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我看到自己躺在病房內,鼻子插上氧氣管,身上還連繫著一大堆監測生命跡象的儀器。
「哥,你醒來了!」我看到細妹興奮地大叫。
眼前環境告訴我這裡屬於醫院深切治療部的加護病房,亦即現實世界。
「哥,你認得我嗎?」由於我大難不死,細妹難掩複雜心情,眼淚奪眶而出。
「細妹.....我在這裡昏迷了多久?」
「你連續昏迷了四天。」
「老爸的手術是否完成了?他現在怎樣?」看到細妹在旁,我劈頭問起老爸的狀況。
「順利完成。」
「很好,我要去看看他。」
「暫時不要,他現在健康良好,反而你因為肝移植手術出現失誤,一直昏迷不醒,我們一家人原以為你過不了這關,所以專誠為你祈福,老媽今早還特意去寺廟求神。」細妹捉緊我的手說道。




「對不起,捐肝的決定我沒有事前通知你們。」
「不要緊,切勿怪責自己。醫生說,即使你現在清醒過來,但身體尚未恢復狀態,故此不要胡思亂想令自己傷神。」
「說起來,妳知道方芷妍的情況怎樣嗎?」由於身上傳來痛感,我改以柔弱的聲線向細妹打聽彼岸花的下落。
「方芷妍?就是那個你冒險為她去捐肝的女子嗎?」細妹刻意壓低嗓子反問。
「對,她如今在哪裡?」
「由於醫院深切治療部所有的加護病房都爆滿,因此院方暫時安排她與你同房,說起來她就在隔鄰的床位。」
「她現在情況怎樣?」我急欲從床上坐起。
「聽護士說她昨天好像已經醒來,而且剛剛有警察進來為她錄取口供。」
就在此時,一把女性的聲音從隔鄰床位傳來:「一想起什麼請立即跟我們聯絡,我們會馬上趕到。」
說畢,那位女士連同一位男性友人隨即離開病房,下意識告訴我對方是便衣警員。




為什麼彼岸花一醒,警察便如此緊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彼岸花,妳在這裡嗎?」隔世重逢,我急不及待欲跟彼岸花真情對話。
等了良久,對方也沒有回應,而且床位的間隔布簾依舊紋風不動,就連細妹也為我的一廂情願感到尷尬。
「方芷妍,我是徐斐然,可以回答我嗎?我知妳聽到的。」
語音方落,布簾被緩緩拉開。
「不好意思,你就是那位捐贈者嗎?剛從新聞報導得知你的事。我能夠奇蹟復元,真的十分感謝你。」
只見彼岸花露出半張臉,同時以客套和見外的口吻向我道謝。雖然藏於布簾底下那張素顏面孔依然明艷動人,只可惜桃花依舊,人面全非。
「妳還記得我嗎?我就是那個接受了九十九個任務的渣男,在妳安排之下,結果我成功挑戰了所有任務。」
「我跟你素未謀面,我想你搞錯了。」
我的腦海此刻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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