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260蚊。」
我正打算把錢包找出來,發現我的袋內不但找不到自己錢包,還有幾支女士唇膏和安全套。「關語芯…」我喃喃自語,只好邊致電給她邊想辦法。電話接通了。
「關語芯!我個銀包呢?」
「記唔記得頭先我搣爛啲卡嗰個?乜你唔知嗰個銀包係你嘅咩?」聽到這句,我幾乎嚇得原地死亡。「喂?點呀仲?」她帶有挑逗性地問。
「你講真架?點解要咁做呢?…」我欲哭無淚。
「第二堂教你想識耍手段前,首先要識保護自己。」
我與司機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渾身女人香水味、襯衫領印著Hilary的唇印、袋中還有唇膏和安全套,-定不可以找Candice。但無論我找誰,恐怕我也解釋不了。
「你叫司機車你黎我樓下,再傾~」
「你仲想點…」我還未說完她已經切了線,我亦反應不過來。在腦海一片空白的情況下,我選擇了Hilary提供的方法。





「點呀關語芯…」車到了她家樓下,她幫我付了費,我正想將我袋中的東西倒到她手中,她卻先我一步告訴我:「其實你個銀包而家喺我間房,想拎返就跟我上嚟。」
「真?」我半信半疑。
「橫掂你都嚟咗,咁都唔爭在?」她轉身便走,我沒想太多,只要有一絲希望拯救自己的錢包,我也相信。到她家中,我再追問:「我個銀包呢?」
「第二堂第二點,唔好咁輕易信人。」聽到這句,我幾乎肯定自己又被她玩弄,正打算轉身離開,她把我拉進房間。

她在手袋中掏出我的錢包,我立刻檢查內裏的東西是否齊全,包括最重要的身份證等。「下次去跳舞嘅時候,銀包擺喺後面個褲袋嘅話,不如成個送我啦?」她沒再說什麼,只是坐在床邊默默看着手機回訊息。我凝望着她,跟她上了兩課,還是完全摸不清她在想什麼。
「其實…你頭先…」想起頭先她出手玩弄那位侮辱女性的男人,再望向自己完好無缺的錢包,越想越不明白。那她破壞信用卡那個錢包,難道是剛才那位渣男的?她居然會這麼大仇口?
「點呀?你係咪想留喺度同我過夜?」她收好手機,輕佻地烘近我。我沒有閃避她眼神,反而與她互相直視,她比上次望的時間短了,將眼神移到其他位置繼續凝望。看來我之前沒有想錯,她那個不是掠食的眼神,而是尋找信任的眼神?
「望夠未啊?」她眼角帶點狡猾和神秘。
「未架,我仲有好多嘢都未學。」她忽然將我撲倒在床上,壓在我身上輕輕說:「冇錯~仲有床上功夫…」我嚇得立刻雙手把她推住保持距離:「痴線架你!又嚟?」我與她對望,她忽然有種我從未見過的表情,彷彿是有點奸狡又有些欣慰的笑容:「居然仲有唔食魚嘅貓……你話你唔係Gay嘅我都唔信。」




「我唔明點解你哋啲女人個個都鍾意話我係貓!」我想坐起身,卻被她整個人壓了下來,動彈不得。
「而且呢個世界大把貓唔食魚啦!淨係得我咩?」我認真回應她,她卻搖搖頭:「其實真係冇。」其實…她這句令我想起在Candice家吃晚飯的第一次。我如果真的那麼君子、那麼喜歡若嵐,我當時應該在進屋前轉身離開、在喝酒前先考慮、在她吻向我時推開。我不是不吃魚,只是有沒有遇到我想吃的魚。原來她說的是那麼對,每個人的內心總會隱藏着黑暗面。

「點啊?你似乎同意喎?」她把頭髮撥到一邊,又令我想起Candice那個同樣的動作。我倒抽一口涼氣,盯住她:「咁我話你知,我唔食魚唔係因為我係gay,係因為我有女朋友…」她烘近我,望向我說:「你話,邊個女仔會令你咁訓身去想做好呢個角色呢?Gary話,做得好會有更多機會,唔通…你係為咗多啲錢?咁你話,係邊個女仔令你要咁搏命搵錢呢?」我吞了吞口水,每次被她說中,總是有種被看光光的感覺。
「你已經答咗我。」她整理了一下我的襯衫領,笑了笑,然後坐到床邊脫下外套:「你自己識落去啦?」我望向正打算去洗手間的她,雖然心底完全猜不透她,我還是暗自偷笑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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