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承你吖~我以後都唔會再問,唔會再逼你㗎喇。」我努力把嘴角拉起,充滿笑容地笑着說。

我一下一下地吻在Andus的身上,雖然他依然紋絲不動,別過頭沒有望我一眼。

但就如他熟悉我的身體一樣,我對他的身體也非常了解。我温柔地又舔又吻的吻在他的脖子上、肩膊上、胸膛上。

漸漸地,他的山峯也漸漸再次變得堅硬,我沒有理會他的反應,最後一次一手捉住山峯,牢牢的坐了上去夾緊着他,坐上山峯上瘋狂地前後攞動。

Andus 大概也被我刺激得再也無法忍耐,雙手再次緊握住我的腰上把我托起再放下,加深每一道的刺激。



完事後,我們便一起走進浴室泡澡,酒店的浴缸很小,Andus 185的身軀坐下去,雙腳根本無法完全伸直,即使我再嬌小,我跟他一同坐在浴缸也必須緊緊地貼在一起。

他從後抱住我,一直搓揉我那雙乳房,我也被他弄得騷癢難耐。

整個過程我們都沒有再對話,有的只是放肆的呻吟聲,我們都只憑着身體的慾望去進行每一個動作。

「不如你跪低幫我夾吓吖,好似咁耐都無試過。」他摸着我的頭說。

聽後我便跪下來,捧着我的雙乳夾住他的山峯,看着他一臉陶醉的樣子。



其實我從來都不懂乳交到底有甚麼好享受的,不就是被皮膚磨擦的感覺嗎?那跟用手有甚麼分別?

手至少還能控制力度,但乳房就⋯⋯脂肪呀。我抱着頭上滿腦子的問號,假裝一臉淫蕩地享受整個過程,最後被他發射在乳房上。

直到深夜,我們一起躺在床上進睡,但其實我整晚也沒有真正睡着,因為我實在不太有睡意,亦想記住最後擁抱着Andus的感覺。

到底從哪時開始,我跟Andus的甜蜜,從一開始的文字上、餐廳上、海旁上,變成現在永遠只出現在關上門的房間內呢?

我們都是彼此沒有說明過的秘密,對方的模樣永遠不會出現在彼此的社交網絡上。



Andus生命中,應該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我的存在;我的生命中,大概亦只有Yannie這類生死之交才會認識上Andus這一個人物。

這個我從兩年前就一直渴望擁有的胸膛,到最後,原來那是不管我有多努力,還是一輩子都無法擁有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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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咗喇?」他摸着我的頭髮跟我說道。

翌日,我好不容易在快要天亮時才睡着,Andus一邊一下一下地跟我接吻,雙手一邊不停打圈地搓揉我的胸部。

慢慢,接吻變成了濕吻,他的嘴巴濕潤了我的嘴唇,同時亦濕潤了我的下體。

我們在退房的早上最後一次做了場愛。當然,那是只有我才知道的最後一次。

我們收拾行李後便一同離開酒店。隨便到了碼頭附近的一家餐廳吃着早餐,可能是我太敏感,總覺得整個過程我們都默契地在若無其事,假裝昨晚跟平常一樣,平常地做了幾次愛,甚麼也沒有說過。



坐在離開的渡輪上,我努力忍住眼眶中的淚水,默默地伸手牽着Andus的大手,一聲不吭地靠在Andus的肩膊上。

上一次乘坐渡輪的時候,我也是為了身旁的這個男人而哭泣,或者梅窩就跟台灣一樣,會成為我永遠不願再踏足的地方了吧。

「我哋食個lunch再一齊翻屋企?」Andus牽着我的手問我。

「我⋯⋯」我猶豫着說。

「我⋯⋯食完我要翻屋企呀,唔同你翻去喇~」我抬頭盡量保持着笑容說。

「又做咩呀?」他無奈地說。

「無呀~翻去住幾日啫,我阿媽話好耐冇見過佢個女嘛。」我平靜地說。



「乜你咁孝順嘅咩?咁你聽晚再上嚟?」他笑瞇瞇地說。

「唔喇~我上嚟再話你知啦~」我笑瞇瞇地說。

「好啦。」他說。

跟Andus又再隨便地吃過午餐後,我便站了起身,低下頭吻了一下Andus的嘴唇後便向他笑了笑。

「我走喇,一日男朋友。」我微笑着說。

「我送你?」Andus站了起來說。

「唔洗喇~我驚我忍唔住跟咗你翻去,翻唔到屋企呀~」我笑瞇瞇地說。

我最後還是忍不住上前緊緊地一把抱住了Andus,他大概也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所嚇倒,所以就只輕輕地拍一拍我的背,温柔地輕撫我的背脊。



終於,我緊緊地擁抱了他整整一分鐘,不停強迫着自己,在腦海中瘋狂對自己說教,我才捨得鬆開雙手。

鬆開這段纏繞了很久的關係,放棄這個我一輩子都無法攀登到頂峯的山崖,放過這個我永遠無法得到的人。

因為『甚麼都無法捨棄的人,就甚麼都改變不了』,對吧?我親愛的巨人先生。

我努力在最後一次的見面期間保持笑容,因為我希望我在他記憶下的最後一面,不再是那個深夜關上門,在酒店房間內哭得他胸膛都濕透的我。

我努力瞇起眼撐起眼眶中的淚水,向Andus擠出最後一個我最温柔最真誠的笑容,在我感到眼眶快要受不住如海嘯般洶湧的淚水時,我便終於願意轉身離開了他。

因為我怕再纏綿下去,我下定的決心又會被我拋棄,我又會變得猶豫,放棄決心,任由自己衝上前抱住他,再次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Story by IG @blackmoon.di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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