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啊,又不是我主動去找他們麻煩的,怎麼說得好像是我的錯一樣。」

「Umar才不管你怎樣想,總之你是第一個親眼目睹他們根據地的人。可惜的是復原畫面已經是極限了,無法去反追蹤他們的位置。」

Hacker可惜地搖了搖頭。

「不對,在電話裡那個甚麼Ahmad不是有說到地點嗎,那個,那個……」

「Tripoli。」





「對,就是這個,他已經提供了地點不是嗎?」

「這不是那麼簡單的,首先你知道Tripoli有多大嗎?而且,我對那個Ahmad說的話有點保留。」

「甚麼意思?」

我看了看Hacker,Hacker則朝Chris看了一眼後,才繼續說明。

「電話裡不是有個亞裔男人,即是Sukie的老公,說了跟Ahmad之間的關係嗎。我對那說話有點在意。」





Hacker眉頭緊皺,思考着怎麼表達那不協調的感覺,Chris於是幫忙解釋。

「Hacker還是放不下這種巧合啦,雖然說你的嫌疑解除了,但電話裡的內容確實有一些解釋不了的地方。就像是Ahmad提到他們在Tripoli,但卻在電話裡大喊去尋求警方的協助。你要明白,既然Ahmad是反政府的一員,他不可能不知道利比亞的警察是不可信的。」

「Chris說的對,而且最重要的是,為甚麼他會一直打這個電話給你。他大可以去聯繫熟悉的人,又或者直接打去他認為可信的警察局求救啊。」

Hacker提出的這個疑問,我也曾經仔細想過,但我卻認為這個行為很合理才對。

「會不會,是因為他只能向我致電求救。」





Hacker和Chris聽到後,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應該這樣說,他會用視像電話而非傳統電話來尋求幫助,是因為他只能上網而沒有電訊商服務。」

說到這邊,兩人均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似乎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大概這就是所謂的盲點吧。

「如果只能上網,他就只能用通訊軟件而已,但執法部門一般都不會有用這些通訊軟件接收案件的習慣吧。另外,如果他要聯繫熟悉的人,那就很大機會洩漏了那些人的資料,那外面的人就會變得危險了。」

回過神來的Hacker,雖然仍然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我,但已能對我的話作出回應。

「這些就當你說得通,但為甚麼會是你?」

「我猜,大概是只有我沒有封鎖他吧。正常人在一兩次後,不是接聽起來就是封鎖掉吧,大概只有我一直沒有封鎖他,他才會把機會賭在我身上。」

我自問對於這個想法是覺得毫無破綻,Chris也連番點頭表示贊同,但似乎仍未能令Hacker完全安心。





「你的說法很合理,合理到好像,被引導思考成這樣似的……但我此刻也沒有更好的想法,就先當成是這樣吧。好了,我也答應了把這邊的情況說明給你聽,我們現在面對的是……」

Hacker的說明,證明了我剛剛部份的想法。其中一個重點就是Sukie,到底Sukie是真的被救出來,還是說是Umar送來的棋子,這點需要等他們的夥伴Snake在廣東完成調查才知道,然後他們亦正確認Sukie的兒子是否仍在香港。

而他們想到更深一層,就是委托人助手會否才是始作俑者,畢竟是他把委托人牽扯進來這場鬥爭之中,如果助手真的是始作俑者,他們只能直接跟委托人聯繫了,但這些都要等調查完成後才能確認,現在能做的基本上只有等待了。

「我們最糟的情況,就是所有行動其實都被Umar看在眼裡,那時候只能跟委托人直接聯絡去看看後續應該怎樣做。但一切都要等Snake調查完成和我這邊完成入侵助手的電腦系統後才能作出判斷。」

「Hacker說得沒錯,我們就趁這個時候好好休……」

Chris連「休息」都沒能說出口,飯廳這邊一個連接着地下辦公室的螢幕上,突然發出一閃一閃的紅光。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便被Chris拉着往地下室跑去,他邊跑邊緊張地說。





「Snake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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