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相信,這世界上有太多我們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事物。雖然自認見識過無數奇異事件,但每當以為可以安然度日時,命運總會給我一個新的驚喜——或者說,是麻煩。
這天傍晚,天色漸暗,窗外的餘暉染紅了半邊天。我正坐在書房裡,閱讀一份考古學期刊,白素則在廚房泡茶。家裡一片安靜,只有時鐘的滴答聲和偶爾傳來的水壺沸騰聲。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起。
我放下雜誌,走到門口。打開門,樓道裡空無一人,只有一個牛皮紙信封安靜地躺在門檻上。信封上沒有郵票,也沒有寄件人地址,只用工整的字體寫著「衛斯理收」。這種情況我不是第一次遇到,但每次都讓我心裡泛起一絲不安。
我將信封撿起來,回到書房,在白素好奇的目光下拆開。裡面除了一張對折的白紙,還有一塊約莫手掌大小的黑色石頭。石頭表面佈滿細密的紋路,摸起來冰涼滑膩,質感異常。這種石頭我從未見過,既不像玉石,也不像常見的礦石。
我先拿起那張紙,上面只寫了一句話:「請好好保管這塊石頭,它會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沒有署名,沒有日期,字跡端正卻帶著幾分陌生。
「這是什麼?」白素湊過來,目光落在那塊石頭上。
「不知道。」我將石頭放在桌上,仔細端詳。石頭的黑色表面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澤,紋路像是某種古老的符號,但我認不出任何一種已知的文字。
白素也伸手摸了摸,皺眉道:「這石頭很奇怪,像是某種礦石,但紋路……你看,這裡像不像一隻眼睛?」
我順著她指的地方看去,果然有一個渦旋狀的紋路,像極了一隻閉著的眼睛。這讓我心裡一緊,想起過去遇過的那些詭異事件。
「你覺得會是誰送來的?」白素問。




我搖搖頭:「沒有署名,也沒留下任何線索。這種做法,倒像是陳長青的風格,但他最近不是在歐洲參加學術會議嗎?」
白素沉思片刻,說:「不管怎樣,這塊石頭不能大意。你要不要先聯絡一下陳長青?」
我點點頭,打開手機撥通陳長青的號碼,卻只聽到忙音。這讓我心頭一沉。陳長青是個謹慎的人,一般不會關機。想到這裡,我又撥了幾個朋友的電話,想問問有沒有人最近見過他,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有消息」。
正說著,電話突然響起。我走過去接起話筒,電話那頭一片靜默,只有微弱的雜音。過了幾秒,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衛斯理先生,請務必保管好那塊石頭,它會改變一切。」說完,對方便掛斷了電話。
我放下電話,心裡的疑雲更重了。白素走過來,輕聲說:「看來這塊石頭的來歷不簡單。」
「這種匿名電話,通常都不是什麼好兆頭。」我苦笑。
白素將石頭翻來覆去地看:「你有沒有覺得,這石頭摸起來有點怪?它的溫度……好像會變化。」
我伸手摸了摸,果然如此。剛才還冰冷的石頭,現在竟然有一絲溫熱,彷彿它本身有生命一樣。我心裡一驚,將石頭放進一個密封的玻璃盒裡,鎖進書房的保險櫃。雖然不知它有什麼特殊之處,但直覺告訴我,這不會是一件普通的東西。
夜色漸深,我和白素在客廳看新聞,心思卻都在那塊石頭上。忽然,書房裡傳來一陣細微的嗡嗡聲。我推門進去,只見保險櫃裡的玻璃盒發出淡淡的藍光。石頭的紋路在光芒中緩緩流動,宛如活物。
我不禁打了個冷顫,腦海裡浮現出那句話:「它會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白素站在我身邊,低聲說:「這石頭……會不會是外星來的?」
我苦笑:「這世界上什麼都有可能。明天一早,我們去找找資料,看看有沒有類似的發現。」
夜裡,我輾轉反側,腦中不斷浮現那塊石頭的圖案。窗外的風聲呼嘯,彷彿遠處有什麼東西在低語。這一夜,我知道,平靜的生活又將被打破——而這一切,僅僅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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