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人母在交友App識的二三事: 第十九章 – 女兒

- 第十九章 – 女兒
 
作為父母，當子女受傷時，是多麼希望能代替子女承受，只能希望子女可以在開心快樂的環境下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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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早安。」
 




「你昨天休息嗎？」我問道。
 
「對啊，所以沒有回覆你。在家裡更忙。」
 
「我明白，辛苦你了，昨天有甚麼東西要忙？」
 
「女兒的東西。」
 
「學校的？」
 




「是。」
 
「很多東西處理？」
 
「一些老師不負責任，那我就很多東西處理。」
 
「可惜，有甚麼可以幫你分擔一下呢？」
 
「沒有，我想投訴一個老師。」
 




「因何事想投訴？」我問道。
 
「我的女兒在學校仆倒，變成這樣。」她發了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是一雙腳，在雙腿的膝蓋和左腳的小腿也有明顯的傷痕。她在照片中圈了三處，就是這三處。「那個老師沒有理會，我快要到校長那處投訴。」
 
「太差勁了，但是女兒有沒有跟老師說？應該知道是哪位老師？」我問道。
 
她錄音說「不是，其實整件事是這樣的。昨天其實是我懶，不想上班，所以就沒有上班了。早上送女兒上學還好的，到接她回家的時候，我看到她走得很辛苦，我問她發生何事，看著看著她的腳滿是傷痕。你知道現在的手機拍照時會過濾了一些顏色，現實上是看到她是血紅色的，很多傷痕。如果你說普通仆倒，極其量也是膝蓋受傷，她的小腿還有那麼大的傷痕，應該是仆得很嚴重，但是為甚麼沒有老師通知我呢？」
 
她接著錄音說「那我就問女兒發生甚麼事，她就說她小息時在操場玩，恰好有一個男生看不到她而撞到她，我估計衝擊力應該也不少，那我的女兒是很矮小很瘦的，那衝擊力應該很大，不然也不會仆倒這麼傷。然後我問她有沒有跟老師說，她說有，回到課室後有跟班主任說，她跟班主任說被同學撞到，班主任說會不會是同學不小心撞到，我猜都應該是不小心的，沒有可能故意撞到她的，那她就說是的，那麼這個老師就叫那位同學跟我女兒道歉，可是我女兒復述這位同學是沒有心道歉的，而這位同學是說國語的，說那些我不知道碰到你，對不起啊，現在你想怎樣，這些說話的意思。那麼就完結了。可是我想說的是，這位老師作為她的班主任，知道她受傷時應該要詢問一下哪裡受傷，有沒有不舒服。其實她穿校裙，看下兩吋就會看到受傷的地方，怎麼會看不到呢？整件事說完就完了。我女兒是可憐得因為痛而不敢哭，那她就用一些紙巾濕點水，涼涼的，可是直至到下課也沒有人跟她清理傷口。」
 
我錄音說「其實平時仆倒也是傷了膝蓋，而不是小腿。那麼小腿也受傷都不是輕微吧，意外成因要問老師才知道。」
 
她錄音說「我聽到後我真的很憤怒。我們回家後，我跟她清理傷口，她是痛的，清理傷口時是哭的。後來她左拐右拐的，我立即Whatsapp她的班主任，為甚麼發生這件事而她不知道，還有是為甚麼沒有人通知我。」
 
她接著錄音說「我想說這次是這個班主任第二次疏忽。第一次疏忽是關於我女兒的鼻黏膜，由於我女兒的鼻黏膜比較薄，一轉天氣就很容易流鼻血。她由幼稚園已經發生了。當上課時，她感到流鼻血，她能分辨這是鼻血，因為有血腥味的。當小朋友感覺到有東西流出來就會吸回去，她告知班主任流鼻血，可能當下班主任看不到鼻血，以為她是流鼻涕，於是就問她是不是流鼻涕卻以為是流鼻血，我幫你把紙巾放進口罩裡，那就沒有事了，然後把很多紙巾塞到她的口罩裡，而老師跟她說了就沒有出聲。你要知道一個小朋友到了一個新學校，一個新環境，之前也確診了，只是上網課，當她回到學校上課時，其他同學已經適應了環境，可是她還沒適應，那就自然很少說話了。」




 
我錄音說「可憐，有很多內地小朋友真的沒有禮貌，即使沒有心道歉也可以寫悔過書。你自己有沒有想法是希望怎樣處理？」
 
她錄音說「所以她就是很少說話的，老師這樣說，她就沒有說話了。因為這一課不是那天最後一節課堂，我已經想盡藉口給她，我在想會不會是差不多回家，所以才把紙巾放進口罩裡。可是，這一節課是最尾第二節課堂，而那些紙巾放進口罩裡差不多兩小時。因為我要上班，所以是婆婆接女兒的。她們回到家，打開口罩，整張紙巾都是血，還是濕的，嘴巴也滿是血，多可怕。這一次應該是憤怒到爆炸。」
 
她接著錄音說「我心想，她作為一個老師，怎麼可以這樣？然後我還沒回到家，婆婆看到後立即致電給我，告知我此事，那我就立即用Whatsapp發訊息問老師怎麼女兒會變成這樣。她已經不斷跟我道歉，但是這個老師很奇怪，她還要說很多東西證明這事不完全是她的錯。例如她說『你女兒今天很乖很聽話，真的是太聽話了，如果真是流鼻血就要告知我，不用驚不用怕羞，因為她跟我說後，我也有疏忽的，沒有留意，但當時我看到她沒有流鼻血，如果她再流鼻血就應該再告知我，那我就會帶她去醫療室。』那你這個老師是甚麼意思，即是你怪我女兒沒有再確認她是流鼻血，對不？所以導致你的疏忽，對不？」
 
我錄音說「可惜你女兒還是適應期，但是那個老師這樣處理真的不行啊。」
 
她錄音說「即是這個老師經常也是這樣，以前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然後我跟她說這件事，她說『你女兒沒有清楚告知我這件事，所以我不清楚。或許你會不會知道這個同學是誰，我了解一下再給你一個交代。』中間還加插了我女兒上課時的照片，跟我說她上課時真的很乖很聽話，是一個很乖的學生。關甚麼事呢？她乖不乖也不關你的事，我不是想知道她乖不乖，而是我現在在問為甚麼你作為一個班主任怎麼可以對此事甚麼不知道，為甚麼可以再一次疏忽，憑甚麼可以做一個老師，怎樣做一個小一的班主任？我憤怒是因為她一而再，再而三疏忽、照顧或看顧班內小朋友。我女兒不是一個六年級的學生，不可以認為甚麼東西她也能自己處理。我真是覺得很憤怒，你明不明白？當你看到自己小朋友是這樣，我覺得你會爆炸。」
 
她接著錄音說「我希望處理的方式是那個學生和家長，在我和女兒的面前，正式道歉。我覺得假如那個學生只是說聲對不起就了事的話，他的家長是不會知道他的小孩在學校是有多壞，所以我希望是可以這樣處理。第二，我希望這個班主任能正視她本人的問題，我不希望這些事情會發生第三次，我亦不希望把事情鬧大，要把這個老師的所作所為向校長投訴，畢竟我女兒還要在這間學校就讀六年，我不知道這個老師將來會否任教我女兒，但也不希望把事情鬧得這麼差。這間小學是我的母校，我是這間小學的第一屆的學生，從前的老師真的很好很好。可是現在的老師卻變得這麼差勁。」
 
然後她發了四張照片，這四張照片就是她和女兒的班主任的Whatsapp對話紀錄。
 




「給你看看這個老師說甚麼。」
 
內容如下：
 
「今天在學校時，沒有同學告訴我你女兒發生了事情，是否她在小息時跌倒？她有沒有把事情說給你知？」老師說。
 
Chrissy錄音說了差不多一分鐘的說話，可是不知道內容是說了甚麼。
 
「真不好意思！因為你女兒沒有特別告訴我們，還繼續乖巧地參與課堂，所以我們沒有為意她的腿受傷了，沒有安排去處理傷口。我也想了解一下整件事，是不是我們班的同學在操場撞到了她？而你女兒告訴了誰？我也想跟進一下。」老師說。那個班主任還發了一張照片。「這是你女兒上英文課時與Net Teacher (以英語為母語的老師）活動的情況，她也很積極參與課堂。」
 
「李文嘉？」Chrissy說，再錄音說了差不多一分鐘的內容。
 
「看到你女兒的傷勢，她應該真的很痛！還忍了這麼久也沒有告訴老師，她真的很勇敢和堅強，希望她的傷口早日康復。我明天回校會問清楚同學事情的經過，稍後再聯絡媽媽！」老師說。
 
「好！麻煩老師。」Chrissy說，再錄音說了差不多半分鐘的內容。




 
「真不好意思！應該真是沒有到校務處處理傷口，希望不會有細菌感染！麻煩媽媽留意一下她有沒有不舒服。」老師說。
 
Chrissy錄音說了差不多十秒的說話，不知道內容是說了甚麼。
 
「聽到都心痛！如果明早還是很痛，就麻煩媽媽帶女兒去看醫生，以免傷口發炎。」老師說。
 
以上就是Chrissy與老師的對話紀錄。
 
Chrissy錄音說「老實說，我不敢百分百相信自己女兒，當然仆倒是事實，可是她有沒有跟老師說話她被同學撞到。因為自從上一次流鼻血事件，我已經跟她說假如再一次流鼻血，她必須再次確認是流鼻血，然後再跟老師說自己流鼻血，不要讓老師有藉口說她太被動而老師不知道。你知道有時候小朋友有時候害怕，而她沒有做而你叫她做，她可能會說謊，所以我在想會不會她沒有跟老師說？可是她有沒有說謊，我不知道。她說過她曾經跟老師說這件事，而老師說那個同學會不會是不小心而已。可是我跟老師說時，老師好像完全不知道這回事，你不覺得嗎？」
 
她再錄音說「因為我今天要上班了，不能再請假了，所以今天我不可以到學校質問老師。還有我這個角色不能做得太壞，所以我就叫了婆婆當了這個壞人。那些婆婆嫲嫲系列，她們在學校嘈就會合理得多，她們的孫子發生了這些事。可是我作為媽媽，唸書比她們多，要是我在學校吵鬧，將來我在學校再見面就會很麻煩，所以我昨天叫了我媽媽。因為平常我上班的話，我媽媽就會接女兒回家，至於上學就是我帶她上學，那麼我叫我媽媽在接女兒回家前先見見她的班主任，讓她以一個婆婆的身份質問班主任，為甚麼沒有理會她的孫女而受傷至此和了解整件事。可是，我要百分百確認我女兒的確有跟班主任說此事，而老師只是敷衍了事，只是說過就算，沒有正視問題，那就是老師疏忽。可是，假如她完全沒有跟老師說，這些說話都是她編作出來的，那就真的很難成功投訴這個班主任，你明白嗎？」
 
最後Chrissy有脾氣地錄了數分鐘的錄音，內容就是說這個老師總是把責任和錯誤推卸，可是她作為班主任卻不能安守己任。作為媽媽的Chrissy，她只能冀望這個班主任能在未來日子能改善一下她作為班主任和老師的職責。
 




相信作為父母，面對子女受傷，面對學校的處理手法，怎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