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快樂的好兒童,我們天天一起歌唱......不要搶,我還沒有唱完了」
「我吻過妳的臉,妳雙手曾在我的雙肩,感覺有那麼甜,我那麼依戀.......我的麥克風呢??」
「我的市長,你是那麼的偉大........是誰跳了我的歌,是不是陳雲你,你跳了我的歌!!!」
「王強,乂乂乂,你剛才搶了我的麥克風,我還沒有和你算帳!!!」
「王強、陳雲!!!歌是我點起先,應該是我先唱的!!!要算帳,應該又我算先!!!」
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居然為了一支麥克風,捲起了衣袖,劍拔弩張,差一點就大打出手了。

「黑桃2,金剛K,你們大了嗎?沒有牌出了吧?什麼還有同花順,你是不是作弊的??」
「同花順我就是有,不行嗎?我就是大你的金剛,你們大了嗎?你們不出的話,哈哈!!!我最後一張了!!!」
「乂,又是我輸,全是爛牌子,你們一個金剛、一個同花順,我出什麼.....」




「你吵什麼,洗牌啦你!!!」
一名男子扔下手中的撲克,低頭抱怨,只是其他三名同伴並沒有顧及他的感受,紛紛將手中的撲克扔在該名男子的頭上。

「市長在1981年,興建了本市最大規模的核電廠,被消除了一直困擾本市多年的能源危機。」
「嗯、嗯、哼、哼、嗯、哼。」
一名高瘦帶著黑框眼鏡的男子高聲朗讀一本厚厚的書藉,其聲音悅耳優美,可以和歌唱的比美。
旁邊亦有一名男子高聲伴讀著,他半咪著雙眼,同時發出呼嚕呼嚕的持續性聲音,全是一些高深的文字美學,不過旁子仔細一聽,發現他原來是在打鼾。

這個這麼凌亂,像龍蛇混集的地方,便是初初存放肉食的倉庫,不過現在變成我們這些員工的大本營。





這一個小小的員工休息室,其實是集多功能用途於一身,起初這裡只是安放著幾張沙發和木桌,供一些不想立即歸家的員工在這裡閒談休息,
喝點茶,吃點東西,消磨一點時間,後來不知道是誰放置了一些賭具撲克,結果這裡就熱鬧起來了,不過賭來賭去都是那一小圈子的人,
天天都是那些老對手的話,這樂子很快也會變得厭悶的,所以那些老賭徒決定在這裡開山立派、開班授徒,以宏揚偉大的賭術為己任。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裡侮一個人也學會了玩撲克,我也在這裡學習了一會兒,不過我的天斌不在這,結果我玩了這天,就不玩了,
聽說阿張玩撲克是最厲害的,不過聽人說,他最厲害的是他的眼睛,而不是他的撲克技巧。

這裡不久後,亦在眾多員工的努力搜括下,添置了其他各種不同的玩意,如書藉報章,各式棋頖,甚至連卡啦OK系統,他們也很厲害地搬到這裡裹。
在這裡唱唱歌,喝點啤酒,吃點花生小食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當然如果那一群「歌手」的技藝聲喉可以改善進步的話,擁有大師級的舞台水準,
這樣就更好了,可能這裡都是男人的關係,結果,我覺得普通的聖詩班也比他們好聽太多了......





「好了,大家停一停,我知道大家是很期待現在的環節的!!!」
「今天我們的心情特別高興!!!不過我覺得還不夠,現在就讓我們的心情再亢奮一次,我們開始我們今天的高潮節目!!!」
阿張站立在一張木桌上,手中高舉著一個白色的紙團,興奮地叫道︰
「好!!!」
「噓!!!噓!!!咻!!!咻!!!」
「好!!!阿張厲害!!!阿張好!!!」
「為阿張!!!我們舉杯!!!」
全場的人都異口同聲地吶喊著,歡呼著,口哨的聲音在這個地方徘徊著,更有些人已經開始手舞足蹈起來,有些人已經舉起手中的啤酒,為阿張碰杯了。

我靜靜地坐左屋子的一角,目睹整個過程的發生。
我在進來的時候,已經立即將手中的紙團交給了阿張,他的意思是想保護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誰是攜帶物品的人,不竟這個位置是十分敏感和危險的,
但是後來我知道他是很喜歡站在這個位置上,出一些風頭,長一點臉子,享受眾人的歡呼和愛戴,不竟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豎立一個自己的形象。

可能有些人會覺得,這些歡呼,這些喝采,本來是屬於我的,為什麼我不去爭取,不去說出真相?
但這有意義嗎?先不是說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愛臉子,站在風浪尖端的人。行動的目標不是讓侮一個人都可以幫補一下他們的家庭,減輕他們的重擔嗎?




現在不是做到了嗎?看著他們侮一個人的興奮表情,你不高興?你不滿足嗎?還爭這些臉子上的問題,這有意思嗎?
其實現在最令我擔憂的,不是面子的問題,而是.......
如果我們出了意外,該甚麼辦??不竟追究起來,我們的責任不輕啊.......

當然最開心,最令人亢奮的事情,也有曲終人散的時候。
大家一起合唱了幾首歌曲,喝了難以為計的啤酒後,便踏上了歸家的腳步,當然侮一個人的口袋,也藏有一個小小的紙團。
正當我也準備踏上歸家的步伐時,滿身酒氣,紅光滿臉的阿張悄悄地在我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有人想見你。」
隨後便張目光定在雜物房的門上,然後便和其他人繼續聊天。

原來的倉庫是有劃分不同的存放區域,分別是貴重食品存放區,次級食品存放區,普通食品存放區,並用牆壁將它們分據出來。
不過後來我們為了更方便我們的使用,我們將一些房間打通,重新規劃了整個倉庫,將不必要,不合適的地方,改建成洗手間、雜物房和儲物室。
現在的雜物房便是當時的貴重食品存放區。





我十分疑惑,到底是誰想要見我?
不過我也猜到,這個想見我的人,應該就是整個行動的負責人.....
阿張可能只是行動的代理,他根本就不會是這個行動的負責人,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這個膽子。
這個要見我的人,究竟是誰??我對他十分有興趣......這不是一件容易簡單的事......是誰願意負上這個沉重的責任??

我輕力地扳下了門鎖,推開了木門,走了進去。

在黯淡無光的環境下,傳來一句輕聲的說話。

「木,下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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