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我喝了很多酒,希望酒精可以麻醉自已,減少自己的罪疚。但是,另一方面,我很想親自見一次Hazel,那怕是最後一次,我都想向她說句道歉

不過,現實是,她下星期便要被她父親送去外國,還下令我不準再見他女兒。

我走著走著,治著學校的山路一路走,一路喝,喝得自己東歪西倒,最後我再也抄撐不住了,靠在馬路旁的欄杆,吐了一地都是。

正當我被胃酸和酒精的臭味煎熬著的時候,我聽到有把女仔聲在對面馬路上叫了出來:「許家明,你同我出黎!」

我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自然抬頭望向對面。



但是,這個女仔原來不是對我說話,她向著一個橙色的帳篷,怒目而視。

不久後,有一個20多歲的男仔穿著一身制服從裡面走了出來

男的說: 你點知我係度開工架?

女: 點解你要對佢地咁冇信心,佢地無一個想放棄個台,點解你唔可以堅持落去?

男: 我無對佢地無信心,相反係我覺得我地唔洗俾隊band綁住,可以更加海闊天空jei



我聽到呢度,已經吐出了不少,整個人亦稍為精神起上來,我索性坐在路邊,聽著這個可憐的許家明被人臭罵著吧。

女: 唔係呀,你地大左之後就會掛住搵食,你地會變架。點解人大左就會有咁多妥協,就算無人幫我地出牒,無人欣賞我地,我地都可以叻過晒其他人。

男: 我地都無放棄音樂,我地仍然係friend黎架

女: 當初佢地搵唔到過夾嘅主音,係我介紹你俾佢地。而家係你一個話散band佢地先會散架。你地去咩野天山睇rock show,睇完就拍拍屁股走左去,了左件事,但係點解你唔可以堅持落去丫。

講完呢返說話後,這個紮著馬尾的女仔就哭著轉身一步一步離開



男的緊張起來,在她背後大叫了: 阿Yan, 你唔好走啦。好啦,我應承你你唔走我就唔去天山睇rock show,好唔好呀?

但女的並沒有停下來,還是繼續走她的路,彷彿知道這是她和許家明最後一次的見面。

我這時有種說不出的悲痛打從心底傳了出來,我不想看見這樣的結局出現在這對小情人身上

也許我覺得許家明和葉梓恩也不應該這樣結束

「我要做些什麼,我不能再坐係度成個廢人咁,我想努力拼盡最後一啖氣去改變這個結局。」

我勉強地站了起來,艱難地一步一步行過對面,當我走到一半時,對面的許家明留意到我了,但同時,我聽到一聲刺耳的嚮安聲從我左邊傳來

一輛小型客貨車已經朝我撞過來,我知道自己已經無可能避開

再見了,葉梓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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