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跡: 第三章 意外意外 意料之外 （二）

轟！
 
房間再次傳出巨響，緊接著數次的震盪。房內的戰鬥未有停下過一分秒，兩人的攻擊接連不斷，整個的範圍再次淪為廢墟，但奇蹟地房間未有因此而倒塌。霺和曛潛伏在頹垣斷壁後面，準備好干預戰事。霺憑空召喚出一把弓，曛則召喚出一把法杖。
 
「果然我們也是在想同樣的事呢」霺看著曛和她一樣手持『神木』武器。
 
「這個是最適合用的時候吧。看到那樣的戰鬥...大慨不用盡全力的話，這裡就是我們的葬身之地了」曛不禁緊握自己的法杖‧不論是霺，還是自己，『神木』武器也只有用過兩次。
 
「準備...」霺把弓弦拉盡，瞄準遠處戰鬥中的其中一人。曛在身旁一邊用魔法隱藏霺散發的氣息，一邊用杖指向戰鬥中的另一人。
 




箭毫無聲息地射出，以超音速穿越半空飛向血紅色眼睛女人。
 
「...」女人頭也不轉單手接著飛來的箭停下了動作，翡翠綠眼睛女人也暫停了攻擊，兩人在遠處把視線放在霺和曛。
 
「果然啊，就知道妳會接得到」
 
箭在女人手上突然發出刺眼的強光，連同她的對手都不禁舉起手掩蓋眼睛。
 
「曛！」聽到霺的指示，她快速施法，把自己和血紅色眼睛女人的位置互換。各自在選好的對手面前，準備用盡渾身解數去迎戰。
 




「...幸會了，愛麗絲」霺對著面前從錯愕中回神過來血紅色眼睛的女人。
「...幸會了，愛莉絲」曛對著面前從錯愕中回神過來翡翠綠眼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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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霺在近距離連續射箭，愛麗絲立即快速迴避。箭插在附近牆上之後自動施展魔法攻擊，令她暫時和霺保持一段距離。
 
為了進一步壓制，霺不單止增加箭的數目自動攻擊，同樣也瞄準閃避中愛麗絲的四肢。只要有一瞬間的空隙，就可以直接困住她的行動。儘管霺的攻擊和行動速度都已經是有史以來最快，也是最認真地戰鬥，可惜的是面前的人似乎可以跟上她的速度，甚或是更快。愛麗絲接下射向自己的箭，與此同時在迴避之際逐一摧毀在地上，牆上自動攻擊的箭。
 
箭自動用不同元素攻擊愛麗絲，令到房內一片混亂。冰系魔法似乎有相當的效果，霺留意到她閃避的時候不會跑到結冰面之上。接下來她全都用冰系攻擊，打算用冰覆蓋整個房間。




 
有如知曉敵人計劃一樣，愛麗絲不單只加速攻擊，而且也沒有再保持一段距離，而是直接衝前打近身戰。霺勉強用弓抵住猛烈攻勢，但就不能再直接射箭攻擊，只能拖延下去讓未被摧毀的箭冰凍剩下的地方。
 
「這也...太誇張了吧...」霺因一連串的攻擊而感到驚訝和緊張，主要的是面前的對手是赤手空拳和她打到不分上下，有時候還差點被打中。本來以為愛麗絲沒有武器她會有些優勢，但她的速度彌補了這個劣勢。
 
「！！！」
 
霺再次格檔了攻擊，但被擊退一段距離。愛麗絲沒有上前追擊，而是站在原地。整個房間終於被冰覆蓋，看來大幅限制了她的行動。
 
「愛麗絲，我是沒有敵意的。我不是來殺—」話音未落愛麗絲再一次衝前攻擊，不過她的速度比剛才慢，霺避開後再一次射箭。同樣地，箭被輕易接著，不過因為冰面被限制，愛麗絲不能隨心移動而接漏數支箭。落在附近的箭形成結實的冰，把她的腳和小腿冰凍固定在原地。
 
「…」她一言不發盯著稍微氣喘的霺。
 
「不是吧…」眼前的人毫無疲態，而且好像準備好隨時反擊，霺也不敢鬆懈緊盯著她。用手抹去臉上的少量的血之後，她站在原地思考一會。
 




奇怪...交手了這麼久，但是感覺不到她的魔力‧是因為剛剛醒來，所以力量還未完全回復過來？還是她隱藏了自己的魔力了？無論是前者抑或後者，都不是一個樂觀的情況啊...
 
「妳聽得到我嗎？」
 
「...」
 
「我是霺，我是來幫妳們的」霺把放下瞄向愛麗絲的弓，並緩慢地走近她。不想給予大太的刺激，同時又要保護自己的性命，霺表現出毫無敵意和戰鬥意欲，但同一時間萬分防備，隨時再次攻擊。
 
「師傅只是交代了小部分的事，之後就拜託了我們過來」
 
「…」
 
「單是說師傅妳現在也不可能知道是誰吧，畢竟妳見到我也沒有反應」
 
「她是—」*噼啪*




 
「！！？」
 
正當要說出師傅的名字，愛麗絲從冰中拔腿踢向霺的方向‧踢腿雖然觸及不到霺，但成功踢起了冰塊飛向她。用弓身打走飛來的冰塊，她再次拉弓瞄準。
 
「愛麗絲！拜託了！」面前的人已經把雙腳從冰中拔出，霺也只好再一次迎擊‧
 
可惡，難道真的要打到她們倒下嗎…眼見她已經衝前，霺匆忙射箭攻擊，但也因此犯下錯誤。射出的火系魔法箭被打走之後，意外地在愛麗絲的身邊爆炸把她炸飛到房外。
 
轟隆！ 轟！
 
「嗚—！」「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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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莉絲，聽得懂我話嗎？」
 
「…」
 
「我是曛—」還未自我介紹好愛莉絲已經在她的面前向她揮拳，她的魔法陣自動張開防禦了攻擊。令她驚訝的，不單是突如其來的攻擊，還有會自動防禦的法杖這次張開了雙層魔法陣。儘管格檔了攻擊，曛也被推後一段距離。眼見她上前追擊，便立即施法。愛莉絲沒有避開，而是承受著傾盆大雨般，從天而降瞄向她的魔法繼續攻擊。
 
水﹑火﹑土﹑風和雷的元素攻擊完全無效：水炮不足以擊退和停滯她的行動；用火陷噴射都無效，再接火球術也沒有用，她的衣服毫無燒焦的跡象；用附近的瓦礫固定她的雙腳，同樣也被輕鬆弄碎；風刃和颶風術沒有效果；用雷擊似乎可以減緩她的攻擊。
 
再一次被擊退數步之後，曛雙手緊握法杖在身前，站在原地閉起了眼，聚精會神準備施法。愛莉絲沒有放過空檔展開強烈的攻勢，對曛從不同方向揮拳和踢擊，但全都被法杖張開的魔法陣格檔。
 
四個魔法陣同時在地上展開，朝向愛莉絲打出數十道雷。起初的十多道她毫不在乎，直到數道銀朱色的雷，她才舉起了雙手抵擋。正打算再次上前的時候，發現雙手和腳都被雷電鎖鏈鎖住，而且持續被高壓電電擊。




 
「哈...哈...」好不容易才把愛莉絲捉住，曛抹走額上的汗。節奏被打到亂七八糟，差一點便變成盲目打鬥，一味的攻擊和防禦。要不是親眼見證，也不會相信有人能夠無視猛烈的魔法攻擊向自己進攻。心裡雖然有多少準備，但太離譜了...
 
「愛莉絲，妳愈是掙扎，電流就只會愈強，停下來吧」面前的人不斷用力掙扎，電發出的光照亮半個房間。不久便再次昏暗起來，因為她倒臥在地沒有動，所以雷電鎖鏈沒有放電。
 
「…」
 
「愛莉絲」
 
…
 
「…愛莉絲？」
 
欸？哈？不—不可能的。
 
曛沒有靠近，而是舉起法杖感受除了霺和自己的魔力流動，還真的甚麼也感應不到。從一開始的戰鬥，直到現在，曛都沒有感受到絲毫愛莉絲的魔力。
 
到底是怎樣了？！是因為她真的剛剛醒來，所以魔力還未能恢復過來嗎？不，我不相信沒有使用魔法的人可以抵禦到剛才的攻擊。不過是師傅的...不不不，身體再強壯也不可能吧？嗚呀！！冷靜點！
 
眼見面前的人沒有動，曛深呼吸整理思緒，因為她不知道有沒有把愛莉絲打死。要是她是在裝死自己又衝過去的話挺危險的，即使是有自動防禦也不能放下戒心。畢竟那個人，是愛莉絲。
 
曛半步半步慢慢踏前靠近，忽略身後的戰鬥聲音，雙眼緊盯在地上的她。在確認好狀況之前，還是不想亂用治癒術。沉住緊張的心終於走到了愛莉絲的面前。
 
「那—」正當開口說話之際，愛莉絲突然開眼，在地上用左腳高速踢擊曛的上半身。雷電鎖鏈已經自動通上超高電壓和牽制，但也制止不了攻擊。不單止魔法陣立即張開了三層，曛也不自覺用上雙手捉住她的左腳。因為急忙的防禦，法杖從她手中鬆開跌落在地。
 
「！！」意識到情況極度不妙，曛打算拉開她們的距離。愛莉絲搶先一步，利用被捉住的腳做出單腳翻身撐立，在半空踢出凌厲一腳。她的動作輕鬆粉碎了雷電鎖鏈，並踢碎三層的防禦魔法陣，把曛踢到撞穿牆到原來的房間。同一時間房內的愛麗絲被炸出房外，兩邊都返回原本的位置。
 
轟隆！ 轟！
 
「嗚—！」「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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曛撞破牆壁飛入房內，不過霺反應得到立即上前緊接著她。
 
「沒有事吧？」
 
「咳咳...」一邊搖頭一邊抹去額頭上的血，曛從霺懷內站落地上。
 
「愛麗絲那邊如何了？」
 
「不，完全不行。愛莉絲呢？」
 
「不，我也不行」曛舉起右手，召回在另一間房的法杖。
 
兩個人同一時間看在破爛的牆壁之外，在另一間房間站在一起，沒有再互相傷害，注視在房間內她們的二人。看來她們已經不謀而合聯手起來，二對二是不可避免的場面了。
 
「「...」」「「...」」
 
「真的好像啊...」
 
「嗯，真的真的...」霺的感嘆，曛同樣感受得到。在愛麗絲和愛莉絲的身上，可以找到師傅的身影。尤其是現在知道她們不會再回來的消息，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
 
「...頂多我們一起去找師傅對吧？不過就是有點抱歉了，完成不到拜託的事」
 
「這可不像妳啊，霺。支援會趕到來的」
 
「嘛，如果不死的話」
 
「當是為了師傅她們，去到最後一刻也不要放棄，好嗎？」
 
「啊...嗯...」即使知道她會盡力作戰，但霺的回答總讓曛有點不能接受。感覺…她在最後一刻會放棄，毫不猶豫地。為甚麼？為甚麼啊……
 
…
 
「霺！」曛左手緊握著霺的右手並且把她拉近，梔子色和寧靜藍色的眼睛對上互相凝視：
 
「為了我，好嗎？」
 
「...為了妳？」「對」曛秒答了霺。
 
「...」
 
霺不禁移開視線，收緊雙唇看似在忍笑。不過很快便回頭望向曛，並且露出一點笑容：
 
「我會積極考慮的…待這件事完結之後吧」
 
「嗯」
 
眼看她們已經擺出戰鬥姿態，霺和曛都緊緊握住各自的『神木』武器。任由腦袋憶起往日的回憶，她們也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