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爸爸和阿逸說我從小都沒有騙人的天份,什麼都寫在臉上,一看便懂。

我們也有去約會,一如以往去鄰市。每次都玩得十分開心。他說想每星期約一次。我說其實我們已經每天都見面。

「那只是在學校。」他不滿:「怎麼相同?」

可是我跟他都沒有時間。我恢復自由身還好,但他要兼職、要比賽等等。爸爸提醒我注意成績:「又想被扣零用錢嗎?」叫我記得那五百萬還在他手中,不想被禁足和扣零用錢最好多花時間唸書。

我說我因為比賽缺了這麼多的課,一下子很難追回來。爸爸又看穿了我的藉口,說阿逸替我找好了補習學校:「星期一至五放學和星期六全日都去做加強訓練,應該很快追回來。」我叫:「那豈不是跟在飛天之夢時一樣!」現在看到那遊戲都會吐!還什麼時間也沒有!





我沒有管爸爸。他最愛操心我的成績。

其實我不是沒有唸,但對著書本不夠十分鐘已經很睏,就算唸完也不記得;打電話去請教班長,不一會又在聊天。

我本來以為我的唸書毛病已經在飛天之夢訓練時治好了。那時要訓練,消閒節目居然是唸書做習題,也不覺得睏和悶,沒想到現在打回原形。

不過現在又不是要測驗考試,有什麼關係?不交功課頂多被老師罵幾句,我是拿過大獎的運動員,他們不會對我太過份。

後來隨堂小測,所有科目班長都從第一名的寶座跌了下來,幾乎全輸給眼鏡女。雖然說一次小測佔的比重很小,但他竟然全部科目都退步了。老師們全部大為緊張,連忙關心他發生了什麼事,幾乎鬧到要家訪。女同學們每個都很擔心,有的還哭了。本來我以為眼鏡女終於勝過了班長會很開心,誰料她只覺得自己僥倖,甚至是他有意讓她:「你別再這樣了。你就算再讓我,我也不會喜歡你。」真是好笑。





幸好他一再強調沒事,保證會把成績追回來,大家才沒那麼緊張。

結果有次我打電話給他,他正在做數學習題。我們又一聊聊了一個小時,直到他弟弟來問他功課,他才猛然想起:「我正在做習題!」問我做了沒有。我完全忘記了,他叫我趕快做,第二天得交了。我才明白是因為我們拍拖而懶散了。回想起我們雖然沒有去約會,但一星期總會聊幾晚電話,每次至少聊一個小時。

我忽然也好奇我和他怎麼這樣多話聊。我基本上不算太多話的人,跟阿逸講得最多。可能是跟班長熟絡了吧。跟他聊電話,沒幾句便一個小時了,也不是講什麼重要事,都只是晚飯吃了什麼、週末有什麼打算、有機會真想一起去等等。

我這才真切地感覺到戀愛的「破壞力」有多大。幸好沒影響我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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