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婚外情網站出軌的中學老師: <兩種早晨>
〈兩種早晨〉
第二天早上,我又搭上了同一班巴士。同樣在音樂完結前吃完早餐。一片吐司和一杯熱咖啡。
一切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學生、課堂、走廊上的笑聲。但我心裡清楚,有些事情已經不同了。
我把手機放在包包裡,偶爾想起來看看,但沒有打開。我不確定自己是否該主動發訊息。不是怕他不回,而是怕我自己承認得太快——承認我需要他。
幾位男會員的訊息陸續湧進,無非是些無關痛癢的問候。我草草回應,心裡卻知道,我們永遠不會有真正的交集。他們不知道我是誰,也不想知道。
而他知道。
鐘聲響起,我收起手機,走進教室。一天的課程開始了。
上午的小息時間,我回到教員室的座位,泡了一杯黑咖啡。 窗外的風吹得樹葉輕輕搖晃,像某種無聲的提醒。我翻開教案,準備下午的課程。還有兩節空堂,足夠我整理好一切。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微微震了一下。我看見了他的名字。那一瞬間,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因為驚訝,而是因為安心。
我盯著螢幕看了幾秒,才解鎖手機,點開訊息。
他只寫了一句:
「昨晚睡得好嗎?」
我沒有立刻回覆。我只是把咖啡杯放下,望向窗外。我知道自己正在站在某個界線的邊緣。
一邊是責任、角色、社會期待的我;另一邊,是那個在鏡子前紅著臉、眼神迷離、渴望被看見的女人。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我也無法再假裝,那另一個我從來不曾存在。
於是我終於回了一句:
「不太好。因為我一直想著你。」
我按下送出鍵,感覺像關上了一扇門,也打開了另一扇窗。
我手指停在鍵盤上幾分鐘,沒有等他回覆,
我再補上一句:
「我想再看到你。」
不是命令,也不是請求,而是一種坦白。
他很快回了:
「妳確定嗎?」
我看著這句話,心裡想,有些事情不是確定了才去做,而是做了以後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回:
「我只是想確認一件事。」
他問:
「什麼事?」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敲下字:
「當我真正想要什麼的時候,我是不是還有勇氣去拿?」
他沒有立刻回答。過了一陣子,他說:
「那就讓我們繼續吧。但這次,由妳決定節奏。」
我閉上眼睛,想起他站在水霧中的模樣。 那一刻,我並沒有感到羞恥。
我只是覺得,我終於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跟他聊起他昨天自慰的細節。說到最露骨的細節,他甚至告訴我他幻想着我一邊為他口交,他一邊弄着他的大肉棒,讓他深深的深入我的喉嚨深處。我一邊幻想着這樣的情景,手指不禁放在口中輕輕的啜着。
鐘聲響起,像是一場短暫休息的終點。教員室內的同事們紛紛拿起教材,走出門去,不到一分鐘,房間就空了。只剩下我和坐在角落的他——一位今天接下來沒有課的老師。沒有人在旁邊的時候,氣氛變得不一樣了。像是一個隱藏的頻道,突然接收到了訊號。
我盯著手機螢幕,假裝還在處理教案,但手指已經悄悄地移到鍵盤上,
敲下一句話:
「你昨天……真的想著我嗎?」
「不只是想著妳。」他說,「我是真的做了。」
我沒有立刻回應。走廊傳來遠處學生的笑聲,像風從另一個世界吹過來。
「告訴我。」我說。
他遲疑了一下,像是確認這不是玩笑。
然後他的回覆十分直接:
「我在想妳跪在我面前,手扶著我的腿。我想像妳張開嘴,慢慢把我含進去。我想像妳一點一點地接受我,直到我深入妳的喉嚨。」
我聽著,指尖微微發麻,只是看著螢幕。我看一邊把手指放到嘴邊,輕輕地咬住指尖,像在重溫那個畫面。
我回了一個哈哈笑臉emoji ,但那是假裝的。真正的我,正在腦海中重新構築那個畫面。
「那你呢?」我問,
「你會喜歡什麼樣的我?」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
「穿著絲襪,黑色的。還有高跟鞋。站在床邊,看著我,不說話。」
我閉上眼睛,想像自己就是那個畫面。
然後我輕聲問:
「你想像我會做什麼?」
他說:
「我想像妳走過來,彎下腰,親我。然後慢慢坐在我身上,讓我進入妳。」
我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慢了。就像深夜裡的一列電車,緩緩駛入站台。
我沒有否認。也沒有躲閃。
我只是說了一句:
「那你知道我最想要什麼嗎?」
他搖搖頭。
我輕聲說:
「我想被愛撫,被吻,被舔。我想像有人用舌頭慢慢刺激我,直到我無法控制自己。」
那一刻,我們都沉默了。
窗外的光線有點灰,像一層薄霧籠罩著現實。
但他最後還是問了一句:
「那……妳昨晚有想過我嗎?」
「沒有。」我說,「但我確實……為自己做了點事。」
他沒有立刻回覆,停頓的空氣裡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東西。
然後他說:
「下次,我可以幫妳。」
我沒有回答。我笑了,這次是真的笑了。
我轉過頭,假裝開始專心工作。 但我知道,有些事情已經改變了。
但從那天起,每當小息鐘聲響起,屏幕內是我們兩人時秘密時光。我們不再掩飾自己的好奇,也不再否認彼此的吸引力。但我們都明白,真正的誘惑,往往來自於未完成的動作、未說出口的邀請、與尚未觸碰的距離 。
他會在午休時間悄悄地傳來一句話:
「妳今天穿絲襪了嗎?」
我表面上假裝專心批改作業,嘴角卻微微揚起,
然後回應:
「原本沒有。但我昨晚想著你,所以就穿上了。」
他沒有回覆,可我知道,他的腦海裡已經浮現出那個畫面。
有時候,他會問我:
「如果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妳會做什麼?」
我看著窗外的走廊,確定沒有人在傍經過,
才回覆: 「我會走過去,把手放在你的大腿上。然後問你,敢不敢讓自己放鬆一點。」
他會停頓幾秒,像是在消化這句話,
然後低聲回覆:
「那我會握住妳的手,告訴妳:我一直都在等妳靠近。」
我們的遊戲越來越細膩,越來越私密。有時是關於觸摸的幻想,有時是關於衣著的描繪,
甚至只是簡單的一句:
「我剛夢見妳在我身邊醒來。那感覺,比實際擁有還要真實。」
我們都清楚,這種曖昧關係不能永遠停留在這階段。
但它讓我們在日復一日的生活中,短暫地活成了另一個版本的自己——
一個更坦率、更大膽、也更接近真實的自己。
有時候我在家裡洗澡,會想起他說過的話。
手指滑過肌膚,彷彿是他正在撫摸我。 我想真正擁有他。
那天午休,我靠在椅背上,眼睛半閉,像是在假寐,但手指輕輕敲著鍵盤。
「妳知道嗎?我昨晚又夢見妳了。」
我沒有抬頭,繼續批改作文,只是嘴角微微揚起:
「這次是什麼樣的夢?」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衡量該說到什麼程度。
「妳穿著我的襯衫,赤腳坐在床邊。 我跪在妳面前,親妳的膝蓋,然後慢慢往上。」
我筆尖一頓,墨水在紙上暈開了一小塊。
「那你……有碰我嗎?」
「還沒有。」他低聲說,
「我只是看著妳,問自己: 如果我現在把手伸進妳的襯衫底下,妳會不會讓我繼續?」
「你覺得呢?」我問。
「我覺得妳會。而且妳會主動把腿張開一點。」
我沒有否認。只是把椅子往後推了一下,讓裙角微微滑上大腿。
「那你呢?你會怎麼做?」
他盯著看了幾秒,才輕聲說:
「我想像自己用手指輕撫妳的大腿內側,然後慢慢滑進去。我想像妳已經濕了,正在等我。」
我喉嚨有點乾澀,手指無意識地摸了摸手腕內側。
「那妳會出聲嗎?」他又問。
我笑了: 「會。但我會咬住枕頭,不想讓別人聽到。」
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控制自己的呼吸。
「妳真的會讓人忍不住想要更進一步。」
窗外的風吹進來一點涼意,可我們之間的空氣,卻越來越熱。耳根早已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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