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間,桌上的確沒出現艾以酪的身影。
何若舒一邊扒拉着飯,一邊看着跨市最近熱門的搞笑綜藝,笑得飯粒都掉了幾顆。
但眼光還是注意到他姐的眼又紅又腫,眼神滿是擔心。
“姐……別哭了。”他抽了兩張面紙,穩穩地接住了要掉下來的金豆豆。
“這個好煩!我不想聽這個!”何若舒的話讓何若筆的眼淚突破防線,一顆又一顆密密麻麻的往下掉。
“我都跟你說過了,那是酪哥的前女友,早就分手了。老是吃着這女人的醋幹嘛?”他太了解自己親姐姐了。
在感情上,他姐就是輸的那一方。
“那他為什麼不跟我解釋!”何若筆當然知道那是艾以酪的前女友啊,但她心就痛在這個“不解釋”上啊。
“那你說,你跟他什麼關係?為什麼他要跟你解釋?”作為一個稱職的弟弟,嘴毒這一方面就算是在安慰姐姐也是原形畢露。
也正是這一句話,讓何若筆哭得喘不過氣來,差點就要因為鼻涕窒息了。




何若舒拼命的給何若筆拍着背,讓她把鼻涕給弄出來,才聽到她大喊,“我也不知道我跟他算什麼關係啊!”
“唉!你別哭了,一會你眼睛又得腫了啊。好不好?”何若舒立馬柔聲地說着。
笑話,他還不知道他姐的死德性?
“那你給我腄一個看看。”何若筆扁着嘴。
得了。距離成功近了一步了。
“嘩…………”何若舒故意把嘴啊、眼啊、眉毛啊什麼的都誇大了來裝哭,果然不消五秒鐘,就聽到他姐問,“我剛不會也是這樣醜吧?”
“……你說呢?”何若舒反問着她。
……
也就一陣子,就聽到何若筆說,“他不會喜歡這樣醜的女人吧。”
何若舒無語子,給他姐一個去了殼的蛤蜊,“先吃飯吧,都涼了啊。”




蛤蜊的汁甜甜的,才穩住了何若筆的心情。
何若舒見有效,一隻又一隻的去殼蛤蜊給送到何若筆的碗裏。
這一晚,總算平安度過。
只是第二天,何若舒才知道暴風雨的前夕就該這麼平靜。
因為,在從他起床的九點半,到現在快一點了,他姐不是在化妝便是在卸妝的路上。
那盒自表姐在他姐生日時送的、從沒開過的眼影在這三個多小時裏都沒了快一半,讓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姐,你幹嘛呢?”
“若舒你在啊?對了,來幫我看一下,我這樣好看嗎?”何若筆好像這才意識到弟弟的存在。
我有這麼隱形嗎?
何若舒眼角被閃得有點痛,提起了那個發光物。
是一隻小型的口風琴項鍊。




“姐……我覺得吧,你不適合這種風格。”何若舒嘴裏說着不合適,但心裏是覺得他姐還真是美人胚子,怎樣的打扮怎樣的好看。
只是他姐不應該因為那女人而強迫自己改變。
“是嗎……”何若筆有點落寞,認命的卸了妝。
在酒吧的休息室裏充滿了美食,想來是艾以酪特地為何若筆準備的吧。
何若筆的心情正好着,突然一個不怎麼和諧的聲音響起,“你是,若筆?”
是那個女人。
“我是菲靈,以酪不在,我剛跟他去了一趟冷秋。他馬上便能正式出道了,身邊的人要更優秀,才能陪得上他。”菲靈的嘴以及眼神流露着對何若筆的不在意。
眼神在何若筆身上打量,讓何若筆有種被當成商品的感覺,“好巧啊,我們都穿着同樣的衣服,看來即便是離了我,以酪的品味還是沒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