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半夜發了一個夢,夢見日本車向我撞來,我下意識想跑開,卻發現自己全身也動不了,只可以眼看著車向自己撞來。 

沒有什麼痛楚的感覺,等到車撞到我的時候,我已經醒了,臉上的汗水和周圍的環境告訴我這只是一個夢。 

我並沒有什麼害怕,反而很好奇,那個時候的我,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態推開那個陳思河的。 

然後又在思索中睡去。 

一晚就這樣過去了。 





微微的光線喚醒了我,還好我沒有又再昏迷了,呵呵。 

想張開眼睛,卻聽到一把女聲,陌生的女聲。 

好奇心促使我就這樣閉著眼聽那個人在說些什麼。 

「對唔住呀尋日我無黎到,最近學校好多野做呀。你幾時先會醒…點解果陣時要推開我,如果你無咁做…就唔會有事…」 

聽到這裡我大概知道她就是陳思河,那個我推開的陳思河。 





「其實根本就無人話比我知,係我自己估到架,果日走黎問你其實係想同你玩下咋…我地可以唔做朋友架…個套餐塊牛扒唔洗切開兩半…你都唔洗叫多杯野飲架…」 

「你聽唔聽到呀?你快D醒啦,應下我啦…」 

雖然我聽得一頭霧水,什麼牛扒什麼不做朋友?但我很清楚的聽到她的語氣似乎已經快要哭了。 

從小到大,我最怕就是看到女生哭,她們一哭我就失去主張,於是我張開了眼睛,看到的是一個垂下頭的女生。 

嗯,的確長髮飄飄,身材不錯,樣子有點柔弱,大概就是呀明所說的『病樣』了吧?這正是我喜歡的類型啊! 





等等,似乎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侯啊。

「喂~」我開口叫了她一聲 

她猛然抬起頭,臉上帶有淡淡的淚痕,十分的激動。 

「你醒拿?!我去叫醫生!」 

「唔洗喇,我尋日已經醒左喇,岩岩係訓醒覺咋。」我馬上叫住了她 

「即係我頭先講既野…你全部都聽到?」她羞紅了臉,蒼白的瞼容變得充滿了血色。嗯,很可愛。 

「ER,我聽到,不過咩野牛扒咩野叫多杯野,我唔係太明。」 

「你…你唔明?」 





「嗯…妳應該係陳思河?我諗我唔記得左妳…」 

說罷我又把失憶的事告訴了她一遍。 

「意思即係,你完全唔記得左我係邊個?我地幾年黎一齊經歷既事,你全部都唔記得曬?」 

「嗯…我諗係。」 

「咁…咁我地兩個星期前做左D咩你都唔記得?!」 

「我…我無印象。」 

「係你為左救我先推開我架,你點可以唔記得架?點可以咁架…點可以救左我但係又忘記我架…」 





望著眼前眼淚奪眶而出的女生,我失去主張了,儘管我很想伸手擦去她的眼淚。 

大概,以前的我,真的很喜歡眼前的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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