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冷靜下來,並報了警。我檢查媽媽身體的傷口,她的身驅有多條刀痕,都是平行的,就像有數把刀同一時間砍下一樣。我想甚麼人會這麼凶殘呢?又為甚麼他要殺害我的媽媽呢?冷靜回想剛才的情景,我撞上的那男人會不會是兇手呢?但從他匆忙離開,加上手上滴血去推斷,他是兇手的可能性極大。他有甚麼特徵呢?我只依稀記得由於他頭戴著捧球帽垂下頭,把面貌的上半部遮蓋了,令我看不清他的面貌,而且我當時只擔心蛋糕有沒有被撞壞,也沒太在意他的相貌。

我盡力的回憶,期望警察可以幫忙,可以快速的破案。其實全國有不少監察閉路電視,大部分都有人面識別功能。偏偏我們住的是貧民區,監察閉路電視並不多,亦因此完全沒有拍攝到我所說的那個男人。由於事情發展得太快,我沒有太多關於那個男人的記憶,只記得他中等身材,穿著一件灰色運動衣。我根本看不清他的相貌,唯一有特別印象的是他戴的手錶很特別,有一個發光的外框不斷在閃亮和旋轉,這就是我唯一較深的印象。

我一次一次的進出警局,起初只是協助給予口供,但警方對案件調查完全沒進展,只認為是一般的劫殺案。那時的社會貧富懸殊,貪污盛行。由於我沒有能力給警察黑錢,亦不是甚麼大人物,警方對於懸案都只會敷衍了事,彷彿偷竊、殺人與貧窮相比也非人類的最大罪惡,貧窮才是人類最大的罪惡。

漸漸我天天進出警局,向負責此案的警員查理查詢案件的進展。當案件沒進展,甚至石沉大海後,我越發憤怒,大罵警方無能、廢物,特別是負責案件的查理。最初警察念在我剛死了母親,對我還算包容,但漸漸他們失去了耐性。一天我又到警局追問查案進展。查理就如上次般,想借去洗手間避開我,上次我一直等了他四個多小時也未能再等到他。這次我不會讓他重施故技,我急忙在他進入洗手間前拉著他。

「你今天要給我一個交代!」我欠我媽媽一個公道,如不能還她一個公道,我絕不會原諒自己。





「回家等吧!有消息就會通知你,我們已經很繁忙,不只是單單查一宗案件。」

「你每次都這樣說,今天你起碼告訴我案情的進展吧!」

查理越發不耐煩,「你可知這區有多少盜賊?這豈是你們想像那麼簡單的事,一年中也有不少妓女給劫殺!」說著甩開我的手就想走。

我勃然大怒,查理竟將我媽媽比作妓女,我絕不容許他侮辱我媽。我摑了查理一巴,「廢柴查理,你敢侮辱我媽!」

查理當然也大怒,反手想摑我一巴掌。但我早有準備,我一手捉著他的手,一把扭他的手腕,然後急轉身走到他背後,想把他的手腕扭斷。但霎時已有兩個警察衝出來按著我,我不得不放手。查理痛極,恨恨的摑了我一巴。





警署警長此刻出來了解發生了甚麼事,我大叫「警察打人!查理打我!」

查理當然否認,他四處的人也互打眼色,一同說沒看到,他們本來就都對我厭煩。
警長跟我說:「你可以投訴他,但你沒人證,也沒物證,在洗手間前沒有閉路電視,你若投訴只會令你媽媽的案件調查進展更慢!」
我唯有悻悻然的離開。

兩天後我在查理回家的路上伏擊他,我誓要報他侮辱我媽媽的仇。我在他家附近的橫巷中伏擊他,從後面用布袋套著他的頭,跟著用相同的手法扭斷他的手臂。我在伏擊他之前,已經把街尾的閉路電視破壞,要他來個死無對證。可是我不知道原來對面的那座高樓,在40樓的天台上還有一部向街的閉路電視,是一部64K的高清攝錄相機,我的一舉一動還是被全部清楚拍下來。於是我被通緝,我唯有離開藍城,我還要為媽媽報仇,絕不能坐牢,於是我展開了我的逃亡生涯。當然即使我襲警,但這些都不是甚麼大案,不會全國的通緝我,只要我離開藍城,在另一處不惹事,就可以避過通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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