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映月靠在升降機的牆壁上,愣愣地盯著鏡子裡的倒影。
鏡中的女人容顏憔悴、髮絲乾枯、眼神空洞。
離婚後的日子宛如沒有盡頭的黑夜,痛苦的經歷讓她失去活下去的動力。
她看不到未來,找不到任何值得期待的事物。
白天,在一間小商店當著毫不起眼的售貨員;晚上,回到寂靜的小公寓,與孤獨相伴。如行屍走肉般的生活, 使她絕望。
「毫無價值嘅人,只配過毫無價值嘅生活。」
每次與鏡中的失敗者對視時,腦海總會浮現同樣的念頭。
她就像一個垂死的病人,靠著維生機器勉強維持呼吸。失去靈魂的空殼,早已感受不到生命的溫度。
「叮——」升降機的門打開,她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外走。
站在門前翻找鑰匙時,鄰家傳來陣陣笑聲,溫暖又刺耳。




「如果有日,身邊再次出現一個等待自己回家嘅人,生命係咪就可以重新擁有色彩?」
突如其來的想法使心頭一酸。她搖了搖頭,甩走不切實際的幻想。
打開大門,冷清的空氣迎面撲來。她自嘲地淺笑一聲,走進侷促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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