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小雅,子晴,你哋聽唔聽到呀?聽到就應下我啦。」
 
坤達從鳥居離開後,本想循着野獸吼叫的方向尋找三人,但說也奇怪,當他離開鳥居後,就沒有再聽到野獸的吼叫聲。
 
在沒有明確的方向下,坤達決定以鳥居為中心點,然後用畫圓的方式行走,這樣就可以避免錯過了他們三人,而且圍着鳥居來行走,也比較不容迷失方向。
 
就在坤達兜了一圈回到原點時,他發現了奇怪的事情,本來應該是破爛的鳥居,卻好像有妖精惡作劇一樣,不知甚麼時候被修復了。
 
「我係咪發緊夢......啱啱明明唔係咁㗎......」
 




坤達看傻了眼,下意識地用力捏了臉頰一下,臉上傳來的痛楚和火熱感暗示了並不是作夢。
 
但問題是,如果不是夢,他根本無法解釋這一切,另一個解釋就只有精神異常了。
 
「無可能,點會咁......唔通我痴咗線?唔會嘅,唔會嘅。」
 
坤達想了一下後,決定先不想那麼多,他的目的仍然是要確保三人的安全,不管是夢還是現實,他的目的都不會改變。
 
於是想了一會後,坤達決定再進去鳥居看一下。
 




「話唔定佢哋入咗去搵我都未定。」
 
但這次坤達穿過了鳥居後,眼前出現的是全新的廟宇,看上來沒有經歷過很長的時間。
 
坤達也沒有多想,反正不管這裡變成怎樣,都不會影響他的目的。
 
就在他這樣想着,準備進去廟宇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一陣誦經的聲音,那些聲音是從廟宇裡傳出來的。
 
在聽到這些詭異的聲音後,坤達沒有馬上進去廟宇裡,他選擇了偷偷走到廟宇的入口旁邊,偷偷觀察着裡邊的情況。
 




只見裡邊正有一群人圍着一尊佛像,在佛像前有很多蓮花狀的器皿,然後那些人則默默地在誦經。
 
「呢度,咁似馮伯講嘅情況......」
 
坤達看到這畫面,馬上回想起馮伯提到,以前村民為了找尋丁爸,曾來到一個鳥居,而鳥居裡就有着佛像和這些蓮花狀的器皿。
 
就在坤達專心想着的時候,突然間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從他身後傳來,只見一個男人,右手拿着刀具,左手抱着一名小男孩往廟宇走過來。
 
坤達看到這人後,本以為自己的行蹤會被曝露,但那人好像看不到他一樣,徑自略過他後進入了廟宇。
 
而就在那男人經過坤達身旁時,他看到了,那男人手上的男孩,臉上早已失去血色,那是死人的樣子。
 
「點解!點解你哋要咁對我個仔!」
 
那男人踏進廟宇後,便開始大喊起來,坤達能夠感受到他的怒火。




 
然而,那男人的怒火似乎並沒有準確傳達給廟宇裡的人們,那些人仿佛甚麼都沒有發生似的,繼續圍坐在佛像面前誦經。
 
「答我呀!點解要咁做呀!」
 
那男人再次對着那班人大喊,絲毫沒有因為敵眾我寡而退讓。
 
而這一喊,總算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停止了誦經,回頭用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看着那男的。
 
坤達站在一旁,看到那些人的眼神,心裡冒出一陣寒意,手臂也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相反,那男人即使被他們這樣瞪着,也絲毫沒有退讓。
 
「做咩呀,望住我做咩呀!答我呀,小丁得嗰七歲,點解你哋咁喪心病狂,咁殘忍對個小朋友!」
 




聽到這邊,坤達總算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馮伯所說的丁爸,那小男孩則是小丁。
 
「我返咗嚟過去?但丁爸又好似睇我唔到咁......」
 
坤達對現況仍然感到疑惑,只好先專心把注意力放回那些人身上。
 
那群人聽到後,互相對望了一下後,全部人突然大笑起來,那種笑聲明顯不是正常人的笑聲,那是一種令人心裡發寒的笑聲。
 
「你班賤人仲笑!」
 
那男人被他們的笑聲弄得更為憤怒,他把小丁放到地上,然後拿着刀走向那些人面前,而同一時間,其中一個人邊笑邊拿着銅盤走到丁爸面前。
 
丁爸一臉怒氣的看着那人,但那人卻仍然嬉皮笑臉地看着丁爸,仿佛不明白為甚麼丁爸會這樣憤怒。
 
丁爸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挑釁,他右手一揮,把帶過來的柴刀用力砍向眼前的人。




 
那個人即使看到丁爸揮下柴刀,卻絲毫沒有退讓。不,他不只沒有退讓,他連恐懼都沒有,他只是持續地笑着。
 
直到柴刀砍上他的脖子,他還是那樣笑着。
 
坤達看到這樣的畫面,身體不禁顫抖起來,因為眼前的畫面實在是過於詭異,丁爸把柴刀砍上那人的脖子時,雖然柴刀並沒有很鋒利,但也足夠陷入那人的皮肉之中,而柴刀砍到之處,鮮血像開了水喉一樣往外流出,大概是大動脈被砍到了吧。
 
然而,那人被柴刀砍到,血液瘋狂流出,但他的笑聲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而其他坐着的人亦只是邊笑邊看着,完全沒有人應該要有的反應。
 
而丁爸面對着這些人,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
 
只見那個被丁爸砍到脖子的人,突然用手握着柴刀,用力地把那柴刀從脖子拉了出來。
 
就在柴刀離開脖子的瞬間,血液沒有了任何阻礙,從那人的身體裡瘋狂地向四周噴射開來,血液不僅落在那群人身上,丁爸整個人也沾上了那人的血。
 




過了數秒後,那人的笑聲終於停止,然後整個人連那裝滿血液的盤子,一併倒在地上。
 
那些坐着的人,到了這時刻總算有所動作,但他們不是要壓制丁爸,也不是要去照顧那被砍的人,那些人關心的,是那個裝滿血液的盤子,雖然已有不少血液在那人倒下時灑到地上,但剩下來的血液亦有一定的量,那些人如獲至寶般,馬上把那盤新鮮的血液放到佛像前,然後又開始誦起經來。
 
這一切實在是太過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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