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 Time 🔞: 幻舞6

多臉怪的拳頭立時停下，並且化作一團粉塵，飄散在空中。臉孔、肉團、身上所有詭異噁心的特徵漸漸消失，一個中年男人站在小姬面前，不用想也知道，他就是小姬的老爸，那個為她帶來黑暗童年的賤人！

他一臉嚴肅，但沒有說話，只是呆站在原地。

「成…功了嗎？」我問道。

小姬沒有回應我，或許她自己也不清楚吧？只見她走到老爸面前，與他對視了數秒，隨後便伸出手來，用力掐著對方的脖子！

她一邊流着眼淚，一邊說道：





「一直以來…我都很憎你！恨不得…恨不得你快點消失……」

老爸露出痛苦的表情，但身體沒有任何掙扎，由得小姬死掐著自己。

「你知道，我過得多麼痛苦嗎？一直以來，你都是我內心的陰影啊！」

小姬的父親沒有應話，也沒有任何情感反應，應該純粹是遊戲的機制，將我們潛意識中最憂慮煩躁的事或人，投射成為怪物。

「希望，我們不要再見了…」小姬邊哭、邊微笑道。





一會兒後，男人倒在地上，從空洞的眼神能夠得悉，他已經死去…這頭藏在小姬心中的怪物，已經死透了。

小姬跪在地上，繼續不著抽泣着。我走上前去，輕撫她的背部，平伏她現在不太穩定的情緒。

以愛回應愛、以恨回應恨，這不是動漫世界，是現實。

我不會提倡甚麼「妳應該原諒妳的老爸，放過妳自己，因為原諒不是解脫別人，而是令自己得到解脫」，可惜現實就是如此，身邊美善的人會讓你想以愛回應他們；身邊惡劣的人會讓你想以恨回應他們。

所以，把他殺掉吧，這才是最正確的做法、這才是最美好、最現實的結局。






冷靜了數分鐘後，小姬才終於重新振作，我扶着她起來。

「好多了嗎？」我問。

「嗯，舒服多了。」

她微笑回應，是如此的美麗動人，身上的瑕疵，使她更加完美。

「那麼，接下來……」

話未說完，我便頓著了，露出恐懼的臉色，因為在小姬身後的樓梯處，女鬼推開防火門，走了出來。

是玫瑰！





「快走！」

我把小姬拉到身後，她也意識到事態的發展，馬上往升降機的方向跑去。然而還沒跑出數步，一把剪刀從女鬼那邊擲出，筆直地刺進小姬背部！隨即跌倒在地。

我正想擋著女鬼的攻勢，卻被她一個瞬步，閃至小姬身旁，用利爪插進她的心藏。小姬發出凌厲的慘叫聲，掙扎了數秒，然後便氣絕身亡。

我看着面前的情景，短短十秒內所發生的血腥畫面，沒想到我內心的情緒波動是出奇地平靜，就連我自己也不知是甚麼原因。

那女鬼在殺死小姬後，站立起來、轉過頭，數十顆眼珠子緊緊盯着我看，我沒好氣地說：

「好了啦，玫瑰，這麼久沒見面，妳變醜了呢。」

女鬼的身體漸漸化為粉末，如同小姬老爸般，轉眼間便是正常的玫瑰站在我面前。

「這才像樣的嘛。」





我一邊臉帶微笑，一邊走近她，只見玫瑰手握剪刀，把它遞給我。我笑了笑，拿過剪刀，溫柔地刺進她的心臟。

「遊戲…結束了，我們現實再見吧。」

隨着玫瑰的死亡，我的腦袋也逐漸疲倦下來，眼前一黑，終於要從這「惡夢島」解脫出來。


***


「感謝兩位的遊玩，歡迎下次再度光臨。」

職員在我們身後說着恭敬的說話，我和小姬手牽着手，走出電競館。抬頭望向漆黑的夜空，果然還是現實的天空最讓人熟悉。





我深深呼吸一道氣，彷彿結束了一次的人生，看透世間紅塵般，這種心情無法形容，好似見證了很多、渡過了很多事，但卻又好似甚麼也沒得到過。

「感覺，我們好像經歷了許多事情…好像真的與對方出生入死過的感覺。」小姬親暱地挨靠在我的左臂，我微笑回道：

「這晚的體驗真是神奇呢，從來沒有經歷過猶如『2077幻舞』般的這種事情，是我的第一次…」

「也是我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