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結束後,我拿著藥膏,推開藝莉包裹著雙腿的浴巾,一雙猶有暖意的雪白美腿觸手生溫,像脫殼的蛋白。
 
  應該沒有男生會捨得放過這雙美腿。直到看見到小腿上的片片瘀青與紅腫。
 
  藝莉看見我的表情便笑了:「心痛嗎?」
 
  「我寧願受傷的是我。」
 
  我用看起來沒什麼用的藥膏,塗抹著藝莉的腿上瘀青的部分,輕輕按摩,更衣室裡飄起了藥草的清香。
 


  「就說了妳不要那麼拼命。」我說。
 
  「沚澄不知道會不會回來,如果她還是決定退出的話,那我至少能夠代替她出戰跳馬,然後再隨便找個人湊人數,那我們就能以團體出戰了。」
 
  雖然藝莉這樣說,但想到剛才的畫面,我還是覺得很莫名的難受。
 
  藝莉跳馬的選定動作是側手翻上彈板,再半空翻上跳馬台,再後空翻落地。

  雖然沒有任何轉體動作,但對世青賽的分區資格賽來說,跳馬並非競爭激烈的項目,只要能夠有轉體動作再成功落地,要取得出賽資格也非難事。
 


  這套動作藝莉已經練習了差不多一個月,但都是在雙重軟墊的保護之下,不算正式完成。
 
  藝莉的堅持的令我姐點頭同意。我便抽走了保護的軟墊,有如正式出賽的情況。
 
  藝莉練習完自由體操,堅持不去休息,便穿著新造好的體操服,綁好了整齊的馬尾,深吸一口氣,身體化成了一道水藍色的流星,落到彈板之上,再翻身到跳馬台上。前面的動作很流蜴,但正當她雙手撐在跳馬台上,打算用力一撐,準備後空翻向前落地之際。
 
  藝莉卻手臂一軟,尖叫一聲,我急忙跑過去,但還是無法阻止她整個身體摔在跳馬台上。
 
  目睹整個過程的我,只能愛憐地撫慰著藝莉腳上的瘀青。
 


  「沒有傷到上半身,也沒有骨折。花姐說也可以繼續練習,那就已經很幸運了。」
 
  「妳還想要繼續呀……」
 
  我看著藝莉閃閃生輝的雙眼,她卻伸出溫暖的掌心輕撫我的臉頰:「別那麼寵我嘛。剛開始練啦啦隊的時侯,也差不多摔成這樣,這種程度的傷是小菜一碟,比賽還有兩個月就到了,而且還要參加秋日祭,沚澄又突然離隊,我們可要加緊練習。」
 
  藝莉剛洗完澡的身體飄散發著玫瑰香,她跟樂璇應該是用不同牌子的沐浴露。
 
  「只是練習體操嗎?」我抱著藝莉身上的柔軟白浴巾。
 
  「你又在想什麼啦……唔……♡」
 
  藝莉嘴裡抱怨,可是嘴巴還是靠過來,跟我充滿默契的相吻。我本來正在幫小腿療傷的雙手,也慢慢爬進浴巾裡,從小腿爬到大腿的內側,我使出掌心上下摩擦,藝莉吻咬著我的嘴唇便開始亂了套,呼吸倏然喘亂。
 
  「真是的,又亂摸人家……」羞紅在藝莉臉上渲染開去。


 
  我抱著藝莉的腰肢,她跨起腿坐在我的身上,稍稍滑落的毛巾,令我眼前出現了一道深邃的乳溝與白沙丘似的北半球,毛巾的下緣曖昧地蓋住了我的褲檔,以及的藝莉雙腿盡頭的所有秘密。
 
  藝莉搭著我的肩頭,姿態撩人起挽起長髮,低頭渴求著我的嘴唇,溫婉的小舌頭愈來愈靈巧,軟軟的嘴唇回應著我頑皮的雙手,一邊輕吟一邊在我的唇上打轉。我抱住藝莉的小屁股又掐又捏,感受著臂部的美妙彈性。
 
  正當我弄得藝莉嬌喘連連,她也正想用手解開我的褲頭,準備與我更進一步之際,便傳來電話的響聲,那不是我的電話,而是藝莉的。
 
  本來氣氛火熱我們也沒打算理會,可是電話實在響過不停。藝莉嘆了口氣,她也明白,每對愛侶也總會碰到這種尷尬的情況。
 
  「我去看一下,順便關掉吧。」
 
  我只好無奈點頭,藝莉便抱著浴巾,走到包包前,拿出雪白的日系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時,她卻咦了一聲。
 
  「怎麼了?」我問。
 


  「是鹿儀……她很少會打給我。小果你等一下,這我一定要聽。」
 
  鹿儀?鹿儀是誰?
 
  藝莉有點情急地按了接聽,神色凝重,只聽她不住「嗯﹑嗯﹑嗯」,然後她說:「是這樣嗎……可是我﹑唔……」她用擔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說:「好吧,那麼……我還是先過來好了。嗯,等一下見。」
 
  藝莉掛線以後,看著她深思的臉,我大概也知道她想說什麼了。我便只好故作體貼地從後抱住了她。

  「妳如果有別的事情就先走吧。」
 
  藝莉轉身難過地噘著嘴:「嗚……難得小璇不在。可是,那是啦啦隊那邊,隊長打電話給我,說啦啦隊也會參加秋日祭,而且學生議會有了新的活動指示,我是核心成員,所以一定要過去看一下……」
 
  我差點忘了藝莉仍然是啦啦隊的成員,上次她說要辭任人事經理,但會保留隊員的身份,不知道後來處理得怎樣了,我也沒有問。
 
  「鹿儀就是隊長嗎?上次我看見跟妳吵架的那一位?」


 
  「嗯……我跟她向來不太合得來,只有避無可避的正事才會打電話給我,所以我知道這一次也是真的是要事。抱歉了小果,我真的要過去。」
 
  我梳理著藝莉因為接吻而凌亂的頭髮,用依依不捨的眼神看著她,但到底還是說:「小事啦,妳當然是先處理正事。」
 
  藝莉聽著便蹬起腳,給了我一個深情的goodbye kiss,羞澀地說:
 
  「下一次……才欺負藝莉醬的屁股吧。」
 
 
Ω
 
  藝莉急忙穿起衣服,我替她再吹乾了頭髮,便送她離開了體育館,看著穿著白色長袖上衣長黑色紗裙的她離開,我被激起的性慾也像隨風而逝了。
 
  樂璇這天難得請假,她說有急事,不能不去處理。可是當我追問,她又死也不肯說是什麼,我怕她又衝動搞出什麼爛攤子,追問了一回,她才說了。


 
  「總之不是跟沚澄有關。」
 
  樂璇那像女神又像惡魔的詭計我從來都猜不透,我知道如其逼她說出來,不如等她先處理好。
 
  昨天她跟我說關於「秋日祭」的想法,也同樣語意不詳,只說了什麼「要做就不如大幹一場」「學生會憑什麼指使我們」「我們才不要聽他們說」──總之就是完全聽不懂。
 
  我回到場館裡,果然,被遺棄的不單是我的性慾。
 
  我家那位死港女,練習一結束便立刻逃跑了,練習過後的道具像廢墟般全丟在場內。我心裡用盡這輩子最狠毒的話(咪咪變成A-CUP吧)咒罵我姐,可是還是得收拾。
 
  但就在這時侯,我看見了一個小孩子,似乎想爬到跳馬台上,可是因為身高卻撐不上去,跳馬台1.25米的標準高度,對她來說實在是個挑戰。
 
  她蹺起了與臉龐不相襯的性感臂部,但不管她又撐又跳,費盡力氣就是爬不上去。
 
  我故意放輕腳步,走到她身後,抱起她的腋下,她受驚尖叫起來。但我還趁她還沒有尖叫完,但便把公式資料上只有37KG的她,一口氣抱到跳馬台上。
 
  森琪坐在跳馬台上,被嚇了一跳的她揮拳鎚了我一下:
 
  「嚇死我啦!怎麼不說一聲!」
 
  「為什麼不用彈版呢?」我說。
 
  「不為什麼,就只是想爬爬看,明明快成功了……」
 
  快成功?我看妳距離喜瑪拉雅山頂還有八千米的距離吧。
 
  一如藝莉,剛入團的森琪還來不及做隊服。今天練習時,便穿著白色的緊身小背心與紅色的運動短褲,紫色胸罩的肩帶移位跑到肩頭上了,小背心也透視著一對嬌小但堅挺的玉峰,有種不經意的性感。
 
  用輸精管也知道我在想什麼,但大腦告訴我她不是樂璇,不能亂來。
 
  「那妳到底想做什麼?」我問。
 
  「我看藝莉同學今天那麼努力練習跳馬,我便也想試試看。沚澄同學跑了,如果我能夠練習其他項目,一定可以減輕小璇的負擔吧。」森琪說。
 
  「你有練過跳馬嗎?」
  
  「沒有,但如果是後空翻什麼的,我應該能做到。」
 
  「不是同一回事吧,喂,妳們不要沒事就亂來!」
 
  森琪似乎完全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她站在跳馬台上,背對著我,望向正前方的軟墊,舉起雙手,便向前跳下去,她以為這是跳水嗎?
 
  果然,我來不及跑到軟墊那邊──
 
  呯────
 
  「呃呀!!」
 
  重物落在地上的巨響,然後便是慘叫。
 
  森琪四肢攤開,整個身體像平面般趴在軟墊上。完敗。
 
  「就說了……跳馬要靠助跑與彈版來加強速度與迴轉力,不能就這樣跳。沒受傷吧?」
 
  而且妳又不是樂璇那種天才。當然這句話我沒說出口。
 
  我沒好氣地扶著她撐起身,她頭髮都跌亂了,臉上還有幾處黑色的污漬,我身邊沒有毛巾或是紙巾,便只好皺起了衣服的手袖,抹著她的臉,她用災劫餘生的眼神看著我,便突然──
 
  「嗚嘩嘩嘩嘩嘩嗚嗚嗚嗚嘩嘩嘩嘩嘩嘩嘩嘩嘩!!!」
 
  「嘩呀!怎麼了!?琪琪?!」
 
  森琪張開雙腿坐在墊上,像是被母親丟下了的小孩(倒是跟她的外型很配),放聲大哭,還一邊自暴自棄地鎚著軟墊。我抓住了她的鎚紅了的雙手,她卻還是閉著眼,淚水滂沱高聲痛哭,整個場館都迴盪著她的哭聲。
 
  「琪琪?妳沒事吧,怎麼突然就……」
 
  「嗚嘩嘩嘩嘩嘩嘩嘩!」森琪淚眼汪汪,喘著嗚咽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呀!小果﹑為什麼我﹑為什麼我總是要﹑要靠別人!連妹妹﹑妹妹比我厲害!我連想玩體操﹑也﹑也要躲著她﹑入團﹑也得靠﹑小璇﹑有小璇﹑才能贏過﹑我妹!連做愛也是﹑我想要小璇嘩嘩呀呀呀呀呀﹑卻沒有她那麼敢說出口!也總是比﹑小璇﹑先高潮!為什麼啦!如果﹑不是小璇﹑不是他們﹑我什麼也做不了﹑為什麼我﹑那麼沒用啦!我只要想玩體操,為什麼呀!為什麼,我不能呀!」
 
  重組句子(15分)?
 
  除了好像有一點奇怪的內容,就是森琪覺得她自己很無用,什麼也得靠樂璇跟我們,也覺得自己比不上我們。似乎是這個意思。
 
  對於這種歇斯底里的哭泣女孩,我也真的無計可施。便只好把她抱在懷裡,拍拍她的肩頭,說著一些「才不是呢」「怎麼會」的場面話。
 
  「體操隊的大家﹑也好漂亮﹑也好性感!就只有我像個小孩!我不是小孩啦!我已經24歲了!有咪咪也有屁股!嗚嘩嘩嘩嘩嘩嘩我已經不是處女了,才不像我妹!為什麼呀就只我一個這樣呀!嗚嘩嘩嘩嘩嘩!為什麼呀小璇那麼性感,藝莉身材那麼好那麼漂亮!嗚嗚嗚嗚嗚呀呀──!體操隊出事了﹑我什麼也做不到!!!嗚……」
 
  我又好像聽見了不少奇怪的內容。但森琪喊累了,哭累了,終於慢慢安靜下來,我繼續抹著她梨花帶雨的臉,她哭得滿眼紅腫,不住吸氣。我只好安慰說:「沒有妳的高低槓,我們才麻煩呢,而且妳的高低槓真的很厲害,才不是沒用的小孩……」
 
  「我才不是小孩!」
 
  森琪雙手揮拍著軟墊。像極了小孩。
 
  「好好好,不是小孩。」我只好認真說「但妳相信我,妳對我們來說很重要。體操隊裡每個人也不是可或缺的,妳也好,藝莉也好,沚澄也好,琪琪,妳要相信妳自己。」
 
  雖然這只是安慰的話,但我作為幾位隊員的看護人(大概),也只能盡力這麼說,而這令我又想起沚澄。她真的只是能夠隨時取代的預備軍嗎?真的只是湊人數的團員嗎?
 
  「小果……你人真的很好,那麼會安慰別人。」森琪抽著頭鼻頭說「難怪小璇與藝莉同學那麼喜歡你。」
 
  我倒覺得不是因為這一點。就在這個時侯,一雙帶著淚鹽味的嘴唇印上來,我驚訝地看著閉著雙眼,眼角有著淚珠的森琪,她放開口說:

  「雖然知道是安慰話,但也很感謝你,我知道的,自己的身材看起來就是個幼女嘛,跟小璇與藝莉比起來什麼也不是──咕唔!?」
 
  我緊抱著森琪,不讓她鬆開我的懷抱,不管她的掙扎,便伸手進她的白色小背心裡,解開了她的胸罩,也順道解開了我的褲頭,握住剛才半途而廢,重新勃起的陽具。

  「等一下啦!」

  森琪在我耳邊大叫,我耳膜一痛,不得不停下動作。

  「對不起﹑剛才發生了一點事,我有點忍不住……」我看著衣衫凌亂的森琪,吁了口氣。
 
  這都是藝莉的錯,一定是這樣。

  「小果……你真的不會把我當成孩子嗎?」

  我好想告訴她,對輸精管來說,18歲與25歲與30歲與45歲的女人也是一樣的。

  但我當然不只是用輸精管思考,我把森琪抱在懷中,吻著她滿是淚痕的小臉說:

  「我好想念琪琪可愛的咪咪與緊窄的小穴呢……」

  然後,森琪主動抱著我舌吻起來,而且比樂璇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