貮︱Ψευδολόγοι︱瑞杜諾各


  「嗯……♡丫嗯……♡♡小果、丫唔……♡♡那裡……好棒、嗯唔……♡」

  我坐在房間的榻榻米上,一手抱挽住沚澄的纖腰,看著她雙手反撐在地上,張開雙腿,濕潤濡紅的小穴騎乘著我的陽具。她的旅館浴衣從中趟開,另一隻手愛撫著她優美的裸體,摸玩她盈盈可握的雪乳:「澄澄,妳好漂亮,呼,妳這動作令老公很興奮呢──」

  「唔丫……♡♡我知道、丫喲~♡、丫啊~♡、啊,老公好硬……啊~♡」

  沚澄一雙迷人的長腿撐成M型,曲線流麗的腰臀上下騎動,穩然有致地用肉腔套動著我的硬物。沚澄愛液洩流的蜜穴正對著我,讓我清晰看著她的私處如何被我的陰莖插入。



  「丫呀、啊……♡♡老公、丫呀♡小穴穴好舒服、澄澄要、丫唔~~♡♡澄澄想動快一點、啊~♡」

  沚澄泛汗的嬌驅像一片軟白的布絹,每一下起伏的節奏令人賞心悅目,令我急色地用雙手不住撫弄,沿著她的乳房捏起她充血的乳頭,再摸向她纖秀的腰肢,來到嬌柔的大腿內側,再捧起她彈性的臀部:「澄澄這樣好色,老公好喜歡,再動快點,讓我看妳的小穴穴被老公射滿。」

  「呼、啊……♡♡、丫~♡♡!小果老公好壞、丫呀~♡♡♡啊♡♡啊♡♡、要來啦──!啊♡」

  沚澄的雙腿像翅膀般翩動,被我抱著的屁股下盤開始加速,抽搐的陰戶從上而下急速騎弄,滾熱的肉壁刺激著我的龜頭,我本來正值晨勃的小莖一陣狂喜像的快感。我也主動撐起腰間,戳向沚澄的花心。

  「丫呀、丫喲~♡丫啊♡♡、呀──♡♡!!呼、啊丫♡♡♡♡!」



  我的陰莖驟癢,便在沚澄的身體裡激烈的噴洩著。沚澄美妙的羞頰閉起眼,皺起眉頭高潮地嚷呼著,被我的莖身撐開的肉穴湧出一股股淫水。我挺起身,抱住沚澄的腰身,把她擁入我的懷中,讓她重新抱住我的肩頭,與我一起在極致的快慰中相吻著。

  「啜……♡啜……呼……呼、啊……好舒服,小果你今天真的好硬好厲害,我說真的。」

  沚澄帶著餘韻的悄臉吻著我說,我很自然地反詰道:「所以平常就不厲害吧。」

  沚澄抿著嘴,用嬌羞滿足的微笑說:「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我捏了捏她她的屁股:「因為澄澄的騎乘位太色的,特別是這種反手式。」



  沚澄揚了揚眼眉,倒像有點得意地說:「不錯吧,那五天後我們再試一次?你可別要我再提醒你呀,老實說很害羞的……」

  「不、這……」我趕快說「我沒有忘記呀,只是、只是……」

  沚澄卻戳了戳我的額頭:「你少騙我啦。好啦,我知道,這兩天其實大家又忙著玩又忙著訓練,忘了日子是很正常。我沒生氣啦。」

  我再無話可說,繼續抱住沚澄溫暖的身驅,讓她在去沖身再稍為跟我溫存一會。

  今天是我們與沚澄的「第五天」。

  所以今天早上吃過簡單的早餐後,沚澄就用有點尷尬的語氣來問我,水泳部那邊收到了體育部的一些文件,想問問我的意思,要不要去她們的房間。我先是有點不明所以,水泳部與體育部之間的文件,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後來沚澄紅著臉,乾咳了兩聲,說藝莉與絲明去泡澡了,所以房間只有她一個,我才猛烈回想起來。 



  我應該早就想到的,因為吃完早餐簡單休息後,從早上十點到下午,體操隊都必須要練習,晚上回來後,所有人都已經操練得奄奄一息。

  我與沚澄想要獨處的話,就只有在早上開始訓練之前。
 
  儘管我們仍舊進行得非常美滿愉快,但一份內疚的涼意終於在我心中開始發芽。

  我竟然不知不覺間冷落了沚澄,就連她一直默默記住與重視的親密時間,我都一時忘記了。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Ω
 
  我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回事。
 


  我心不在焉解開儲物櫃的密碼鎖……啪咔,櫃門紋風不動,密碼弄錯了。我冷靜下來,重新扭動體育館儲物櫃的密碼鎖,打開櫃門,摺好樂璇她們脫下來的便服與外套。由於我們是以體操隊的單位使用場地,我們分配到儲物櫃只有這一格,我小心翼翼地整理眾人的衣物,避免搞混。
 
  當我觸碰到她們的衣物,便突然覺得像正觸碰她們心靈的某部分,猜忌也好,疑惑也好,也都是因為我在隱暪與戀音的關係。
 
  雖然戀音也說了下禮拜就跟她們正式見面,但我想,應否要把時間提早一點?
 
  我蓋回儲物櫃門──蓬,突然有人後抱住了我。
 
  沒有腳步聲也沒有任何聲響,我先是吃了一驚,但我立刻注意到那雪白的雙手。
 
  「サプライズ~(Surprise)」她用非常不標準的英語說。
 
  「京都人也喜歡這一套嗎?」我也用非常不標準的日語笑說。
 
  選手休息室只有選手才有使用權,鑰匙只有有兩把,就給了我跟我姐,我剛才沒把門上鎖,讓戀音得以潛入。


 
  今天體操隊只能佔用下午三時至晚上七時的時段,她們也預先準備了休息時間的食物,本來,毋須買午餐的我,跟戀音少見一天也並無不可,可是戀音就堅持要來。
 
  「会いたい(很想你)……」戀音還是老樣子纏綿著說。
 
  她把臉貼在我的背上,臉頰的溫暖透過背項,傳到我的胸腔。
 
  我轉身走到門前,確定戀音進來以後有鎖好門,便牽著她坐在長木椅子上。她今天似乎是不用工作的緣故,便穿了非常低調的墨綠色浴衣,外披深藍色羽織與深紅色厚圍巾。她將餐盒放在我的大腿上,打開盒蓋,裡面是她最擅長四顆手握飯團。
 
  「あ~~」
 
  戀音笑意盈盈地將飯盒捧到我的嘴邊,我咬了一口。日本的食物從白飯到觟魚,都總有著獨一無二的鮮美。

  她看著吃得滿意,又一臉淘氣搶去我吃了一半的飯糰,放進自己嘴裡吃掉。
 


  我抱住她的腰間,溺愛地輕吻著戀音,吻去她軟軟的嘴唇上的海苔屑,我說:「戀音醬,我現在就帶妳去見她們好嗎?」
 
  戀音看著我眨了眨眼,似乎覺得我的話難以理解,然後卻搖了搖頭:
 
  「現在,不要。」
 
  「可是,戀音醬……我不想騙她們,而且正因為我真的喜歡妳,才更想讓她們也知道。我不能再這樣了。」
 
  「說過了,下禮拜不是嗎?」戀音懇切地說。
 
  「但她們現在就在外面,只要戀音醬跟我出去……」
 
  「不要。」戀音卻堅決地說,緊挽著我的手臂。
 
  我知道戀音的性格很羞澀,外語也不好,我一直照料性格跟她類近的絲明,可以體會她會因為要跟外國人溝通而感到惶恐,但看她如此堅決的眼神,不免又覺得奇怪,她察覺到我心裡的疑惑,握著我的手說了:
 
  「我,不能戀愛。」
 
  「嗯?」
 
  戀音為了跟我溝通,會使用比較簡單短小的日語,所以我幾乎不會誤會她的意思──不能戀愛?
 
  「我是藝妓,藝妓是服務客人的,お母さん說,如果客人知道了,生意會不好。所以﹑所以……」(注1)
 
  戀音說著,聲音便咽哽起來,我輕撫著她冰冷的手心。她繼續說:
 
  「我有戀愛過,但都只是偷偷的。所以,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的女友們,可以在我表演時,當成客人來認識,但現在,不可以。」
 
  原來是這樣。藝妓無論繼承多少高尚的傳統,社會如何看待她們,職能上來說只是取悅男性的女性,而為了保持客人心中的印象,所以就不能戀愛。戀音輕盈的小手落在我的手心裡,像突然有了千斤的沉重。
 
  「我明白了。」我輕撫她強忍住淚水的臉頰「唉,那就聽妳的,妳想去見她們,再去吧。」
 
  只是我又要一再拖延了,不過──「小果來京都不到一個禮拜,已經有了新的後宮,而且每天幽會」──這個真相也太真異想天關了,應該不易推測。

  不過我仍然非常擔憂,這樣子分神下去,我怕下一次令我的內疚就不只是沚澄了。
 
  戀音帶淚微笑,再一次和我相吻,就像要珍惜一分一秒那樣細緻的吻,就想要提醒必須珍當下。我愛撫著戀音纖巧的腰間,她將雙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溫柔地撫摸我的腿間,令我恰如其份地勃起了。我放開口,看著她吻得泛起紅暈而惹人憐愛的臉,正當我期待她會像前昨天那樣,低下頭來,幫我溫柔地用口。
 
  戀音卻靠在我的懷裡,用微弱卻清晰聲音說了:
 
  「今天,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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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傳統上,年輕女生要成為藝妓,就得先入住「置屋/おきや」,置屋的主管是年長的藝妓,被尊稱為「お母さん/母親」,負責出資培訓年輕的藝妓,安排藝妓表演的工作。此外,「藝妓不能戀愛」純粹是本人的杜撰,如有雷同,實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