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無奈的心情離開玩具店。看著那張由方老太交給我屬於芷妍所住醫院的小冊子,心中百感交集,儘管自己無法相信方老太的話,仍決定前往醫院一看究竟。
原本以為自己要在滂沱大雨之下啟程,幸好方老太把屋內的雨傘借給我使用,讓我避過全身濕透的困境。
來到醫院,按照方老太所寫下的提示抵達免疫系統科大樓六樓,在那裡,我向當值的護士要求探訪位於三號病房的病人,同時說明病人的身份,結果證實對方為芷妍。
「由於病人現時的健康情況轉差,為免她再三感染病房以外的細菌,請你探望她前先穿著保護衣物。」進入病房前,位於登記處的護士預先叮囑我。
我依照吩咐,穿起臨時保護衣物後進入三號病房,看見身上接駁了維生指數監測儀器的芷妍正躺臥病床上,雙目緊閉,對外界的刺激沒有反應。
按照芷妍天生愛美的性格,縱然住院仍會注重儀表,唯她目前面色蒼白而乾枯,嘴唇也因乾燥而脫皮,似是處於昏迷狀態中。
「為什麼會這樣?這個世界好像欠了芷妍太多了吧?」站在病床邊的我心情忐忑不安,對事態發展感覺無能為力。
我忽然閃過一個想法,芷妍現今的情況很可能是由安妮一手做成的。
此時腦海不斷勾起百合臨別前的說話:「你所說的那名女子一直對你餘情未了,她擁有的怨念十分強大,甚至製造出一段與你一起的平行時空......最近她的妄念愈來愈強大,更導致有意外發生,如果不制止她的話,恐怕將會發生更多災難......既然她能夠透過夢境製造災難,相信也能透過夢境傷害無辜,甚至殺人......現在最麻煩的是,她的內心擁有深不可測的神秘能力,令我無法看穿她的心思,及早預防。」
既然百合說出夢境與平行時空之間的關係,換句話說,我可能已經誤入由安妮創造的夢境而不自知。




面對這個假設,雖然很難找到答案,但至少目前得到的結論是:所有的事物在一瞬間被人重置了。
法國哲學家、數學家和科學家笛卡兒曾經提出過一個有關哲學的觀點,認為「我思故我在」: 根據我思考這一事實推斷出「我」的存在。 因此,我思考時我也存在,也只有那時我存在。 如果我停止思考,就不會有我存在的證據。
笛卡爾認為,人應該用理性看待一切,理性比感官更堅實可靠,強調我們每個人都生活在一個幻覺的世界中,就像做夢一樣,我們自以為夢中的世界是真實的世界,但實際上都是我們的幻想,他否認任何事物的絕對真實性,用一種懷疑的態度來看待世間一切。
看著芷妍那副楚楚可憐的面孔,我不斷想著自己該要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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