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身體已康復,我就重新上學了,這亦是媽媽堅持的,她想我考進大學,然後過平常人的生活。雖然我已快19歳,但由於在醫院已三年,所以我還未高中畢業,但學校此刻對我來說已變作了一個戰場。起初是因為我在學校被欺凌,但很快就演變成一連串的暴力事件,我對每一個出言侮辱我爸爸的人,都絕不留手。其實手術後我已完全康復,而且我自少便習武,再加上我比同年級的大部分同學都年長,所以單打獨鬥,我從不畏懼。但當然很多時我會寡不敵眾,但無論面對多少個對手,我都會用拼死的打法,無論我受多少次傷或傷得有多重,我的對手也絕不會好過,所以很快我在校就沒有太多人敢跟我打架,但就算如此,在校仍然有不少鄙視的眼光望向我。

有一天下著滂沱大雨,我獨自在學校飯堂的角落吃飯,但不遠處的肥波在瞪視我,肥波是我校這年級的惡霸,因他的身材異常高大,所以打架時可說所向無敵,因此時常有五、六個同學作他的小僂儸跟著他,但我爸爸曾為他媽媽醫治心臟病,所以從前他在校從來沒有打擾我。

但這刻他瞪視著我,跟著還跟他的友伴基雲說:「你又不吃那些青豆,浪費了食物,不如讓我賦予它們一些意義吧!」說著就將青豆用湯匙彈向我的方向來。雖然我能一一避過,但我勃然大怒,霎時就將我碟裡的飯菜擲向肥波,肥波倒沒有我的敏捷,給我擲到滿面都是。肥波當然大怒,向著我衝過來。

面對他們六個人,我雖然不怕,但當然也不能白吃虧,反正他已給我弄到一臉骯髒。我奪門而逃,那知我剛逃出學校後門時,撞倒了剛巧走過的阿壯,就是這麼頓了一頓,我就給肥波的小僂儸偉雄追上。他們一窩蜂的把我壓在地上,肥波氣沖沖趕到,一腳踢向我腹,再一腳踏在我面上,一時間拳來腳往都招呼到我身上,我同時身上疼痛、滿身雨水濕涼、眼耳口鼻都滿是泥漿,我只知既然打不過六個人,但我絕不會喊痛求饒。我一直捱著,終於拳腳都慢下來,跟著我聽到肥波說:「這是為那女孩打的,我媽媽給你爸爸治過,我真感到羞恥!」

就在他說到我爸爸後,我萬念俱灰,仿佛也認為他們應該打我。跟著他拉開他的褲鏈,我連叫「你要做甚麼?」我大力反抗,但其它五人用力按著我,我著實動彈不得。





他獰笑,「這是為你剛剛弄骯髒我的」,說後就把尿撒向我來。

我竭力合上眼和口,但一邊臉都沾上了尿液,當然一些還會流到鼻中,連按著我的偉雄和基雲也沾上不少。我受到其此大辱,卻全然不能還手,只好心中默記此仇,期盼將來再報。

就在此時,一粒碎石不知從哪裡飛過來打中肥波,肥波大罵「誰?」沒有人回答他,但他一吃痛,撒尿的準頭就偏了。所以頭半泡尿是撒在我身上,之後的都撒在他同伴的身上,特別是最近我的偉雄身上。

不久肥波撒尿完畢,穿回褲子,但他仍意猶未盡,眼看我的智能眼鏡就跌在路旁,就一腳把它踏爛。當肥波一腳踏爛我的智能眼鏡時,我的憤怒到了極點,因為眼鏡裡面留下有閉月的照片,是我偷偷拍她的照片。那眼鏡是我現在唯一擁有較高科技的產品,是爸爸送我的禮物,能用聲控控制拍照。我這型號更進一步,只要用瞳孔望著鏡片上方的小紅點,眼鏡就會自動拍照。我曾偷影過閉月一些照片,起初只是貪玩,或是想捉弄取笑她,所以起初偷拍她的照片,在我跟她分享後都不會儲存。但我慢慢下來就拍多了,並儲存下來,為的是喜歡拍下她的天真、她的自然。在她出事後,我覺得不配保留這些照片,所以沒有抄下存底,但又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把這些照片刪除。

這刻眼鏡給肥波踏爛,我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即使已經有五個人壓著我,我仍能憤力撐起,一把將五個人也摔在一旁,我跟著一把將重二百多磅的肥波舉起,而且其中一手恰好正正抓著他下陰。他痛得呼呼大叫。





即使是我沒有病前,我也沒有這般氣力,另兩個人分從兩邊打我,但我這刻一點感覺也沒有,一把將肥波擲到地上,再跨到他身上,揮拳打他,邊喊著說:「求饒就放過你。」肥波在大呼小叫,旁邊的幾人輪流的打我,但我全不理會,只揮拳打肥波。終於基雲拔出他的彈弓刀作勢恫嚇我。哪知我一把抓住刀身,把刀搶過來,大家看著我滿手鮮血,都嚇呆了,四散而逃。而肥波看著我手中滴血,亮閃閃的刀在眼前晃動,也驚得呆了,連忙說:「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放我走好嗎?求求你!」

我左手摑了他一巴,再向他吐口水,就放他走了。我獨自一人在雨中,雨水清洗了我的血,但卻無法沖走我心中的疼痛。
自此以後,就越來越少人敢惹我,因為無論多少個對手,我都會拼命的打退他們。而且就算寡不敵眾,我亦會伺機伏擊他們,會靜待時機報復,或來個各個擊破,漸漸我在學校的名聲便令人聞風喪膽。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的身體越來健壯,身手也越來越好,這或許是閉月的心臟的功勞吧!漸漸地即使沒人挑釁,只要有人對我目光略為不善,我也會對他大打出手。因此媽媽每隔數天便要見老師,在媽媽的苦苦求情下,並因為我的情況非常特別,學校給了我多次機會。我每次在媽媽被老師召見時,因為不想她傷心,所以一句話都不會多說。但我實在討厭看著她卑躬屈膝,因此每次求情後我反會變本加厲,很快我就被趕出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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