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誠又勞氣又不敢大聲的說:「哭哭哭,妳還哭什麼呢?家中的錢都給思遠買了大煙去,我哪兒再有錢給你填海,我只是做買賣生意,就算我有一座金山銀礦,送一把鏟給你去開都要時間。」。

方春嬌拿著手帕飲泣著說:「老爺⋯⋯再這樣下去,每次癮起他都萬分痛苦,如果再沒有大煙食,我怕思遠不行了⋯⋯,老爺,你就只有一個香火,我只怕他有什麼不測,李家就會絕後了⋯⋯嗚~嗚。」。

李明誠再轉了幾圈說:「上次叫你打聽的事如何呢?」。

方春嬌會意了,也只是搖搖頭說:「你是說盡快找個新抱回來為李家繼後香燈嗎?附近根本沒有人肯,此事又不可以張揚,我⋯⋯我都不知如何好了。」。

李明誠想了想,突然在只有他倆的房子內,心虛得要壓下聲線來說:「之⋯⋯之前有聽你說,你都會一些販賣人口的江湖朋友,是否可以在山區地方買個女的回來⋯⋯」。





方春嬌一時間好激動的說:「什⋯⋯什麼江湖朋友,只是我之前做煙館時,有聽老闆他們有說過而已。其實⋯⋯其實我不是沒有想過找他們的,只是⋯⋯只是他們販賣的都是當童養媳六至七歲的女以下的女孩,我怕她未長大,思遠就已經⋯⋯,如可有錢多頂一年半載,可能還會物色到⋯⋯」

李明誠暗暗叫苦,嘴中喃喃自語的說:「冤孽⋯⋯冤孽,都不知前世做了什麼錯事⋯⋯」。

過了好一陣子,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變得如一個洩氣的皮球說:「現在⋯⋯現在思遠如果呢?」。

方春嬌一點點淚珠流出眼眶強忍著說:「現在思遠被安排他在山中荒廢的石屋內,每天都有人送水送食送大⋯⋯送大煙給⋯⋯」,聲音越來激動,語氣也越來越淒愴,最後還不斷的嗚咽著。

李明誠立時警愓的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再用手捂著她的嘴巴,兩行熱淚直流而下也沾濕了手指。





心想那事可能要加快一點,必要時還要硬來。

在門外剛剛路過的李妍洋,聽到方春嬌最後一句因激動大聲了的話時,不禁花容失色,立時明白為何近來不見她同父異母弟弟李思遠,問李明誠他只說到外面學做生意,短時間內都不會回來。

實際是不想有人知他食大煙。而今天帶她去見客人時,還以為是把家業慢慢轉交到二人手上,誰知真相原來是這樣子。

現在的她只可裝作懞然不知,小心翼翼地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