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運仍然未完。

仍是2005、06年。

我意外在一看似正氣凜然的法定機構,覓得一份辦公室助理,而且薪金不錯,說出來,回應總是「嘩,OA都咁高人工」。

這「咁高人工」還只是底薪,OT還有(比2023年最低工資更高的)補水。

以為終於好運了,對嗎?





怎料,內裡黑暗非常,不少人疑有躁狂症,形同生番。這間機構看似正氣澟然,但其提倡的主旨,其實自己內部也做不到(個人認為),行政更是混亂無理非常。

隨便舉例:

辦公室內數以百計的光管,如有任何一枝燒掉,你要全公司第一個發現並自動波更換。如在其他同事出聲後才更換,也被詐型。

洗手間廁紙消耗量大(除了員工,還有街客),但還用那些小卷的家庭裝。廁格內廁紙用罄,又未及補充?又被詐型。放多一兩卷在水箱上嗎?一樣詐型,「唔衛生」、「會被偷」,放在廁紙架又不會「唔衛生」、「會被偷」(那廁紙架和一般家用的無異,無殼無鎖)?

OT頻繁,基本上除深夜外,一星期7天,每天朝8晚10,也要預留作隨時OT。雖然有補水,但真的很擾亂工作與生活的平衡。我這個幾乎沒朋友的毒撚宅男,也吃不消,不知那些朋友、活動一籮籮的現充會怎樣?





最糟的,是這是無了期的狀況。如果一直長做,難度要由我當時不足30歲、一直到退休,也維持著這星期一至日、朝8晚10全數預留作隨時OT的狀況?

就是這份工,使我問涼玖有否好工介紹。

好不容易挨了大半年,找到新工,終於辭職。臨近Last day還被留難,結果Last day也要射波兼吵大鑊(幾乎報警)才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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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二字頭的年歲,已過大半。「而立」、魔法師,已逼在眉睫。





同輩的親戚老表,全都已拍拖、甚至已婚 (現在是全都已婚、甚至已離婚)。

只有我,仍和另一半在玩永遠的捉迷藏,其實我也沒這方面意慾。

舍妹至大學畢業也未聽聞有出Pool(或許有,但她不說)。這時,舍妹大學畢業後一年,終於出Pool了。

準妹夫(現在不是「準」了),叫世文。

然而,我再一次確定,我沒資格拍拖。

這次「為我確定」的,不是別人,正是家母!

「呢個世文,窮到燶架!住公屋、搵得萬幾、家庭負擔大,佢做最細,上面三個家姐阿哥,兩個hea既、一個結咗婚,顧唔到老家,所有負擔落晒喺佢(世文)一個身上。自己個女搵個咁既男友,我真係心都實晒!好心佢搵個有D經濟基礎啦,邊個阿媽唔想自己個女做下個徐子淇....」

雖然,她對這個準女婿(現在不是「準」了),一向客客氣氣相敬如賓,這些話只對我說。但她是一直不忿的,甚至舍妹轉工,她也說希望舍妹能在新公司結識新男友。





但吊詭的是,隨著舍妹出Pool,她也終於首度開腔,說希望我拍拖。

「你個妹帶個知己朋友黎見我喇,希望你都快D帶個知己朋友黎見我啦」

「你D老表個個都拍晒拖,得返你一個仲未拍拖......點解你成30歲都黎緊,都仲唔拍拖?拍拖好開心架! 你又從來唔講呢D野,都唔知你唸乜既......」

甚至,她對於我對Amy斷聯,似乎感到很可惜(當然,2021年中,全港市民也知道這個Amy何等驚嚇,或許就不再這麼想了)。

我想,你為何想我拍拖?

你對世文的不滿,在我身上,同樣適用,我只有比他更差。

「住公屋」,我也是,還要是世文住的公屋,是九龍區,鄰近地鐵站,交通等配套設施應有盡有;我住的公屋,不論位置、交通、商場街市等配套,均是全港聞名的差無可差最差配套(我之前已透露居住地區,是哪公屋,應已呼之欲出)。





「搵得萬幾」,其實2005、06年時,萬幾已算不錯。當時我在那看似正氣的法定機構,做「高薪OA」,也沒萬幾。

「家庭負擔大」,一樣,說好的給收入1/3作家用,這時家父已仙遊,她開始嫌1/3少:「叫你比1/3,就真係比1/3。以前有你老豆搵錢又1/3,而家呢棵搖錢樹冇咗,又1/3......」

你女兒和世文拍拖,你就說「心都實晒」,為何你居然又希望我拍拖?難度你希望另一女孩的母親,和你一樣「心都實晒」?

如果我拍拖,對家又用你批評世文的說話來說我(即使不是當面),你會怎樣想?


覺得好合理?你又為何還希望我拍拖?不是應該叫我千萬不要拍拖嗎?

覺得很貪婪?那麼你也.......

只可說,她一是思想膚淺頭腦簡單,只想表面,只想我拍拖就好,不作進一步「拍拖後又怎樣」的考慮。

二是毫無同理心,針唔拮到肉唔知痛,人家給不了她的,她懂不滿,但不會想在同一條件情況下,自己一樣給不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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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吊詭的,是很久以後,我經歷一段霧水,她卻激烈反對,指我「冇本事」、「餓死老婆瘟臭屋」。

甚至到女友 Facebook留言,指我是「窮光蛋,愛不得」。

「冇本事」、「餓死老瘟臭屋」,是因為誰?當時我給家用,高達收入6成。

不只批評我,還批評女友,「一無是處、毫無優點、喺度發姣」。

又又又是冥冥之中的天命,很快便散了。

散後,我說我今生也不拍拖了,當然也不結婚(第1.2章所述,早在15歲已考慮的「絕愛」,真的不能不接受了)。





她卻面如死灰地,說不拍拖不結婚是很自閉,很難令人接受。

嗯?又想我拍拖了?「冇本事」、「餓死老婆瘟臭屋」、「窮光蛋,愛不得」呢?

完全不可理喻。

她的不可理喻,到了2019年下半年,表露無遺(你懂的)(利申,多年前,她曾被政府無理對待,結果找時任立法會議員長毛反抗政府。我想,如果這事在2020年後的美麗新香港再來一次,多好,大大隻廻力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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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說這些,你看看,我連只是結識朋友,也如此命途多舛。本劣作已經過6章,由《YES!》徵友欄的不知何故食白果,到一撞撞兩件Kam野,一件弱智一件傳銷亮狗。識來識去,身邊朋友,還是來來去去只有肥妹一個。

還說拍拖如此高層次的事?

「是否天註定,我連當個正常人、過正常日子、和他人正常相處也沒資格?.....若真如此,遑論識女拍拖戀愛?簡單說,就是走也走不了,遑論跑、跳?」(第2.2章)

已經證實成真。

更不要說「拍拖好開心」,我對此早已很有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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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終於來到第7章。

第7章,可謂本劣作、乃至我人生的重頭戲。

跨時及篇幅之長、人物之多、關係之複雜,均超過之前任何一章,應該說是超過之前各章之總和。請看倌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