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張望,雖然在這個商業都市裡,圖書館已經跟廢墟沒有差別了,但這裡的確是老舊的圖書館,世界文明的寶庫,莊嚴的學術機關……
 
  我靠近我家的樂璇,雙手緊抱上去吻上她的臉旁,她開始在我耳邊發出嬌嗲的吐息。正當我想順著她的意思,摸向她已經紫色內褲脫下來的私處,她卻突然拉下紫色內褲套在我的頭上,我沒好氣地拿來下說:

  「你這什麼玩法呀?」
 
  「好可愛哦~」樂璇親著我的嘴巴說「好癢好癢~快點快點~」
 
  我的手從裙擺翻進去,抱住圓潤的小屁股,雖然沒有森琪那麼翹突,但彈性十足,我跟樂璇親匿地接吻,十指在股肉上捏揉,無意間碰到緊皺的肉輪。樂璇被電擊似的,誇張地縮起腰間:「哎丫~♡呵呵……還是想要我的小菊花嗎?」


 
  「我真的沒有這種興趣。」我伸進樂璇的白色雪紗背心裡,按摩著她溫暖的小腹。」

  「真的不要嗎?」樂璇打起亮晶晶的雙眼問「不想插插看我的小菊花嗎?」
 
  我靠在書架上,樂璇雙臀環繞著我的頸脖,小背心領口下是一道婉曲的乳溝,我吻了吻她的胸口,說著:「妳以為性愛的是人體實驗嗎?
 
  樂璇又噘起了嘴:「當然不是呀,性愛是人與人與之間的親密體驗,特別是對女人來說,只有情感上真正喜歡的對象,才能誘發神經分析學的什麼『神經傳遞質』。現在的我,只有小果才可以哦,我只會跟小果一起的時侯,才會濕成這樣啦……♡」
 
  「看來妳真的有好好諗書。」


 
  「好不公平,女人只會對特定的對象有感覺,但男人就是無差別的針對肉體,一摸人家就硬了……嘻……♡」
 
  樂璇哎著舌頭,用如飢似渴的目光看著我,小手放在我漲硬的褲檔上,然後拉開褲鏈,拿出我半硬的小莖,握在手中上下套動,緊貼著我的身驅是兩顆挺乳的乳壓。樂璇沒有弄到幾下,我就脹硬了,我按著樂璇的肩頭要她跪下,她沒有反抗,卻撒嬌說:「等一下也記得幫我舔喔~♡啜……」樂璇跪在我面前,伸出嘴唇吻向我的龜頭。
 
  喀隆。
 
  本來被傳說中的「神經傳遞質」完全支配了的我們,被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跳。
 
  聲音從樂璇身後的書架傳來,她像受驚的貓咪般陣起來抱著我。


 
  又安靜下來了。
 
  「那﹑那是……?」樂璇小心翼翼地望向身後的書架。
 
  這一次連樂璇也聽見了,那我剛才一定沒有聽錯。真的有其他人。
 
  「小璇,聽我說……」我輕聲道。
 
  「是……是吸血鬼嗎?還是七十三年前因為分手自殺而被詛咒的怨靈?還是圖書館傳說殺人事件……?」

  七十三年因為分手而自殺的怨靈?那是甚麼?樂璇卻一臉期待地說著,與其說是驚慌,不如說是未出發先興奮。
 
  「可以先放開我的下體嗎,我明白人緊張的時侯抓住身邊的事物,但……」
 


  「嘿嘿嘿~那是愛的護身符~♡」
 
  這是什麼?性愛僻邪大法?

  「我剛才就聽見奇怪的聲音了,」我認真地說「我本來以為是妳,但我此刻肯定沒有錯,應該有人在跟縱我們?」

  「跟縱?」樂璇不解地環顧地這連本校學生也沒有興趣,陰森老舊的圖書館「為什麼呀?」
 
  「如果……」我也試著猜度對方的動機,有誰是我們的『敵人』?然後說「是學生議會的人嗎?難道……他們想跟縱我們,乘機拍下我們在公眾場所做愛的照片?」
 
  天色愈來愈暗了,是雷暴雨嗎?已經幾乎跟晚上沒有差別了,但因為這是老舊的圖書館,不到晚上不會亮燈,我緊抱著樂璇溫暖的身體,她「嗯嗯」地點頭,面上總算認真思考起來,然後乖乖地將陽具收回我的褲子裡。
 
  不,最壞的情況,是那人已經把我們摟摟抱抱的照片拍下來了。
 
  我牽起樂璇的手,急步向剛才發出聲音的位置走過去。


 
  「等一下!先把內褲還我啦,喂……!!」
 
  仍然沒有人,剛才那聲音像是重物掉在地上的巨響,但周圍也不像有能夠發出巨響的事物。我急步視察著書架之間的走道,沒有任何人。樂璇挽著我的手臂,緊張地說:「會不會是我們聽錯了,只是窗聲……」
 
  「不,我還看到了,在妳偷襲我之前,我好像看著了長裙的影子……」
 
  「長裙?」
 
  昏暗中,樂璇的虹膜仍然水亮。我笑說:「害怕了嗎?」
 
  「怎麼會~老子甚麼鬼也不怕!」樂璇拍著心口說,放開我的手跑到書巷裡「那麼,我去這邊,你去這邊,三十分鐘集合!不要被抓走了喔~」
 
  說完,樂璇就興高采烈地在無人的圖書館書裡奔跑起來。
 


  話說我今天好像是來監督樂璇溫習的吧?怎麼又會變成這樣。
 
  唉,算了。樂璇始終是樂璇,用她的話來說,坐久了她就會石化了吧。她一溜煙竄到圖書館的暗處裡,連腳步聲與影子也不剩。
  
  這圖書館連地下一共有三層,雖說老舊,但面積寬敞,藏書豐富,走道也很錯綜複雜,要玩躲貓貓的話,說不定可以玩大半天。
 
  但如果有人來監視我們,得手以後,他會做的第一件事是……
 
  我離開身處的一樓,然後跑到樓下。
 
  古色古香的教堂式高窗上傳來密集的雨聲,像無數的淚珠撥灑在玻璃上,雖然看天色也猜到要下雨,但秋天也難得會暴雨,是冷鋒面吧。雨水滂沱,窗上雨痕密佈,剝落的白粉牆上都是蟲行的陰影,散發著不祥的味道。
 
  轟隆。
 
  打雷了。小璇……!


 
  奇怪,我怎麼會想到樂璇。她並不害怕打雷,但我心裡的不安愈來愈濃烈,我急步跑向圖書館的大門,大門卻半開著,雨風夾雜的寒氣正吹拂木製的門板,地版上滿是雨水,我望向櫃台,怎麼連管理員也消失了?
 
  我記得跟樂璇進來的時侯,好歹有一個女圖書館理員,怎麼不見了?
 
  我關上了圖書館的大門,雨水還是沾深了襯衫的衣袖。我擅作主張,打開了管理員櫃台的小桌燈,昏黃的燈泡暈開了,像濾色片般令圖書館變成了七十年前的老記憶。
 
  我深吸口氣,那麼,現在圖書館裡除了我與樂璇,到底還有誰。
 
  我突然想起了,不知道在那一本懸疑小說裡讀過的一句話:
 
  『最可怕的不是誰消失了,而是誰出現了。』
 
  人就是那麼犯賤的動物,你愈戒丁,就會思考更多色情的事物;你愈害怕,就會思考更多恐怖的事物。
 
  然後,我發現地上有一行水濕的鞋印。
 
  袖口濕透的寒意沿著我的手腕爬到我的胸口。我發現那串鞋印從大門處出現,經過我身處的櫃台,然後步向圖書館的深處,鞋印的形狀前大後細,看起來像高跟鞋,跟穿著長裙是的同一個人……不,是人嗎?
 
  我放輕腳步,沿著鞋印向前走,鞋印繞到通往一樓的樓梯處,卻沒有走上一樓。我逐漸遠離桌燈照明的範圍,雨聲依舊擾人,周遭都是灰濛的世界,所有書架,櫃子,桌子都變成了墓碑似的輪廓,鞋印消失在一道木門前方,木門前方是通往向下的兩個階梯,是舊式的地窖嗎?整道木門與凹進去的門框也散發出不祥的氣息。
 
  我握住門鎖,沒有上鎖,我再深吸口氣,拉開門把。
 
  「不要呀───────!!!!!!!」

  原來那不是地窖,只是儲物室。

  她全身濕透,瑟縮在充滿霉味的角落,拿著老舊的鐵製提燈,白洋燭火光憧憧。
 
  她金棕色的曲髮都淋得軟成一團,拿著剛脫下來的黑白雙色宮延服。

  「妳是……絲明?小璇的那位朋友?」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關關關,門上門!關門、關門!」

  蜜糖色的火光裡,絲明正坦露著長腿與腰肢,她穿著白色的蕾絲內衣,深邃的乳溝完美示範何謂樂璇所說的「隱性巨乳」。

  我想起跟她初次見面時,穿著的那種厚重的Lolita服,教人完全看不透她的身材,但現在一脫,真的比藝莉的豐乳還要大,而且有一種快要漲裂的壓迫感。

  燭光照著她蒼白的臉孔,像極了古堡裡的女鬼。
 
  只是這位女鬼身材有點太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