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雨越下越大,女警小莉的臉上都佈滿了水,可是連她自己也分不清那些是雨水?那些是淚水? 沙展威滿臉都是汗水,他很後悔讓道長去開那一扇門,在開門前他已經有一絲預感可能會有事發生,這是他當差多年對生死之間的一種奇妙感覺,這種感覺無法用科學解釋,總之每次有生死危難將會發生的時候,他這種對死亡的恐懼就會從心中湧現出來,好幾次憑著這種感覺結果挽回了他的小命,有高人說過他的命很硬,他一出生就注定不是當差人就是軍人,他的命硬得連死神的收魂刀劈下來也會崩壞,當然沙展威不相信什麼命硬之說,他認為什麼事只要事前有充足的準備和後著,自然就不會出錯。就正如即將面對一場生死悠關的鎗戰,戴上頭盔和穿上防彈衣,配合適當的鎗械,就算不能殺敵,起碼都有自保和安全退走的力量。他只是沒料到今次的敵人竟是一隻法力高深的靈体。  路上的交通情況更差,救傷車比預期時間遲了很多時間才到達醫院,來到醫院的時候,他們已經被多名記者包圍。「…道長,頂住呀!」小莉已經嚇得花容失色,邊叫邊跑地走在救護員的前面,用身體擋開一路上的記者,病床才得以順利推進手術室。 「警察辦事,讓開呀!」沙展威和幾個伙計擋著從四方八面追上來的記者,顯得左支右絀。 「是否中鎗呀?」有記者問到。 「聽說是查案時,突然受到襲擊?阿Sir,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另一個記者也追問。 「各位記者朋友請你們讓開,我們暫時無可奉告!如果有消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大家!」資深警員吉叔不慍不火地勸記者們暫時離開。 道長在送到醫院前曾一度昏迷和心跳停頓,其他人不知就裡,以為他是突發性心臟病,但沙展威卻很清楚道長現時的情況十分危急,那一股黑氣並不是普通的靈體,是怨氣最重的那一種。沙展威目睹那一股黑氣進入了道長的身體後,一直都沒有走出來,道長的體溫亦因此而急降,導致他的心跳一度停頓。道長是沙展威的師弟,比他年輕五年,大家都在警察學院畢業,曾經有幾年大家駐守過同一個分區,算是比較相熟的一個手足,可是道長為人較「口花花」,即是說話口沒遮攔,喜歡見到年輕貌美的女子就會走上前搭訕,這跟沙展威的性格截然不同,所以兩人相識多年,但是談不上是深交。 可是道長這個外號的由來,就要拜沙展威所賜,記得多年前,兩人一齊落區巡邏的時候,道長每次經過任何廟宇,都總會走入去裝香拜神,然後才心安理得的走出來,聽他自己說,他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人,有高人跟他說過,其實他絕對不適合當警察,否則恐防會有血光之災,可是道長貪圖當警察人工高,又不需要高學歷,又可以申請警察宿舍,試問一個只有中學畢業的年青人,在香港這麼高昂樓價的地方,如何可以買樓結婚生子?所以道長明知山有虎都只好偏向虎山行,高人指點過他,叫他最好找一個正宗的道場歸依做弟子,更要多行善事,或者某程度上可以減少他的血光之災。所以入廟拜神自然就是道長的例行工作,沙展威知道後就取笑他,不應該做警察,應該去做道長,自然可保他長命百歲。從此,道長這個外號就不脛而走,連分區指揮官都知道他叫道長。 道長知道沙展威跟May姨的道場相熟,而May姨的道場又是玄門正宗,曾經多次懇求沙展威介紹他跟May姨相識,好成為他們的弟子,但沙展威鑑於道長的性格,恐怕他難以遵守道場的戒律,所以一直都沒有帶他去見May姨,今次發生了這件事,他有點後=large悔當日沒有帶他上去道場,否則今日就可能不會發生這件事。 「喂!May姨,你有空嗎?」沙展威思前想後,最終決定致電給May姨。「今天是壇期,來了很多善信,我最快都要晚上十時後才有空,發生了什麼事?」May姨從沙展威的語氣中,隱約感到有些不愉快的事情發生。「我有個同袍出了事,似乎是附身,而且是很強那種的黑氣附身....」然後沙展威粗略地講解了一次事情的經過。「你有道場的平安符在身嗎?」「有,我每天都放在衫袋裡。」沙展威拍了一下胸前的衫袋。「你將那道平安符暫時放在你同袍的枕頭下面,可以暫保他平安的,我壇期一完就立即趕過來,放心,我十點半前會趕到!」May姨快人快語,跟一般的家庭主婦確是不同。「麻煩你了!」「你跟我還需要這麼客氣嗎?我還有點事情要辦,你有需要再打給我吧!」 當沙展威把平安符放到道長的枕頭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心跳率偏低的道長,慢慢變得平穩下來,連血壓也由最低位置慢慢升高到正常的度數,連沙展威也嘖嘖稱奇。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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