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倦期的情事: 第二十三章 : 顧影自憐
Rasheed在咖啡室喝過了咖啡,陪我回到旅館登記入宿後便他轉身離開。他走了幾步,又忽然走回頭,努力想找個借口向我說話的樣子。
「嗯,時間不算太夜,不如你帶我在附近走走吧!」
我先開口替他解困。
他高興得笑不攏嘴,陪伴我到旅館後的河畔散步聊天。跟他有一見如故的感覺,說說笑笑,走走坐坐之間,已接近凌晨。知道他翌晨還要送攝製隊員們到機場,我催促下他才離開。
導演回到來,為了避嫌他和我留在旅館大堂談天到半夜,關心我丈夫對我辭職有沒異議,日後的打算等,更笑稱要聘請我當他的助理。
翌日一大清早Rasheed精神奕奕的再來到旅館,像有無窮精力的,送攝製隊到機場去。
我也匆匆落到旅館大堂,向各隊員和女主角送行。
「在這裡盡情玩,別記掛老公、孩子和仼何事情!」
我和各人擁抱道別時,導演向我說。
由旅館到機場,來回一遭需三個多小時,我回到房間,細看導演留下給我的幾套色彩十分鮮艷的比堅尼泳衣。
我年輕時已是比堅尼擁護者,但自從腹中懷上第一個孩子,嫌身形走了樣,至今再沒穿過比堅尼。不過現在手上的六、七套,除了色彩鮮艷,小得難以想像,四分三乳房和兩邊屁股全都露了出來,我從未試過如此大膽,穿上這暴露的泳衣。
「趁還年輕,好好把剩餘的青春留住作日後回憶!」
先一夜,導演從酒吧回來把這些泳衣塞到我手裡時,語重心長地說。
女性愛美驅使下,我對著鏡子,拿泳衣放在胸前比劃。最後更敵不過好奇,脫光了衣服,托了托乳房,撫掃一下小腹,挺高了屁股,一套又一套地試穿。還像模特兒般一手叉在盤骨上,一手撩起頭髮,擺扭了腰,對著鏡子顧影自憐,自己也臉紅起來。
到房門鐘聲響起,Rasheed從機場回來,到我房間替我拿行李退房,我才在自我陶醉中驚醒。著Rasheed門外稍待,忽忙穿回衣服,才開門給他。
Rasheed準備向北面走,往距離現在所處約二百多公里,需三個多小時車程的一另州省,說那裏雖沒大型商場,歐美名牌店舖較少,但氣候較清爽,陽光充足,海灣也很優美,以西方旅客為主。
到那裡去我也沒所謂,只擔心Rasheed持續駕駛六小時會過度疲勞。我通知櫃台支付附加費來延遲退房,強迫他小睡一會。
Rasheed和衣睡在床上,不一刻便帶出沉穩而均勻的吸吸聲。我坐在離床邊不遠的椅子上給丈夫發短訊,不久我也睡著,直至Rasheed輕輕拍醒我,替我拾起掉在地氈上的手機。
簡單梳洗一下,已遠遠過了午飯時間,也是延遲退房的最後時限。我把撒在睡床上另一端的泳衣塞進行李袋,準備離開。
「你們到了那個海灘玩?」
導演傳來留言,他已回到工作室,馬不停蹄地準備開始做剪輯影片的工作,我心裡明白一半原因是他想早一些趕回來跟我會合。
「剛睡醒,和Rasheed一起仍在房間內未出發。」
「什麼?你們幹了些什麼?!」
「喂!別想歪了!趕著出發,稍後再談吧!」
我們已睡過了頭,Rasheed指點一下腕錶,向我示意急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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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行程只有我和Rasheed兩人,他換了一輛汽缸排量較少的四輪驅動汽車。他趕著帶我觀看黃昏的浩瀚海洋,午飯也來不及,只在鄰近便利店買了些三文治和飲品便啟程。
怕餓蹋了這大男孩,我在副駕駛座上吃自己一分三文治,也把Rasheed一分三文治和飲品,交替遞到他嘴邊,讓他一口口吃著,喝著。
在這多彎峻峭的山路上,Rasheed側頭咬了一口,便立即注視前方駕駛,十分狼狽,嘴邊滿是三文治塗醬也沒能分神去抺,也要我代勞。
汽車蜿蜒向上,終於穿出茂林,轉到山的另一面,視野立時豁然開朗。Rasheed把汽車停在一個類似觀景台的地方,我們一同下車。
山下彎曲的海岸線和無垠的海洋盡收眼底。一道道,黃澄澄的陽光在海水上扭動閃耀,美不勝收。
遠處的天空有一點點比兀鷹大的東西在自由自在地翺翔。
「那是滑翔傘。」
凝望著飄浮在天空中的自在,我露出殷羨的眼神。
「我帶你去玩!」
Rasheed看到我對在天空上迴旋者的羨慕。
「可以嗎?」
我高興得雙手摟著Rasheed的手臂,像年輕了十年。
「可以,我陪伴著便一定可以!」
像答允新交往女友般,Rasheed堅定地承諾。
晚上我們在平民化的夜巿場找東西吃。街道兩旁都是攤檔,吃的、喝的,令人眼花撩亂,高呼叫賣之聲此起彼落。
「Rasheed看!烤海鮮。」
拉著Rasheed,便走向十來步之遙的攤檔去。
由早到夜只吃過一份三文治,本已十分饑餓,Rasheed對鋪陳著的各類海鮮,一款也不點,只選擇了一片炸魚柳。
「不喜歡海產的話,我們選擇別的東西吃!」
還以為他可能對海產敏感之類的問題,但見他支唔以對,我才醒悟膳食等雜項開支由我支付,Rasheed便刻制著。
我不再多說,以妨傷害了Rasheed的自尊。賣的海產確是種類繁多,價格也十分便宜,Rasheed更從旁協助我砍價。我便點了足夠兩個人份量的食物。檔主代為烤製之際,我們往購買佐膳的啤酒。
飯後他帶著我沿途遊逛,Rasheed一面向我講解,我像個初出城,未見過世面的鄉村姑娘,除提供吃喝的店舖,對那些按摩水療服務和情色消遣場所之多的夜市充滿好奇。
「那些表演者之中有男有女,更有跨性別。我也準備和你去觀賞一下,作為旅客就當開開眼界,好不好?」
Rasheed態度很溫文,說話柔聲軟語,像在跟他身旁女友商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