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個真係你嚟嘅?」Vincy問我。

「係呀。」

「嘩你都幾夠薑喎,咁高都夠膽跳落嚟。」

「無計啦,當時酒店房入面有成堆差佬圍住我,唔係咁樣跳落嚟嘅話,我一定走唔甩。」 我一邊咀嚼口中公仔麵,一邊回答。

「計埋今日醫院呢次,你都算係走甩咗兩次。」





「係架,不過避得一時,都唔知避唔避到一世。」

「除非你著草,唔係嘅話都好難匿成世,而我Vincy身為一個良好市民,我就會勸你去自首,到時上到庭,再向個官求情,話你係受到魔鬼陷害,所以先會做出壞事,話唔定個官會網開一面。」

「唔係呀嘛,個官點會信埋啲咁嘅說話,聽完當我鳩噏就有份。」

「咁又係嘅,不過我信你,我相信呢個世界唔單止有魔鬼,而且仲有天使。」

「係有天使就好啦,希望佢快啲嚟打救我。」





其實我係相信呢個世界有天使,不過可能要上到天堂先見到,但我死咗之後,睇怕會跟住魔鬼落地獄,斷估都無乜機會上天堂。

停電之後間屋無冷氣無風扇,再加上天氣有啲熱,食完嘢我同Vincy輪流沖咗個凍水涼。

除咗消暑降溫之外,我都用凍水沖一沖條jer,幫佢消一消腫。

比起第一次,今次條jer算係腫得比較輕微,可能係插得多,條jer都插到麻木曬。

大家沖完涼,間屋又點曬蠟燭咁好情調,孤男寡女咁樣共處一室,正常接落嚟就係要搵窿拮,但係啱先已經拮咗一萬下,真係乜都夠曬皮。





見大家無嘢做,手頭上又得部電話,Vincy提議上連登鋤大dee消磨時間。

咁就啱啦,頭先問答大賽有條關於鋤dee嘅題目,明明我答啱但Vincy偏偏話我錯,依家係機會報返一戰之仇。

我地兩個人再加兩個電腦bot一齊玩,而為咗增加遊戲趣味,我地定咗邊輸得最多,邊個聽朝就負責煮早餐。

我地坐喺客廳梳化上面,各自揸住自己部電話同對方對戰。

「…站長到你出啦,我就一條花,你夠唔夠打?」

「我夠打呀!但唔知點解出唔到?」

Vincy伸個頭過嚟「裝」下:「梗係出唔到啦,你條花都唔夠大。」

「下?我葵扇大過梅花,點會唔夠打?」





「咪話咗同花係計點數先,你最大係葵扇10,我最大就係梅花King,試問10仔點大得過隻King呢?」

「隻game唔啱規矩啫,話明係同花,應該點都係計花色先。」時間一過,電腦就自動幫我pass。

「呢隻game嘅規矩無錯架啦,係你之前玩錯咗啫。既然你無得出,咁我就唔客氣啦!」

Vincy出多條夫佬就出曬全部牌,贏咗呢一鋪:「哈哈!輕輕鬆鬆炒你十一隻。」

「頂!呢隻game有bug!」

「唔好瀨啦,要怪就怪你自己玩得渣,哈哈!」

「下一鋪我就炒你十三隻,睇下你仲係咪咁牙擦!」





結果下一鋪揸爛牌,我又輸咗,之後連續玩落去,Vincy都係贏得多過我。

事前本來講好係玩二十鋪,睇下邊個贏得多,點知玩下玩下,大家一個唔覺意玩咗成個鐘。

「…站長又到你出牌啦…」Vincy一邊講一邊打喊露。

「我要諗一諗,俾啲時間我。」我望住副牌,好認真咁思考,諗到差唔多時間夠先出牌。

同時間,我feel到Vincy挨咗落嚟我膊頭。

我擰轉面望一望,對方似乎攰得滯訓著咗。

為咗唔想嘈醒佢,我唔敢起身亦唔敢亂郁。

過咗一陣,我都慢慢帶住睡意,瞇埋眼,同對方一齊坐喺梳化上訓著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