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見我不停地覆訊息而好奇,而事實上我真的正跟阿儀對話,自從世伯過身後她越來越神經質,那些奪命追魂訊息常常弄得我不勝其煩。

我坦白告訴Joyce她猜得對,那一刻我認為我跟她只是同事關係,對她沒什麼特殊機心,根本沒必要編造故事。

她臉上閃過一絲異樣後,若無其事地再道:

「那次我在尖沙咀表演見到你,有位樣子很清純穿長裙的女子一路站在附近,之後我還錢給你,她立刻黑了臉,我想應該是那一位吧!」

想不到Joyce有很強的觀察力和記性,我幾乎忘掉了這事情。經她一提,我突然想八卦一下她還有沒有唱歌。





「那時因為那種病沒法工作,吃了藥時好時壞的,那時剛巧心情好了一點,心想這樣無所事事不是辦法,倒不如找一些寄託,我年輕時很喜歡唱歌,也懂得彈結他,倒不如試試重拾興趣,可惜那次表演,被腦內突如其來的負面情緒弄垮,之後我足足三日沒出過街。」Joyce神奇地估計到我將會問她關於唱歌的事情,不過看到她有點落寞,似乎對那次失準仍耿耿於懷。

「現在你情況好了,有心不怕遲的。」我不是一個懂得安慰人的人,只能胡扯兩句回應。

「算吧!吃飯生活要緊。反正已經不是十八廿二,難道會有人會冒險去捧起一位中年新秀嗎?」她說得淡然,但眼神卻閃過絲點不忿。

「其實我以前也很喜歡唱歌,尤其是讀書的年代,我每天放學後會第一時間回家,之後打開窗就向著街大唱特唱。」不知怎的,跟她一說起這些陳年軼事,心情突然間興奮起來,變得滔滔不絕,不停跟她分享過往参加歌唱比賽的戰績,而她似乎被我感染到,也不時回應她年輕時組過樂隊,也參加過不少比賽等往事。

她的賽績原來遠比自己強,我只在校內和一些社區中心舉辦的歌唱比賽獲獎,但她自己卻在較大型的比賽中取過佳績。





但遺憾的是,我跟她同樣因家庭經濟等現實因素,無奈地收起了自己的理想。

之後到了她的發揮時間,她如數家珍般說了一大堆我未聽過的名字,是她欣賞的歌手或樂隊。她更詳述他們的特色和吸引她的原因,明顯跟其他女生不同,是喜歡他們的技巧才華,而非外觀服裝。

我們談起共同興趣的投入,使得我們完全忘掉了時間。到了咖啡店員工溫馨提示即將打烊,才醒覺已近深夜,

但我跟她,好像有些意猶未盡,還未有歸家的意圖,我們到附近漫步,繼續談音樂。

「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一起唱歌?」Joyce突然把身子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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