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這次走出來的不是空姐,而是機長…少女的性幻想對象、飛機上的BOSS、唯一能撫摸軚盤的男人…咦?!等等等等等… 


「喂!你在這裡幹嗎?」我渾身顫抖地嘶吼。 


「你們在幹嗎?!」機長反問我。 


「我的媽媽比我還要年輕,但給我利是,跟她逛街的話別人會以為我們是姊妹…」四眼妹在嘀咕著,頭一直敲窗。 






「斷絕我們的通訊、不讓我們離開、斷水斷糧…是行軍最惡毒的策略,你這傢伙竟做到這個地步…」老伯眉宇間多了幾條皺紋。 


「老先生,我們機上的食物或飲料隨時可供乘客購買…」空姐搭嘴。 


「誰要付錢買你的食物啊!」我振臂怒吼。 






「老夫…老夫…老夫跟你拚了!!」老伯拔足想飛撲過去。 


「等等!你打死他誰來駕駛啊?」幸好「拔足飛撲」的是老伯,實際上他的動作只是慢動作重播。


「飛機有自動導航系統的,不然你以為自己在坐巴士啊?!」機長得意地說。 






「別少看巴士司機啊!」一個疑似是巴士司機的大叔站起來擺出拳擊手的姿勢。 


「嘖,你這個身型我還以為是相撲手啊…」機長手一晃,左刺拳擊中大叔下巴,大叔瞬間失去動力。 


「別少看相撲手啊!」另一個胖子站起來,雙腳開弓,跺地! 


「白痴…」機長冷冷一拳,擊中胖子鼻樑。 


「別少看白痴啊!」一個白痴站起來猛揍自己的臉…倒下。






「嘿嘿嘿…都什麼年代了,還在喊打喊殺,真丟臉~」一道極之囂張聲音傳出,並不斷在機倉中迴盪,不…貼切點說那聲音是從飛機廣播傳出來的,到底是誰偷用廣播機?







大家都探頭張望,機長眉頭一皺,聲音又再一次傳出…





「放心吧,我只是入侵了飛機的伺服器而已。機倉內沒錯是無法使用電子通訊儀器,但用電腦欄截飛機發送的訊息並非不可能,當然還需要高超的駭客技術啦,呵呵呵。」






機長鬆開頸上的領呔…


「對你們這班凡人來說,很難懂吧?為了讓你們容易點理解,我做點示範好了。飛機前方有氣流警告,預計相遇時間,五秒…三、二、一…」飛機果真巧合地抖了一下。


「再來,根據預設航道顯示,飛機要稍微轉向了,大家可以望出左邊的窗外…對吧?機身在傾側了。」不再是巧合、不可能是巧合,飛機聽話地微微傾側。











機長脫下帽子,輕嘆了一口氣,贏了!駭客贏了少女的性幻想對象、飛機上的BOSS…


機長左手輕輕斜削,一部手提電腦被斬成兩半。


「你當我是瞎子啊?在我旁邊用電腦以為我察覺不到嗎?!」


「別少看瞎子啊!」飛機上果然什麼人都有,一個戴著招牌墨鏡的瞎子站了起來,對著送餐車怒罵,作勢要開打。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機長拋下冷冷一句,頭也不回走回駕駛室。










再也沒有人站起來,也沒人敢再哼一聲。因為機長的手還冒著煙硝,被這樣一劈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們徹底地輸了,機長不旦懂得駕駛飛機,樣子帥子不特止,打架還強到爆,世界果真是不公平,看老伯苦瓜乾的臉口,肯定是想盡早投胎了。



換轉是正常情況,換轉是任何一個地點,作為失敗者的我們都應該感到萬分沮喪,想立刻跳機才是,但是!我們沒有這樣做!







因為吃飛機餐的時間到了…





滿肚子陰謀論的老伯、死不肯穿上衣的肥婆、眼鏡飛脫的四眼妹、正在跟椅背纏鬥的瞎子、醒過來又昏倒的白痴、鼻子通紅的相撲手、下巴歪掉一邊的巴士司機,還有我…現在都默不作聲地吃著飛機餐,場面就像在公園一群打完架,又圍成一團吃雪條的野小孩。我們都彷彿經歷了一次生死,好好享受著用餐時間,將肉切成小塊,小心奕奕地送進嘴裡,咀嚼了很久才不捨地滑進喉嚨。我們都是現在才察覺到,飛機餐原來是這麼美味… 








用膳過後,飛機即將到達目的地,所有空姐都油盡燈枯,軟癱在自己的座位上。機長再次走出機倉,說接下來要改為人手操作,我們的命就在他的手中,還有不服氣的就放馬過來,臭屁得很。但在他怪物級數的拳頭底下,我們連頭也不敢抬起來。機長鼻孔發出輕蔑的嗤聲,回到駕駛倉。看著他的背影,我不禁感到困惑,是什麼事使他毅然放棄燈光閃閃的擂台而窩在飛機上?又或許…他只是喜歡欺負弱者,幹幹空姐…





我掃視機倉上的人,每個人都在雙目交投。我們都知道,當我們離開這個機倉,我們將變成陌路人,日後即使有緣相見,也不會認得對方。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不一樣的故事。






飛機在高速下墜,耳朵痛得嗡嗡叫,我想也沒必要裝下去了,乾脆將心底裡的恐懼發洩出來。我的哭聲比嬰兒更大,反而嬰兒卻困窘地停止哭泣了。老伯看我這樣,掀起白色背心,讓我啜飲他萎靡長了幾根毛的乳頭,叫我幻想著母親的乳頭。我欣然拒絕,吸啜一個老頭子的乳頭又怎可能想起媽媽呢?露上身的肥婆倏地雙手掩胸…「不…」我搖搖頭,說她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