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新拉斯維加斯/戀父情結/反烏托邦/R18G: 意識流引子
拉斯維加斯的幻夢古怪而又悠長,幾乎和紀伯倫所説的人性光河一般从永久到永久。
他還是穿著那一條灰色西褲,陽具把前端部分頂起來,微微顫動著。
索提斯還是不習慣對著渴求他的女人射精,在他四十以後的年華里這種情況幾乎不存在......他也沒有什麼道德忌口,所以在他看件女兒俯下身子的時候自然的去嘗了那肖唇。
“我和那些舞女有區別嗎?”萊諾特問他,卻聽不見她語氣的一點不滿,反而是一種惹人憐愛的感受。
“和市場噪音一樣,區別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他把自己灰白色的頭髮攏在腦後,露出曾經在百老匯也風情萬種過的丁香色眼睛,顏色已經被歲月洗的很淺,他甚至回憶不起來自己過往的時日。
他年輕時是歌舞劇演員,甚至可以説是全拉斯維加斯最知名的演員,刻薄,傲慢,蔑視,膨脹,最後是衰老焚燬了這一切,除了他主編的《新維加斯》時尚雜誌。
雨水順著窗戶玻璃蜿蜒而下,把拉斯維加斯熱烈性感的霓虹燈折射成為模糊的,透納樣式的色塊。
萊諾特從來不用直白的語言來寫他們的性事,粘稠的東西劃過喉嚨時她才這樣告訴索提斯。
暴雨來的毫無預兆,賭場靠近下午的時候有小規模的散場,那時候萊諾特的絲綢襯衫洇出深色的水痕,在暖光下莫名有了琥珀的質地。
索提斯帶著那一把本特利車前常放的黑色雨傘來接她,袖口有美高梅AsianGarden意亂情迷的香氛味。
“我今天想回家。”她鬧脾氣,鉑金色卷髮被雨淋濕聾拉在耳後,和男人不足20公分距離。
他問的刻意:“不喜歡酒店?”
“喜歡家。”她笑著說;“喜歡檯燈,喜歡未合攏的窗簾把城市切割成不規則幾何圖形,喜歡淡藍色的《沙與沫》。”
還喜歡他的手指按住一段詩句,喜歡他講法語音節在舌尖纏綿如吻,喜歡舔他手上長期握筆留下的薄茧。
窗外的暴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
兩個人還是在酒店做愛的,他們一天要做三次,索提斯畢竟不想回去面對前妻的結婚照,似乎就像堂而皇之告訴她自己和女兒滾了床單,不過他打心底覺得自己和孩子很合適,像花傘和青銅傘筒,滴落的水珠在正中央。
豔紅色美甲的手指在他脊背的地方劃過,像撫摸一段未完成的句子;暴雨后的拉斯維加斯蒸騰著水汽,在耳朵被舔舐的時候他故意沒有抬頭;他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创伤的抒情化,无论情欲的表面下是嫉妒还是侵占。
他故意把衰老羸弱的身體展現出來“我猜你會寫在你的詩集。”
“賭場管理者的第六感嗎?”萊諾特摸他的長頭髮“出版社説我很有危險的才華。”
“他們想睡你。”
“和你一樣,我知道你怕他們發現裡面有你。”她沒有惱怒,从剛剛放最新一期《新維加斯》和避孕套的位置找到了那本書的樣板,正面是透納的《暴風雪中的汽船》,背面被圓珠筆寫著“市場噪音”。
索提斯衹是稍微把目光往上面輕掃一下,隨後亮出標準微笑,用一種不帶個人情感的語氣輕聲說:“我會讓它出版“
萊諾特大笑著吻他的唇。
索提斯是四年前从曼哈頓的總部調來拉斯維加斯的,因為亂倫緋聞導致失去了編撰《新曼哈頓》的資格,在工作生活中幾乎所有人都評價他"古板又前衛。"
他可以和助理滾床單但是不允許自己的下屬談戀愛。
"哦你說索提斯啊那個老神經病。"新主編查爾斯這樣評價。
不過他在的時候銷量一直居高不下——這也是為什麼董事會衹是革職他一個月讓後調到第二地區而沒有炒掉他,蘭開斯特公司需要索提斯,需要那個灰白長髮,戴YSL1970年代復刻款金絲眼鏡,穿定制西裝但故意鬆開兩顆紐扣,露出年輕時刺青的男人,甚至所有人都選擇相信他身上的不倫淫亂痕跡都是停產的初戀情人香水。
沒有人想要找索提斯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