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思考著該怎樣做時,炎的身體忽然化成一縷白煙,消失於我眼前。只留下一張紙條寫著:「你認為重要的,究竟是他,還是他的血?拿著第一張撲克牌的王子」

「亞莉亞小姐,這……炎不就……」白說。
「喂,你真的不用管他嗎?」黑道。

我看著這一切,彷彿還是夢,可明明是現實,我卻沒有流下一絲的淚水,時間彷若靜止,當我回過神來就被紙條下的一幅畫有一個大圓形內裏則是一顆五芒星的畫所吸引。上面寫著:「通往王子之門可是困難重重啊!要解救你最重要的人(或者糧食),請在以下的空格內填上適當的詞語。」我細閱那些問題:「你所失去的是__、__、__、__、__,以及___。」我揭開畫背後,隱隱約約的寫著一行字,看來還需多些時間去研究研究。

「黑,白」我說著,「雖然我們才剛認識不久,我也不指望你們能夠幫助我」他們默默的注視著我,我繼續:「我承諾過會把你們失去之物尋回,之後我會把我的性命給你們,不過……不過可否答應我……把他……」我看著以前我和炎一起生活的桌子,還記得當我生氣、寂寞、痛苦時,他都在我的身邊,永遠支持著我。我想起我第一次睜開眼睛時,一條紅色的頸巾不停撫摸著我小小的面孔,極其溫柔,就像他的血……一樣……

我霎時醒覺,究竟炎是我最重要的東西,還是他的血呢?剛才那假貨走的時候也問過我。正當我沉思著這個問題時,一句說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會暫代炎的職務的……」黑別過頭小聲的說。

我莫名其妙的看向黑,「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炎不在的時候,黑……我們會暫時照顧你的起居飲食啦!可不要會錯意!」白急忙解釋著剛才的話,「還有我和黑會順道幫助你的啦!」白把手踏在我的肩膀上,微笑著。

「謝謝你們!」我微微鞠躬,重新提起信心「那麼就先解決黑的吧!」我笑著。

「下?」黑驚叫,「又關我事?」





「好啦!乖乖坐下,否則我要發火啦!」我輕輕對著黑笑了笑。自從上次他們硬闖進來報仇時,我誤把接近死期的失控吸血狀況展現了出來,每當我提起,他們就加以提防我,看來這也是威脅的其中一種方法。我看著他眼睛的位置,他竟把頭低下來,「黑?」平時那沒有禮貌的聲音像不復存在。我正想伸手碰他的面具時,他一手用力的緊握著我的手,把我的手甩開了,我看著他的眼睛的位置,他竟把頭低下來,「不要碰,還有……」他一個轉身,把我推倒在地上,白看見後並沒有立刻阻止,只是冷眼旁觀的,我認得那眼神,那是當天想報仇的眼神,沒有任何猶豫的神情……

「不要以為你那天錯誤表現出來的模樣能夠威脅我,只要我認真起來,你根本不足為懼。」他湊近我的耳邊,「何況你還需要我的血。哼!」說完,就轉過頭進了房間。

「呵……」我輕輕笑著,「白,他近來買了什麼?」

白忽然醒過來,微笑著說:「街上所有最新款式的衣服飾物,食品全都是空運的,而且……」

「而且?」





「剛剛昨天打了菜市場的老闆……」

「為什麼?」我拿起碟邊的小紅茄,咬了一口。

「因為他說他的面具像白老鼠。」

「哈哈哈……」我大笑著,「原來如此……竟然是這個……這種高傲的人才重視的東西。」



翌日,我敲了敲整晚沒有出過房門的黑,說:「黑?在嗎?」

「……」房間裏沒有任何回應,我聽著聽著,反覆敲著他的房門。





啪!

一聲響聲傳入我的耳中,好像一些東西掉在地上,接著又傳來另一聲……

喀嚓

這時房門開了一小縫隙,我徐徐把頭伸進去,內裏漆黑一片,窗簾更是關得一點光也沒有透進來。我朝左邊看,赫見一個人影正躺在床上,我緩緩行近,近看原來是黑呢……

「黑?你還好嗎?」

我搖一搖黑的肩膀,發現他的面容發青,手腳冰冷,而且喘氣聲不斷。這時,我連忙揭開他的被單,只見他上身赤裸,汗流浹背的樣子。我霎時陷入一片荒亂,並不是因為他赤裸的緣故,而是一道又一道的刀傷及疤痕,我細看著,雖然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至少我需要證實我的假設。

胸口上有著一道五寸長的疤痕,切口彎彎曲曲,不像是用刀及劍等利器,那麼究竟是什麼呢……其餘的疤痕都分佈在各處,並不平均。疤痕長度不一,而且深淺不同,顯現是經常參加戰爭或者受盡虐待及折磨。







慢住!



受盡虐待及折磨……?



我頓時感到腦中的碎片好像漸漸拼湊在一起,但是最重要的一片卻離奇消失了……這時一陣叫聲傳入我耳中:

「喂……你……在…幹嘛……」

「呃……我……」我頓時呆若木雞,不知怎回應,只好隨便說說:「我有點肚餓及口渴,但是又找不到白……所以……」





「你……不是…戒了……血…的嗎…」他的聲線明顯在震抖和乏力。

「先不要說這個,黑你沒事吧?」我擔心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黑。

「呃…沒……啊………呀……」黑忽然痛叫著。

這時赫見他一條條的疤痕正發著紅光,就像被火燒一般,灼紅色的光芒打在我的臉上。我情急之下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