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之願》(前稱:3A班死亡遊戲): 二十九、
「遊戲結算完畢。第一組勝利,一號房與二號房生還。第二組落敗,抽籤後結果為處決六號房所有同學。」
話音方落,遠處六號房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文希、少文和迪奇的聲音混雜於電流「嗞嗞」聲中,瞬間斷絕,令人不寒而慄,空氣中又隱約傳來刺鼻的燒焦味。
一號房四人一震,永誠低頭緊握拳頭,淚水滴落。樂希掩面,細聲嗚咽:「文希……少文……」
阿偉眼眶泛紅,握住樂希的肩,低聲說:「點解要咁……」
曉峰坐於樂希的右邊下格床上,咬牙低頭,傷口隱隱作痛。
四人圍坐於床邊,為殞命的同學落淚,房內僅餘低泣與沉默。
廣播機械聲繼續響起:「離群者已處決。今日所有活動完結。所有人不得離開各自房間,直至另行通知,否則處決。恭喜存活的參加者。稍後機械人將為存活的十位提供豐富的晚餐,供各位於房內享用。祝各位有個愉快的夜晚。」
聲音停下,房內四人沉默,淚水未乾。
過了一會,房門被推開,那個熟悉的機械人推著餐車進入,車上放置著各式各樣、熱氣騰騰的晚餐:香氣撲鼻的燒雞、薯條、粟米濃湯、肉醬意粉和朱古力蛋糕,旁邊還有汽水與果汁。
四人望著豐富的食物,情緒稍稍平復。永誠拭去淚水,低聲說:「食啲嘢啦,大家都要補充體力。」他取了一些意粉,坐於曉峰身旁。
樂希與阿偉隨後取餐,阿偉說:「好耐冇食過呢啲好嘢啦。」
四人圍於樂希的下格床旁,開始一同用餐並交談。
「今餐咁豐富,通常代表聽日嘅活動一定好難......甚至可能.....」曉峰拿著燒雞肉,憂心地分析。
「曉峰,唔好諗呢啲住啦,我哋除咗身體,個腦都要放鬆下。」永誠打斷了曉峰。
「係囉,我哋抖下休息下啦。」阿偉附和。
「嗯,好啦。」曉峰點頭。
用餐到一半的時候,永誠鬼馬地問曉峰:「係喎,你知唔知我哋喺出面努力嘅時候,呢兩個鹹濕鬼喺房做咩?」
樂希與阿偉齊聲喊:「喂,唔准講。」
曉峰咬了一口燒雞,平靜回答說:「哦,我估都係做愛囉,之前我哋喺度訓覺佢哋都照做啦。」
阿偉反擊,笑說:「呀,你個白虎咁多事!」樂希羞愧地低頭未回話,曉峰臉紅,低頭吃薯條。
永誠加入調侃阿偉,笑說:「今晚你哋會唔會又嚟架?係就早啲講,我同曉峰要早啲訓,費事見到。」
阿偉邪笑,拿起汽水說:「可能會架,你哋早訓定都得。」
他們都笑了笑,在這壓抑的氣氛中享受起短暫的輕鬆。
樂希紅著臉喊道:「喂呀,唔會啦。我哋唔好講呢啲啦!」
永誠笑說:「好啦,咁你想傾咩?」
曉峰拿起湯匙,低聲提議:「咁不如大家講下自己嘅夢想啦。」
「吓,你啲話題咁old school㗎。」阿偉笑說。
「唔係呀,呢個好過你哋啱啱嗰啲好多。」樂希嘟起小嘴說。
永誠點頭,說:「好啦我講先,我夢想係成為職業籃球員,到再老啲就想轉做籃球教練,好似安西教練咁教波,帶隊贏冠軍,教出一班有心嘅球員。」他笑了笑,咬了一口蛋糕。
曉峰低聲說:「都好啱你。我就想做老師,教導知識。我覺得知識可以改變命運,想教到一班願意追求知識嘅學生。奧地利哲學家卡爾·波普爾講過,真正嘅無知唔係知識嘅缺乏,而是拒絕獲取知識。」
「又深又悶,我完全唔想俾你教,哈哈。」永誠聽得一頭霧水。
「我都唔想教你,你個腦應該得個籃球。」曉峰笑著回擊。
阿偉拿起汽水,笑說:「到我啦,我嘅夢想係咩都唔使做,日日同樂希做愛,因為樂希真係好得意好正!」
樂希臉紅,喊道:「喂,你認真啲啦,你咁樣我哋點傾計!」
阿偉攬住樂希,低聲說:「好啦,我夢想係做消防員,原因一樣,好似唔使點做,成日可以喺消防局打排球。」
眾人大笑,永誠笑說:「可能你做到就日日火燭啦!」曉峰與樂希亦笑出聲。
樂希低頭,細聲說:「我嘅夢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