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真,三歲。
那晚,天無月。
忽然天裂開了。
一輪金光劃破夜空,一道巨大身影降臨雲層,披破甲、背光輪。
「藤原哲真。為了拯救這個腐朽墮落的人類世界,你有一個關乎全人類命運的任務。」
哲真凝重︰「哦?我就是被選中的人嗎?」
「沒有錯。對你來說,將會是一件無比艱難的任務。」
「是嗎?好吧。不論如何我會做的。是甚麼任務?」
「你必須XX你的女同學!」
「!」




「……」
「要如何XX?」
「不斷XX,XX,XX。」
「為甚麼?」
「要她在心裡懷疑自己的存在意義,要她明白,她這一生,唯一的價值,就是被你XX!」
哲真眼裡映著那金影的輪廓:「要XX所有的女同學嗎?哼!放馬……」
「不!」
「?」
「只XX漂亮的!」
「……」




帝王沉默片刻,低沉卻威嚴:
「必須記住,不能停,不許停。要XX,XX到她崩潰,直到她再也無法想像沒有你的世界。」
「如果你停止,如果你不這麼做——」
聲音忽然低沉:
「人類將毀滅。」
「文明會墜入黑暗,萬物會化為骸骨,世界將不再有白晝。」
「現在賜予你神器。」
「神?器……好。」哲真看眼前金影身上無盡的神裝︰「是寶劍嗎?還是刀槍不入的神鎧?」
「是……」。
帝王把手伸向劍鞘,然後脫下內褲露出金色巨棒。




「巨大帝王之棒EX!」
把帝王之棒遞去。
「只要用它……你一定可以……」
「可以怎樣……?」
金影顫了顫,光輪碎裂成萬千細光,消散於夜空。
最後一句神諭斷斷續續飄下來:
「不停XX……直到……」
「直到……」
天空癒合如初,只剩風聲。
「直到?」

那時,哲真還很小。
一個黃昏,他忘了帶鑰匙,蹲在家門口,天色漸暗,肚子餓得咕嚕叫。
就在這時,隔壁的門「咔嚓」打開了。
一個帶著淡淡香氣、聲音溫軟,長髮濃密可及膝蓋的女人探出頭來,看見他,眼神裡是毫無防備的溫柔:




「小哲真?怎麼蹲在門口呢?」
她是水無的母親。附近人都知道她漂亮、性子又溫吞,誰找她幫忙都不忍心太大聲。
那天家裡顯然開著暖氣,她只穿著一件淺色內衣和輕薄的家居褲,肩帶滑到鎖骨邊,白皙的皮膚在暖光下泛著細細的汗。
哲真呆呆看著她,話都忘了怎麼說。
她蹲下來摸了摸他的頭髮,眉眼帶著心疼:
「沒帶鑰匙嗎?那先到阿姨家裡坐一坐,好不好?」
廚房裡,熱牛奶被倒進杯子,牛奶香氣混著女人頭髮上的洗髮精味道,哲真坐在餐桌邊,腿繃得直直的,眼睛卻一刻都沒離開她的肩膀和若隱若現的胸口。
水無的母親一邊擦著汗,一邊柔聲哄著他:
「喝吧,暖暖身子……」
這時,臥室門被拉開,一個小小的影子探出頭——是年幼的水無瀨響。
她看到坐在餐桌邊的哲真,眼睛先是一亮,又帶著點害羞,往母親背後躲了躲,輕輕叫:
「是哲真呀!那個有黃金巨棒的男人!」
女人低頭笑了笑,摸了摸女兒的頭髮:
「黃金巨棒!?啊,水無,你的同學呀?真巧……」
水無小小的手指抓著母親的睡衣下擺,臉頰紅紅的,不敢和哲真對視。




女人把擦汗的毛巾搭在椅背上,坐回餐桌,笑著看向桌邊兩個孩子。
「這次學校的旅行日,安排的地點聽說很不錯哦,哲真也會一起去對吧?」
哲真抓著杯子,乖乖點頭,水無則微微縮在母親背後,眼神裡藏著一點期待。
女人笑了笑,像是想起什麼,又問:
「到時候活動結束後,你們想怎麼玩呀?直接回來嗎?」
水無動了動,輕輕拉了拉母親的衣角,小小聲說:
「那天,想和哲真……再多玩一會兒……」
哲真一聽,耳朵立刻紅了,偷偷點頭。
女人看見兩個小傢伙這樣,忍不住輕笑,輕輕摸了摸水無的頭髮:
「嗯——媽媽剛好也覺得,旅行日的行程結束得有點早,要是直接走掉,太可惜了呢。」
她轉頭對著哲真,眨了下眼睛,像在跟自己孩子一樣商量:
「那這樣好不好?那天晚上,我們去附近有名的溫泉泡一泡,然後去吃那家很有名的晚餐店。玩累了,就住一晚,隔天再回來。」
水無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紅著用小小的聲音說:
「嗯……要和哲真……一起……」
哲真捧著杯子,心裡暖得像被牛奶和溫泉一起填滿,紅著臉點頭。





那天是旅行日,初夏陽光暖暖灑在林間小徑。
學生們結伴走著,老師的聲音遠遠傳來:「不要跑太遠!」
哲真和水無早就溜出了隊伍。
「哲真——快來啦!前面有個超大的樹洞!」
水無笑著揮手,頭髮隨風跳動,帶著一點任性。
哲真追上她,氣喘吁吁:「喂……不要走太裡面啦……」
但腳步還是跟了上去。
小路漸漸泥濘,樹枝像網一樣交纏,聲音也被吞沒了。
他們不知走了幾個彎,原路早已消失。
水無停下,喘著氣,臉頰潮紅。
哲真滿背是汗,低聲說:「好像……剛才那條路……找不到了……」
水無四下張望,聲音顫了:「哲真,我們……是不是迷路了……?」
他看了看天色,光線染成暗金色。
他壓低聲音:「別怕……再走走看……一定找得到……」




風變冷了。
水無靠在一棵粗壯的老樹根邊,呼吸變得輕而均勻,臉頰還帶著白天跑跳時留下的潮紅。
哲真坐在她旁邊,背靠著粗糙的樹幹,滿身的疲憊像潮水一樣把他吞沒。
他握著水無的手指,最後抵不住昏沉,眼皮一點點闔了上去。
黑暗中,一道金色裂縫撕開。
熟悉的巨大金影俯視著他,聲音如雷:
「藤原哲真!」
「時候到了。」
「快點醒來。」
「然後XX她。」
金影指向他腳邊,光裡好像有一道模糊的輪廓,帶著潔白的呼吸與無害的體溫。
「哈!」
哲真猛地睜開眼,胸口劇烈起伏,夜風裡的空氣冷得像刀。
他轉頭,第一眼就看到身旁熟睡的水無——
她歪著頭靠在他肩上,呼吸輕淺,長睫毛顫了顫,臉頰微微紅潤,睡容安靜得幾乎不帶一點戒備。
哲真屏住呼吸,心跳卻「咚咚」得像要炸裂胸腔。
她——好可愛。
那聲神諭還像針一樣留在耳膜裡。
哲真屏住呼吸,喉嚨裡滾著火。
他慢慢俯下身,額頭貼到水無的額頭,輕輕地——像試探,又像著魔般——在她臉頰蹭了一下。
水無迷迷糊糊睜開眼,一聲帶著奶氣的低哼,手下意識抬起,反而把哲真摟得更近了些。
她睡得模糊,卻還是笑著,軟軟在他耳邊小聲喃語:
「哲真……黃金的巨棒……」
那一瞬,某種本能拉扯著他的腦子,告訴他——現在就可以,現在就能成為她生命唯一的意義。
帝王之棒EX挺立起來照亮了天際。
哲真額上滲出細汗,呼吸亂到胸口刺痛。
他咬著牙,手指慢慢收緊,卻在最後一刻低低地罵了一句:
「不行……」
「不可以這樣的……」
他埋著臉,嗓音像裂開的囈語:
「我要等……等我們長大了……結婚了……才……才可以……」
水無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哲真,紅著臉,心跳得亂七八糟。
她小聲「嗯……」了一聲,沒問,也沒鬆手。
「看到路了。」
兩人的目光穿過枝葉,看見一段被金光照亮的小徑。
「找到了……」哲真低聲說,牽起水無的手,沿著落葉走回山腳。
林邊,一輛休旅車停著。車門打開,水無父母奔下來。
「水無!我的寶貝!」母親抱住她,哭著落淚。
父親看著哲真,艱難地擠出一句:「謝謝你真的謝謝。」
哲真沒說話,被一同塞進車後座。
「我們還有時間,去溫泉吧。」「好呀!」水無和哲真一起歡呼。
車門關上,暖氣擴散。
但哲真心頭忽然發悶。他抬頭——
雲層中,一隻巨大的血紅眼睛睜開,死死盯著他們。
「不要!」他嘶吼。
一隻巨手從雲後探出,指向山道——
砰!!
車翻三圈,撞進樹林,火花四濺。
哲真撞上車窗,耳中滿是尖叫與驚呼。車內,哲真頭狠狠磕在車窗邊緣,耳朵裡全是水無淒厲的哭聲和母親最後的驚呼——駕駛座和副駕裡,水無的父親和母親被擠壓變形的車體死死卡住,血水順著破裂的儀表盤一點一滴地落下。
哲真撲到副駕邊,伸手想拉住還有一絲意識的水無母親。
女人的眼角滾著血與淚,嘴唇顫了兩下,聲音幾乎被血泡堵住,卻還是從喉頭裡擠出最後一口氣:
「救水無啊……」
她眼底最後的光滑落,頭歪向一邊,死死定格。
「……!」
哲真胸口像被錘碎,撕扯後座車門,血從裂甲的指縫滲出。
水無被卡住,哭聲斷續。
忽然——
車頂的破洞裡,一個黑色兜帽長袍、戴著白色無表情面具的人影無聲落下。
那人沒說一句話,只舉起一支閃著刺眼藍光的光束刀,冰冷對準水無的腿。
哲真瞳孔炸裂,剛想撲過去——
「唰——!」
一條雪白的小腿被冷光無聲劃開,血線噴得車窗和樹葉都是。
「——啊啊啊啊啊——!!」
水無的尖叫像被鐵爪生生撕裂。
哲真一把將水無從血與鐵的縫隙裡拽了出來。
車子爆開。
破敗的樹林裡,哲真滿臉是血,用顫抖的手臂死死摟著痛哭的水無。
小小的水無蜷縮在他懷裡,聲音破碎又淒厲,嘴裡一遍遍喊著「爸爸媽媽」——
破敗的樹林裡,救護車的紅色閃燈遠遠映進破碎的霧氣。
那個戴著白色面具、渾身黑色的身影,單手托著下巴,微微低頭,看著哲真。
哲真眼皮抽了兩下,還沒來得及張嘴罵出聲,那面具人緩慢地放下手。
「?」
銀白色的金屬光在破霧裡一閃。
「——嘭!」
一聲沉悶如悶雷,哲真只覺得胸口一股冰涼鑽進血肉,視線猛地被一片白光吞沒。
眨眼之間,眼前只剩風中的葉影。
遠方鳴笛拖長,如哭聲般,把水無載走。

黑暗夢中,水無出現在哲真面前,笑著,就像旅行日那天。
但下一秒,她眼窩滲血,空洞如被挖去。
「哲真……」
「都是因為你不肯XX我……」
「我的家人都死了……」
「我再也站不起來我永遠只能在地上爬……!」
血像線撕碎了夢。哲真驚醒,喘不過氣。
白色天花板、消毒水味、心跳器聲。他在醫院。
水無睡在他床邊,臉乾淨安靜。
他心想:還好……只是夢……
可他瞥見水無的小腿——只剩一邊,繃帶微滲血。
幾個月後,春光灑入醫院走廊。
水無換上銀灰義肢,「咔」一聲,站起。
她走向哲真,腳步輕快。
「多謝你啊,哲真……」
哲真望著她的義肢,眼神低沉。
他笑,苦澀道:
「要不是我把你從山林帶出來……也許你不會變成這樣……」
「對了……是因為我……沒聽神的話……沒……XX你……所以才會這樣嗎……?」
水無愣住,歪頭喵了一聲:
「神的話?什麼神啊?」
「那個……叫帝王的男人……」
「他……從很久以前就一直告訴我……」
「要XX……好看的女同學。」
哲真抬頭,聲音顫抖:
「不然……世界會毀滅……」
室內一靜。
水無眨了眨眼,笑了。
她握住哲真的手,輕聲道:
「不管你怎麼決定……」
「我都會支持你的。」
忽然,她身子一抖,抓住他的袖口。
「嗯……」
她彎腰,嘔出血,染在他的掌心。
她鎖骨下,浮出一隻血紅之眼,盯著他。

診療室內,空調低鳴,水無呼吸中帶著淡淡血腥味。
白髮大夫翻著報告,語氣無奈:
「從現有的醫學……無法找出……具體原因……」
話音未落,他忽然僵住。
下一秒,他老眼裡燃起血紅與金色光輪,空氣驟然凝滯,診室像被鎖死。
他張口時,聲音已不似凡人,而如鐵鎚砸落:
「藤原 哲真。」
他抬手一指,空氣撕裂,投影般景象顯現。
那是一團腐肉,攤在污水裡蠕動,皮膚崩爛、骨化成泥,血紅之眼死睜如詛咒。
帝王聲音震得牆微顫:
「這是未來。」
「血紅之眼所留下的印記,會將她一寸寸剝成人形的殘渣。」
「她將不得死,也不得生。唯有被囚於永世的腐敗裡,直到時間消散。」
「血紅之眼……到底是什麼……你……你又是誰……!」
光輪瞳孔冷冷看他,無情波動。
帝王聲音如鼓如鐘:
「沒有時間解釋。」
「汝已於初等學府畢業。」
「自此刻起,當前往更高學府,繼續尋覓。」
「唯有XX外貌優異之女——可救她,亦可救人類。」
「若違背——世界沉淪,文明腐滅。」
「此為天命,不容置喙。」
影像碎裂,灰燼飄散。
金紅光輪退去,大夫悶哼,喘氣,額汗直流:
「剛才我怎麼了?」
哲真呆坐原地。

山頂的風很清,像能吹走所有噩夢。
水無坐在一塊大石上,晃著腿,笑著說:
「哲真,我們畢業啦。」
哲真看著她,語氣低沉:
「那妳去哪所?」
水無眨眼笑回:
「開心快樂大學。你呢?」
「帝政羅神亞德古代祭儀與拷問紀念魔學院!」
他舉手指向遠山。雲霧間,一座龐大建築群若隱若現,白牆紅瓦,從峭壁延伸到湖邊。
湖水倒映高塔與鳥影,整座學園像秘境般孤立。山巔上,雪白巨鳥盤旋,翅膀劃開天地。
哲真凝視遠方,吐出每個字:
「Imperium Rhadamanthus Antiqua Sacrifex & Tortura Memorial Magicus。」
「簡稱——羅神學園(Rhadam Academy)。」
他低低笑了一聲:
「傳說裡,那裡藏著最多的女明星、聲名顯赫的名媛……還有暗裡以身賣身、妄想逃出命運的援交少女。」
哲真轉過頭,凝視水無:
「水無,等著我!」
他指著那片湖水與重重高塔,聲音像誓詞刻進骨血:
「為了帝國,為了未來,為了希望,為了全人類,為了……妳……」
「我要強姦所有的女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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