到底我要聽到多少次這個名字。

「某天下課了,我們突然開始做愛,沒有先兆,也沒有任何一方的主動,然後每次練習完以後,我們都會做愛。」

麻衣她躺在廁所地版上,她握住我的手,靠在我的肩上,她一邊說,一邊眨著眼晴。

「我們從來沒有說過是對方的男朋友,或是女朋友,可是,我們就這樣就走在一起,我們都喜歡對方的肉體,喜歡跟對方一起,我之前談過很多次所謂的戀愛,可是,就唯有那一次,我真的有一種感覺,是了,是他了,以為,他會一直在我身邊。你會介意聽到這些嗎?」

我搖了搖頭。說實在的,我並不是麻衣的誰,也從來想過要把麻衣當成什麼人。

「然後,有天,我再也聯絡不上了他了,電話,簡訊,他甚至搬走了,我知道他仍然在的,他仍然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可是,只是,我已經再也找不到他了……再也……」

麻衣扶著我,想要起來,我牽起了麻衣。「陪我回房間去。」她說。

我們走回麻衣的房間,這才發現麻美就躺在門前,對了,我剛才好像踩到了什麼……麻衣輕輕一笑,牽著我跨過了麻美,回到房間拿出了被鋪蓋在麻美身上。

然後,麻衣回到房間,跟我一起稍為收拾了地上的瓶瓶罐罐,她坐在床鋪上,稍稍拉開了窗簾,讓夜風稀釋房間沉悶的空氣。

「今天晚上陪我睡好嗎,如果要做愛的話也可以喔。」

原來今天月色很好,安靜下來的麻衣像仙女在黑夜中微笑,我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她依著我慢慢趟下來,我順著她的意思躺在她身邊。

「怎麼不說話了,我知道的,你在討厭我嗎……」

麻衣睡的是單人床,我們兩人相對地躺在床上,麻衣拉起了被鋪把我們兩人都蓋好,麻衣的瞳孔反射著月光,染成了一片白。

「你硬了哦,呵。」

麻衣老樣子半開玩笑地撫著我的褲檔,我卻沒有想發洩的性欲,眼前的麻衣輕閉了雙眼,用指尖感受我的堅硬,我終於問了那個問題:

「如果……能讓妳再見他,妳會?」

麻衣閉著眼,微微一笑,靠在我胸前,搖了搖頭。

然後,她沒再說話,呼吸沉緩下來,手中還是我充血的下身,好像那是能讓她安靜入睡的護符,我凝視著麻衣的臉,不知道,她會不會夢見了誰。



PART12: 記憶的年輪╳睡房裡的迷宮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