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 Time 🔞: 第十三章 會面1
醫院門外的公路上車來車往，我牽着小姬的手，發呆地看着行駛中的車子。
思考只會帶來疲倦，因此我都在放空腦袋，希望可以在這堆破事裏喘一口氣，歇息一會。
小姬貼緊我的臂彎，捉緊我的手心，彷彿怕我隨時會離開她身邊似的，藉此得到少許安全感。我能夠理解，她同樣正在承受很大的壓力，只是…此刻的我實在無力，去付出愛了。
我需要一個空間、一點時間去重新充電。
就在這時候，一個短髮阿姨從巴士下來，來到我們面前，小姬立時打招呼道：
「媽，這是我的男朋友，阿業。」
「伯母你好。」我恭敬地說。
「你好你好，哎呦，真是麻煩你照顧我這個女兒，她一定添了很多麻煩給你吧？」伯母笑着說。
「沒有，沒有，能與小姬交往，我開心也來不及呢。」
「呵呵，你也太見外了…」伯母走到小姬身邊，收回剛剛的笑容，隨即換上嚴肅的臉孔：「唉…走吧，待會看看醫生怎麼說。」
小姬內疚地點點頭，於是我們三人進入醫院，幫小姬作身體檢查，並且簽定文件和預約墮胎手術的日子。
我獨自苦笑着，真沒想到，第一次見家長，會是在醫院裏，而且是這種情況下會面……為何這種事情，偏偏發生在我身上？
進入醫院後，由於牽涉到比較私人的資料，所以房間裏只允許小姬和她的家屬進入，我要留在走廊上等待她們。
我來回踱步，悶得發慌，雖然我腦袋裏完全可以接受這事，就是跟別的男生有了孩子，把胎兒打掉，抹走過去重頭開始吧。可是我的內心還沒如此容易接受得到啊…
畢竟講到尾，小姬在我背後跟別的男生啪啪啪，理論上我還是被綠了，雖說那是小姬喝醉時所發生的意外，但在我們感情上已造成不少傷害。
當然我知道自己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沒甚麼資格批評小姬，但只少我沒弄出人命啊，單純找了個「異性朋友」來解決性需要而已嘛…
但不知為何，我內心的罪疚感減輕了不少，在得悉這事件後，我才明白原來我和小姬都一樣。既然妳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我撥通號碼，對方馬上接聽。
「喂，玫瑰？」
「幹嘛？有事找我？」
「嗯，是有點要事…」我苦笑說。
「是甚麼呀？」玫瑰在電話裏頭笑着問。
「一些…心靈和肉體上的問題，想找妳一同鑽研。」
「嘻，那麼你想今晚還是明晚出來見面？」
我想了想，便說：「今晚吧…」
「OK，以防萬一，你還記得我們兩個之間的承諾，對吧？」
我笑了笑，回道：「記得，當然記得啦。」
「那…待會見咯。」
***
一個多月了，沒見面一個多月了，我向小姬編了個藉口，偷偷溜出來跟玫瑰見面。晚上十時多，我來到一間私人會所的健身房樓下，等待玫瑰下來。
「嗨！很久沒見了呢。」玫瑰穿着一套薄荷色的運動裝，推開玻璃門向我打招呼。
「嗨，好久不見，妳好像…變了挺多的嘛。」我笑說。
「哈哈，你倒是沒怎麼變呢。」玫瑰笑得十分開朗：「找我出來，是有甚麼故事要分享嗎？」
我點點頭，玫瑰隨即提議道：「那不如，我們邊吃甜品邊聊吧，我跟你說，這附近有間甜品店超美味的！」
我看着興奮不已的玫瑰，正帶着我前往甜品店。看她的樣子，似乎是真把我當作普通朋友，沒有以往那些多餘的舉動和暗示。我笑了笑，玫瑰的確是信守承諾呢…
來到一間藍白色裝潢的店舖，我和玫瑰進去下單後，便展開久違的交談。
「話說回來，為甚麼特地過來這麼遠的地方健身？妳家附近不是也有健身中心嗎？」
玫瑰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便說道：「因為我喜歡呀。」
我被她的小孩子性格給逗笑，好吧，或許她並沒我想像中的太多變化。
「那麼回到正題，請問陳先生有甚麼事需要找我諮詢呢？」玫瑰故裝正經地向我問話。
我思索片刻，無奈地說：
「不就是一些感情上的問題……不過我約妳出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幹些很久沒有做的事。」
「你指上床嗎？」玫瑰笑言。
我尷尬地點點頭，以前一向都是玫瑰主動提出的，現在沒想到角色互換了呢。
「今晚…或許改天吧，剛剛運動完有點累。」玫瑰竟然婉拒了我。
原本我還想說：妳生病了嗎？平時的妳可不會這樣子欸。但好像有點冒犯，所以還是沒有說出口。
「你和女朋友之間發生甚麼事了嗎？可以講出來聽聽，讓我這位軍師幫你想辦法。」
「妳？別開玩笑了。」我故意擺出誇張的表情。
「就算我想不出辦法，至少也能為你分擔一下內心煩惱的事，讓你舒服一點啊。」玫瑰溫柔地說。
我再次呆滯了，腦海裏浮現出昔日的片段…如果是從前的玫瑰，她一定會跟我打鬧，罵我瞧不起她之類的玩笑。
但是，面前的玫瑰竟然……竟然隱約出現了少許，小姬身上的特質。
「妳…真的變了。」我語重深長地說。
「你是指，往好的方向，還是差的方向？」
玫瑰吃着美味的班戟，期待地問。而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向她說出一段曖昧的話。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大概會選妳吧……」
玫瑰露出動人的微笑，好心地提醒我：「喂喂，注意你許下的承諾。」
不能愛上妳。
這句諾言我當然記得。如果當初的我，遇上現在的妳，也許…小姬真的會被比下去。
可惜沒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