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縫隙,為竹林鋪上了金色的地毯。

考生們穿梭其間,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呼吸,都提心吊膽,生怕隨時可能觸發隱藏其中的機關。

當然上面所指的都是實力較弱的考生,不要說運氣練功,就連氣感都還未學會的普通人。

走在最前頭的是一名自信滿滿的少年,名為柳一,他是柳家嫡子,身形修長,在豆蔻之年(8歲)已經擁有一身輕柔功夫出類拔萃,現今的他已步入舞夕之年(約15歲),柔功更為見長。

這時他進入竹林之姿尤如賞花郊遊,完全不像是考生。





果不其然,如此走路,很快便觸動了某處機關,頓時一排排削鈍了箭頭的箭矢從竹林四面八方射來時。

柳一沒有大方失色,反而從容不迫,身影在箭雨中穿梭如鬼魅,每一步落下,總能恰到好處地避開箭矢的軌跡。他的身影宛若輕風拂過水面,不激起半點漣漪。

亭上的師兄,準老師們都紛紛而欣賞的心情觀看著柳一的步法。

郭長老便向下方的弟子解釋:“柳煙無形,是柳家的秘學,這套步法,進退如煙霧中的柳影,讓人難以捉摸真實方位。這位考生施展得不錯,下了不少功夫,只差了一點火侯,未能看到柳影之煙,在舞夕之年便有略有小成的境界,確是一個好苗子。”

在後方的熊家大少見有人在他前方就頓時一臉不樂意,立即吩咐身邊的家僕道:“別給柳家子弟走到我們熊家前方。”





“屬下立即安排。”

只見一名家僕背著熊家大少,然後前後左右四方都有熊家家僕,然後筆直的衝刺,所有陷阱形同虛設,完全阻止不了他們前進,轉眼間更是比柳一更快,來到考試最前方。

亭上的師兄們都呆了一下,對此大受打擊。

“這熊家真下了本,竟然找了五個二流高手來為主子通過考試,我們青字輩當中,暫時進身二流的只有大師兄和二師兄,我還初入三流…”

郭長老安慰著弟子道:“你不用妄自菲薄,他們是以拔苗助長的方式提升到二流水平,並非一般的二流,而你兩位師兄在弱冠之年能進入二流門檻,不但需要天賦,還需要對武功的領悟,不過這不代表你們沒有希望,大器晚成的大有人在,不需要學這些人為爭一時之氣,強力把內力提升,故步自封。”





“明白了,郭長老。”

在亭上長老教導弟子同時,場地上有不同的高手都各憑自己本領走到試場的,其中也不缺乏像柳一的高手。

“今屆的苗字輩竟然有著這麼已經達入門級的弟子,搞得我已經有壓力了。”

在弟子紛紛討論著時亭上的郭長老卻一張愁眉苦臉樣子,心道:“奇怪了,南區何時會有這麼多的好苗子。”

試場上慢慢步入中段,突然一處慘叫聲改變了整個試場氣氛。

一名負責看守試場的弟子,來到了亭上:“報告長老,有位學生竟在試場上殺死了一名學生。”

郭長老:“為何你沒有即時制止!”

“那人一直沒有運起氣勁,我無法得知他已經有內功,然而突然間,他到了柳一考生旁邊,激氣了龐大的內功,直達筋脉貫通境界,然後直接一掌打到柳一身上,柳一考生內臟破碎,無力回天。”





聽到死者竟然是先前的好苗子,痛心疾首:“殺人者你捉拿了嗎?”

守試場的弟子:“當他看到我時,便服毒自殺。”

“怎會這樣。”

守試場的弟子再道:“在死前,那名殺人的大喊了一句號。”

“口號?”

好像是:“蒼天已死,神……。”

聽到口號的頭四個字,郭長老雙眼瞪得都快要掉到地上,再道:“是蒼天已死,神教將臨嗎?” 





“對,就是這個。”

郭長老立即緊張起來:“該死,是當年的餘孽嗎?”

 當以為事件就此完結時。

在一片竹林的安靜中,突然爆發的内鬥無情地打破了考驗的規則。

先前一直通力合作的群體,突然一改先前的合作姿態,竟然同時間大喊口號:“蒼天已死,神教將臨。”

然後紛紛展現出內力達筋脉貫通境界,然後向四周的考生進行無差別攻擊,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涼亭之上的郭長老眉頭一皺,口中平緩的說出所有震驚的說話:“看來魔教中人又再次死灰復燃。”

聽到魔教,下方的準老師都激靈了起來,其中一名弟子問道:“魔教?不是早已滅了的嗎?為什麼還會出現在我派的弟子招收大日子。”





最小的小師妹一臉擔心的道:“我們要立即暫停本次考試,並盡快保護我們的學生呀!”

長老點了點頭,然後便蜻蜓點水般的向著場地中某個透露出內功氣息最深厚的方向。

人已消失,聲音卻仍留在原地,命令最矮的弟子:“高昇,以你最快的腳程,向內門通知魔教之人來到本門,其他人跟隨我盡快消除隱藏在本門魔教之人。”

矮子向著長老消失的地方下跪便道:“高昇不負所拓。”其他弟子同樣下跪道:“弟子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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