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學生會壁報板上貼出了公告。丁香獲得69位同學的提名,梅蘭獲得38位同學的提名。根據本年度選舉章程,每個參選人需要獲得至少30人的提名方能夠取得候選資格。因此,丁香及梅蘭均獲得了學生會選舉的候選資格,成為正式的候選人。
為了慶祝梅蘭成功入圍,凌峰在上次那間酒樓訂下了包間,放學後宴請所有梅蘭的提名人,不論最終有沒有成功在報名表格簽下提名,都獲邀出席。一方面作為慶功宴,慶祝成功入圍;另一方面也作為誓師大會,象徵選舉工程的正式開展。
「包一間能夠坐三十幾,接近四十人嘅包間應該要洗唔少錢?」,梅蘭與凌峰是最早到達現場的,兩人一邊打點着現場,一邊閒談。
「唔緊要,任志和有錢。」凌峰輕描淡寫地説。
「總唔能夠咩都搵佢畀錢掛?呢場係我同你嘅選舉喎。」梅蘭説。
凌峰略感詫異:「佢咁殷勤,明顯係為咗你當選之後可以向你謀一個職位。你冇諗過閣員嘅問題?」
梅蘭一怔。她還真沒想過。
「都唔緊要,我哋仲有唔少時間。」凌峰微笑:「不過任志和佢咁幫得手,應該點都值一個財政位掛。」
「的確。以後唔夠經費仲可以叫佢自己貼。」梅蘭也笑了起來。
「你們是魔鬼嗎?」任志和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他一推開門進來,就聽到梅蘭打算打劫他來作學生會經費。


凌峰見是他來了,順勢打趣道:「唔緊要啦。你屋企有錢。」
「好過分!」任志和本來高高興興來慶功的心情瞬間沉了下去。他想,自己是不是上錯了賊船?現在轉為支持丁香還來得及嗎?
不,他可是除凌峰以外第一個簽提名票給梅蘭的人,他的名字掛在那邊這麼久,誰都知道他站在哪一邊。
「你哋兩個咁唔厚道嘅,枉我為你哋操心咁多嘢,又出前又出力,仲成日提心吊膽驚被某某報復,你哋居然噉樣對我!」任志和鬧彆扭了:「我唔理,阿嫂今日點都要補償我!攞定部手機出嚟接我request!」
梅蘭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一方面任志和又觸及了她的顧忌,但另一方面,任志和又的確從來沒有對她出手,永遠只是嘴上説説而已。結果到現在,連馬知行、方文他們都和梅蘭發生過關係,偏偏最接近她和凌峰的任志和卻還沒有碰過她。
不過,他的胡鬧卻提醒了梅蘭,現在她入選了,是時候要還債了。
想着這點,她不自覺地往上拉了拉校服裙的衣領。
凌峰看到了她的小動作,看得出她想要遮掩自己的身材的心思,便在她耳邊温柔地説:「放鬆。今晚唔多。」
不多,還是有。
「有幾多個?」


「最多兩個。」
梅蘭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跳平靜一點。
然後她點了點頭。
「加多個!加埋我!加埋我!」任志和彷彿注意不到這裏的低氣壓,繼續在鬧。
凌峰和梅蘭同時看向他。
凌峰對這個沒半點眼色的傢伙投以一個冰冷的目光。沒見到你大嫂已經很大壓力了嗎?還要摻一腳是吧?
「好啦。」凌峰身旁傳來女孩平淡的聲線。
梅蘭一臉平靜,彷彿已經對此毫無波瀾。
「唔……唔係掛,我講下笑㗎咋阿嫂,唔使啦真係唔使啦。」任志和也沒想過梅蘭居然會答應。凌峰就站在他旁邊,任志和已經感覺到現場氣温下降了5度。
「你唔係恨咗好耐喇咩?我真係OK喎。」梅蘭説着,已經把手伸往後背,摳著裙子的拉鍊。


凌峰連忙捉住她的手,不讓她的裙子掉下去。
「你唔使服務佢。」凌峰凝望着梅蘭的側臉,心裏一酸:「佢一定會支持我哋。你唔需要噉樣做。」
「係啊係啊。真係唔使㗎。」任志和也一臉慌張:「阿嫂係咪唔鍾意我開玩笑?最多我以後唔講呢啲笑啦。」
「你哋兩個做咩啊?」梅蘭露出一個不解的微笑:「做咩好似如臨大敵咁嘅?我唔係本身都要同兩個人做咩?趁宜家未有來賓,咪當係熱身囉。」
「唔需要。我講過,你要犧牲,都要犧牲得有價值。既然任志和點都會支持你,咁你同佢做就係無價值。」凌峰堅持不放手,不讓梅蘭繼續脱衣服。
「任志和佢幫過我哋唔少,無論係出錢,定係幫我哋打關係,做跑腿,佢都出過好多力。」梅蘭仍是平靜的樣子。她看着凌峰,一雙圓眼清澈澄明:「如果佢明明出得力最多,又連少少甜頭都分唔到,咁好快就會令其他支持者心寒。」
梅蘭反過來握住凌峰的手,將它移開。然後又伸出另一隻手,把拉鍊解下。
「所以同任志和做並唔係無價值。反而係好有價值嘅事。」
隨着話音落下,梅蘭的裙子也滑落至腳踝之下。她的身上只餘兩件內衣,傲人的上圍和窈窕的身材,無遺地呈現在任志和的眼前。
任志和強迫自己轉過身去。他怕自己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凌峰不會放過他。但他身為男人,好色的天性讓他忍不住把頭又轉過來一點,偷偷瞄著。
凌峰站到梅蘭和任志和中間,用自己的身體遮擋着梅蘭,不讓任志和看到她。
「你係認真嘅?你真心想同佢做?」凌峰問。
「我係真心嘅。」梅蘭回答:「你嗰陣話『除非發送請求俾你嘅人,你自己都想同佢做,否則你唔需要浪費時間喺嗰啲人身上。』即係話如果我自己想同佢做,你唔會阻止,係咪?」
凌峰咬着唇,欲言又止。他不想梅蘭獻身,尤其明知任志和不會背叛他們,與他做並不會為梅蘭直接帶來多一張選票。但是凌峰不能否認梅蘭的分析也有其道理。任志和旗幟鮮明地為梅蘭助選,她如何對待任志和,將會影響她在其他支持者心中的形象。
「我最後確認一次,你係真心想同任志和做,係咪?」


「係。」梅蘭點頭:「不過如果任志和你可以順便扶貧就再好啲。」
凌峰沉默了數秒,最終還是朝身旁挪動腳步,不再阻攔。
任志和看着凌峰挪動了身子,才忽然有了一種美夢成真的虛幻感。他還未觸碰到梅蘭的身體,嘴角已經翹了上去,活像一個買到心頭好玩具的小孩一樣。
凌峰沒有看自己女朋友跟其他男人發生關係的癖好,也沒有多人行的興趣,悄悄地退往房間外。
先前凌峰在場,任志和連看一下梅蘭的乳溝都覺得自己好像是犯罪一般。這下沒了凌峰,他總算能放開了。
「阿嫂咁我唔客氣喇!」他馬上撲了過去。
「等陣!」梅蘭伸出手制止了他:「Request我先!」
任志和用平生最快的操作速度送出了請求。也不等系統的確認通知,直直朝梅蘭撲過去。
他張開雙臂將梅蘭的身體抱進懷中,讓那兩顆渾圓柔軟的肉球貼在自己的胸膛上。他深深吸一口氣,把梅蘭胴體的芳香吸進鼻腔之中。
手指在梅蘭的背上遊走,她的每一寸肌膚白如凝脂,嫩滑無比。一頭柔順亮澤的馬尾垂在背後,梅蘭輕輕抬頭,秀髮便拂過任志和的手背。那輕柔的觸感讓他的手癢癢的,更令他的心也癢癢的。
馬尾雖然普通,卻是一種誘人的髮型。把頭髮觸在背後,脖子和鎖骨便毫無遮掩地裸露在男生的眼前。
梅蘭的脖子是那麼纖細,她的鎖骨是那麼精緻,任志和心中還在讚歎著,嘴巴卻早已吻了上去,輕輕吸啜著。
「唔好咁大力……會有咖喱雞……」梅蘭的聲線是那麼柔弱,一陣陣柔聲細語聽得任志和酥酥麻麻的。
「喔!」他意亂情迷地回應,卻並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嘴巴。
「喂呀!」梅蘭又喊了一次,任志和的嘴這才停了下來。


不過嘴巴停下,雙手又開始不安分了。
它們沿着梅蘭的腰又繞了回來,落在胸前的兩座山丘上。任志和沒有馬上解開它們的束縛,比起表露無遺,他反而更喜歡這樣的半遮半掩,欲蓋彌張。不僅是被胸圍託着的它們形狀更圓渾,事業線更深邃,被掩蓋起來的地方更是恰到好處的留白,引發無限的遐想。
任志和就這樣一邊隔着胸罩揉梅蘭的軟乳,一邊想象著布料下方遮掩着的風光。那兩點是什麼顏色?範圍大嗎?是凸起還是凹下去?
差點忘記還有下面。那絲滑的內褲裏面,藏着什麼形狀,什麼顏色的性器?任志和騰出一隻手,隔著內褲輕輕按壓,用指尖探索著梅蘭那孔洞的形態。
他雖然好奇又興奮,但手指的動作卻細微又温柔。梅蘭即使知道對方並不是凌峰,心裏的厭惡感沒法完全消去,但至少,她並不覺得痛。
任志和的指尖還未感覺到濕潤,但他自己倒是早就垂涎欲滴了。
梅蘭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對男性的生理反應也有了點認知。見任志和的褲襠不正常地凸起,她便知道該幫他解放了。
梅蘭解開皮帶的動作不算熟練,但至少算是能完成任務。然後她再一邊脱下任志和的褲子和內褲,在那露出頭來的巨雕上輕輕按摩,一邊任由任志和撫摸她各處私人部位。撫摸和被撫摸的雙重滿足,讓任志和那東西越發激昂。
「阿嫂呀,我可以入去未啊?」
任志和即使早就慾火焚身,嘴裏卻還是恭恭敬敬地阿嫂阿嫂的喊着。
梅蘭露出了無奈的微笑和一副「你想怎樣就怎樣吧」的表情。她把殘餘的厭惡和不適感隱藏得很好,任志和是不可能發現的。
她的視線微微下垂,故意沒有去看任志和的臉,也沒有讓任志和看她的臉。如果她看到了任志和對她色瞇瞇的目光,她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他。
所以她把自己的視線放在任志和的身上。每個男人的身體都是差不多的……
也不完全一樣,任志和的胸肌和腹肌看起來就比凌峰健碩。
古銅色的肌膚,輪廓分明的身體線條,任志和果然是有在做運動的男人,那八塊腹肌如同巧克力一般整齊排列在他腹部上,把梅蘭的眼球吸引住了。


他的手臂和雙腿都全是肌肉,難怪凌峰被拍肩膀的時候總是喊痛。若果任志和真的用力拍下去,凌峰不知道會不會散架。
梅蘭的視線一直往下,看到任志和那東西也是雄赳赳的,怕是蓄勢待發了良久。
看到赤裸裸的男性性器官,還要不是凌峰那一根,梅蘭突然想反胃。
不行!她決不能讓自己在服務對象面前塌下,她強迫自己必須死撐,壓制着身體的反抗本能,管理好表情。
然後,她的雙腿微微張開。
若果是凌峰,肯定還會再次確認梅蘭是不是真的想好了要做。但任志和哪裏懂得這些小心思?自然是爽快地扯下她的內褲,直接用自己的棒,對準了她的洞口,一插到底。
「痛……」
梅蘭立刻感受到痛楚。不習慣的形狀強硬地插入,帶來了摩擦和撕裂的痛。
任志和也算是很照顧梅蘭了,他馬上便停下不動:「Sorry!」
梅蘭搖搖頭:「無事,慢啲就得。」
任志和傻傻的「哦!」了一聲,又開始緩慢插入梅蘭體內。
一樣的痛楚再次襲來。
梅蘭咬緊了牙關,難受的她額頭冒出了細汗。她想哭,但她這次選擇了忍住。
如果她現在要任志和停下,他應該會聽話地停下吧?但下一個男人呢?還會尊重她而停下嗎?
不會的。


所以她只能學會忍受,學會跟痛楚作伴。
任志和也算是這樣了。又是帥哥,又有威猛身材,又會看在凌峰和她的面子份上,照顧一二。而且他不像凌峰,梅蘭從沒把他當伴侶。
還有誰能擔當更好的練習對象?
任志和見梅蘭沒再吭聲,便緩慢地提速。
梅蘭感覺到自己下體裏面,那巨大的異物開始竄來竄去。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梅蘭能感受到任志和胸膛的劇烈起伏。他結實的腹肌和胸肌壓在自己柔軟豐盈的胸腹上,他臉上滴下來一滴汗水,落在梅蘭的眼角,與她的一滴淚融在一起。
「阿嫂……」任志和的聲音迷迷糊糊的,他正享受著極致的快感。梅蘭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孩,也是身材最好的女孩。稱之爲極品也絕不為過。
這麼好的女孩子,卻因為是兄弟凌峰的女朋友,他看得見卻碰不着。
今天這難得的機會,他總算把自己的巨龍插進梅蘭的體內了。
梅蘭始終只來了香城不過一個月,不如其他香城女人,她的小穴還未被過度開發,緊致得很。任志和每次抽插,敏感的肉棒都與她的通道內壁擦出了激情的火花。
「我就嚟……射喇!」
任志和越接近高潮,雙手和嘴巴便越發不安分。
他再次把嘴巴貼上梅蘭的面頰,不停地貪婪地吸啜著梅蘭的氣味。他整個人壓在梅蘭身上,讓她的兩團柔軟緊緊貼在自己胸前,自己則騰出雙手,侵襲梅蘭的背、腰、臀、大腿……每一處他能觸及的地方,他都要好好撫摸。他要把梅蘭身體的每個細節,每一處嫩肌的手感,每一處柔軟部位的彈性,都記得清清楚楚,讓他以後能好好回味,這人生中最好的一次性愛。
梅蘭在忍耐着疼痛和嘔心。她沒有回答,也沒有發出叫聲。她根本沒在享受,自然沒有叫聲。
任志和在對她的身體幹什麼,她也沒有管。
痛楚和嘔心感彷彿是永恆的,下體裏面那抽插懦動的異物彷彿永不停歇。時間彷彿被無限拉長,彷彿持續了一個世紀的樣子。
直至她聽到任志和抒懷的一聲「啊~~!」,感覺到體內的那東西在抽搐著,咕嚕咕嚕的把某些暖暖的黏黏的東西射了出來。
任志和意猶未盡,仍不捨得將已經開始變軟的下體抽出來。他的手放在梅蘭的胸部上,手指伸進了胸罩內,找到了那一點凸起,輕輕地撥動它。
梅蘭感到胸前兩點癢癢的,如同觸電一般縮了縮。
任志和被她這突然的反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把手拔了出來。
剛做完愛的兩人,氣氛卻突然陷入尷尬。
「仲未夠咩?」梅蘭把頭側向一邊,右手有意無意之間搭在胸前,剛好遮蓋起兩點。
「夠喇夠喇!」任志和慌慌張張地回答,連忙把下體從梅蘭體內拔出來。
梅蘭還未來得及叫他慢點,那體內的異物便已經如同軟木塞一樣,倏地被拔離酒瓶瓶口。
粘連著的肌膚又被牽扯,痛得讓梅蘭又「啊!」了一聲。
「對唔住!」任志和連忙道。
梅蘭把雙腿夾緊,慢慢爬起來。她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又指指門外:「你叫凌峰入嚟,搞返掂個場。」
「喔喔!」任志和點點頭,爬起來骨碌骨碌的穿上衣服,往外跑了。
「啊!」可他才沒跑兩步,又回過頭來,笑乎乎的跟梅蘭說:「多謝阿嫂!」
「唔使客氣。」梅蘭找到一包紙巾,掏出一張,一邊幫自己清潔,一邊答道。
「啊!」任志和又叫了一聲。這一聲比上一聲要更大聲一點,把梅蘭嚇了一跳。
「仲有咩事?」梅蘭按捺著不耐煩的心情問。
「你條頸附近……有好多咖喱雞……」任志和心虛地說。那些東西就是他自己的傑作。
梅蘭找來手機,打開前置鏡頭對著自己一照,果然胸前滿是一處處紅印。
看看那些印記的位置,如果穿着衣服,應該是能夠遮掩大部分的。只不過,凌峰已經安排好了,等一下會有兩個人要她服務。若果滿身紅印去服務人,看起來有點不妙。
雖然明知道擦不掉,但梅蘭還是試著輕輕擦擦它們,作著最後的無謂的掙扎。好吧,半點用都沒有。
「算啦!」梅蘭放棄了,把裙子穿好:「都係難睇啲啫。唔影響嘅。」
任志和尷尬地笑笑,退了出去。
凌峰聽任志和說了咖喱雞的情況,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小跑著去找梅蘭了。
「無事呀嘛?」凌峰擁抱梅蘭,在她臉上一吻。他知道剛才梅蘭肯定承受了很大的痛苦,他唯一能為她做的,只有這少少的慰藉。
梅蘭搖搖頭:「我無事。都係痛啫,習慣下就OK。」
凌峰伸出一隻手指,勾住梅蘭的衣領,輕輕拉開,往裏面瞧了瞧。
兩顆乳房被胸罩緊緊包覆著,合攏在一起,擠出一條長長的乳溝。而一個個紅唇印隨意分佈在鎖骨一帶,看着就能想像到剛才跟任志和的一場有多激烈。
「任志和條友仔……」凌峰不忿。難為梅蘭居然同意和他做,那個小子怎可以這樣對她?
「由佢喇。係陣間同人做嘅時候有少少唔好睇啫。只要佢哋唔周圍講,咁影響都唔大嘅。」
凌峰明白了,梅蘭所說的「影響」是指滿身咖喱雞對她的名聲不好。即使大家都知道她出來參選就是要給不同人服務,可明面上弄得髒兮兮的,一個蕩婦模樣,誰還會相信她真的能在學生會裏做實事?
身體固然能帶來選票,但對於無法品嘗她身體的人們來說,譬如低年級生,或者女同學,這些人還是要看政綱、看能力的。
但凌峰此刻擔心的卻沒有那麼遙遠:「我只係唔忍心你受傷。我做唔出咁粗魯嘅事,你痛嘅話我都會心痛。」
「我以後每次都會痛,你係咪每次都會為我心痛?」梅蘭隨口問一句。
「會。」凌峰卻認真地看着她。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為她擦拭剛才一戰後,還未擦乾淨的汗漬和淚痕:「我知道係我將你推上呢條路,我令你必須要面對一連串嘅痛苦。我都知道我話我好心痛,都未必會有啲咩說服力。但係我想你知道我都唔好受。我會盡力為你揀最好嘅對象,安排最少嘅應酬,減低你嘅負擔。」
「雖然我知道咁樣講冇咩用,但係,我好想同你講一句對唔住。」
梅蘭低頭不語,憋了數秒,最終「嗤」地笑了出來。
但凌峰聽得出,那不是什麼愉悅的笑。那是苦笑。
「唔好講呢啲啦。」梅蘭說。
事到如今,說這些有什麼用?她可以不服務男人了嗎?還是說她讓人插自己的時候可以不痛了?
只要有強制服務令存在,梅蘭的痛苦都會永遠存在。
「啲嘢準備好晒未?我想去個廁所,你幫我招呼大家入嚟先。」梅蘭說着,把凌峰擱在身後。
凌峰看着她的背影遠去。他看着梅蘭舉起了右手,撥了撥因激戰而凌亂的頭髮。他知道梅蘭撥的根本不是頭髮,而是又再忍不住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