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的青春: 第二十章：悸動的漣漪

小休時間，操場上熱鬧非凡。
林思彤和幾個女生正在打排球，雖然她戴著眼鏡，但動作俐落，接球、發球的姿勢都相當標準，看起來應該是有練過的。
我站在一旁，原本沒特別關注，直到她猛地躍起，輕盈地扣殺，排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哇！」
圍觀的學生紛紛鼓掌。
「她好像打得很厲害啊。」何偉東站在我旁邊，低聲說道。
「嗯……」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她的額前劉海因為運動而微微沾濕，額角有幾絲細汗，但這並沒有影響她的氣質，反而讓她多了一絲活力感。
就在這時，一顆排球突然滾向場邊，被一個經過的高年級學長隨腳一踢，排球瞬間飛過鐵絲網，直接落到校外的明渠裡。




「喂！」林思彤皺眉喊了一聲。
但那名學長只是聳了聳肩，沒說話就走了。
幾個女生圍過來，看著鐵絲網外的水泥明渠，表情都不太好看。
「怎麼辦？球滾下去了……」
「不行，這可是我們的比賽用球。」
我走近一看，發現排球滾到了明渠底部，幸好渠內沒有積水，但水泥牆壁頗高，想要爬下去取球並不容易。
「我下去拿吧。」林思彤率先開口。
「欸，妳別鬧了。」旁邊的女生連忙拉住她，「這麼高，妳爬得下去嗎？」
「總不能不拿吧……」她咬著下唇，眼神有些不甘心。
我看了一眼渠底，然後開口道：「我去吧。」




「欸？」
「你？」
「對，我比較輕，爬上來的時候比較容易。」
「可是一個人不太安全吧？」
「沒關係，你們在上面拉我就行了。」
何偉東聽完，立刻說：「我來幫忙拉！」



在幾個人的協助下，我順利翻過鐵絲網，小心翼翼地順著水泥牆邊的裂縫慢慢爬下去。




「小心點！」上面傳來林思彤的聲音。
「知道了。」
等到雙腳踩實地面後，我彎腰撿起排球，拍了拍上面的灰塵。
「好了，接著！」
我雙手用力一拋，排球準確無誤地飛上去，被林思彤接住。
「太好了！」
「你快上來！」
何偉東和另一個男生蹲在渠邊，伸手準備拉我上去。
「來了！」
我抓住突起的水泥邊緣，慢慢往上爬，然後在何偉東和林思彤的協助下，終於順利翻回地面。
「辛苦了！」何偉東拍拍我的肩。
「謝啦。」我喘了口氣。
「這顆球……謝謝你。」林思彤站在我面前，雙手抱著排球，眼神裡帶著一絲說不清的情緒。
「沒事，小事而已。」我笑了笑，故作輕鬆地說。
她盯著我幾秒，然後忽然勾起嘴角，輕聲道：「張子健，你是不是想當英雄？」




「哈？」
「沒什麼。」她抱著球轉身走回場地，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不過……今天的你，還挺帥的。」
我的心跳，莫名加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