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誰?
我的父母呢?
我叫甚麼名字?
為何這裡只有一片無盡的黑暗?
我不想再待在這裡…我究竟屬於哪裡…?我…究竟是甚麼人?
其實我…是一個人嗎…?

「喂,呀羽,你還想睡到何時?已經8時了,我可不想第一課就被「黑白無常」給幹掉!快!給我起床!」
…原來只是夢…
剛張開眼,就看見呀藍的面孔跟我的距離只有半米的在跟我說話。




「他媽的你還真是gay得很徹底,請你停止,拜託。」我的表情根本跟在玩恐怖遊戲沒兩樣。
待呀藍遠離後,我睡眼惺忪的起床,再先到洗手間梳洗一番。
剛剛的夢…已經第五次了…到底發生甚麼事…
嗯…我的父母已經死了…每次當我想起當時的畫面,我的頭就痛得跟爆炸一樣,逼得我不再去想。
「呀羽,我給你五分鐘,你再不出來的話我就要出門了。300…299…298…」呀藍在門外大聲倒數著。
看來呀藍真的很怕那「黑白無常」。
「行了。」我隨便的回應一句,便步出洗手間替換衣服,皮鞋,跟呀藍一同出門。

呀藍是我入讀「聖焰魔法及研究學院」半年來第一個,及唯一的朋友,我剛入讀時,完全不發一言,就算導師們不斷引導我,開解我,我也沒有跟任何一個人有一句的交流。直至呀藍的出現,他為人開朗隨和,又不會跟其他人斤斤計較,當初我也沒有打算跟他成為朋友,但我想不到他竟然不斷地對著我自言自語,好像很想我會回應他似的。終於有一天,他跟我說他在小便時聽到在廁格內有人放屁連續十秒沒有停過,真的很無聊又嘔心,但我竟然不爭氣的笑了出來,他固然想不到我有這樣的反應,所以他繼續乘勝追擊,每天也跟我談論著生活上各種的瑣事:吃飯時不小心把雞肉連汁撥到旁邊男同學的褲檔上、大便了半個小時到最後只放了一個小屁,甚至行樓梯時看到女同學的裙底也可以跟我說一篇關於內褲的偉論。請不要誤會,我不是變態,更不是喜歡跟他討論這些話題,我只是喜歡他這種對人真誠,跟朋友甚麼都可以開懷地討論說笑的性格。就算入讀了這間學校之後,在認識他之前,我也認為人類只是一種為利益,只為自己不擇手段的生物。但半年前,我亦只是一個普通的年青人類…真的很諷刺…





2048年,第三次世界大戰正式爆發,中國與日本因為釣魚台的擁有權而爆發第一場戰爭,雙方分別派出無數戰機及戰艦,務求要令敵對國家能夠完全消失,哪怕只剩下一個人類而已。而其他國家也因為這次戰爭,順勢亦攻打對自己有威脅的國家,它們也希望自己能夠成為整個地球上唯一的勢力,所有的資源也只屬於自己。而香港這一個小城市,就算人口密集,又怎能阻止一場世界性的戰爭?而因此,裝有幅射導彈的日本戰機擊中了香港,三分之二的地方被這次空襲而遭毀滅,當然,此時的人類就算逃到哪裡去,也始終敵不過死亡的命運,即使你可以逃過導彈造成的熊熊烈火,也不可能避免幅射對身體的侵襲,而我的親人,朋友,也於這次災難中分別被幅射及爆炸吞噬了,當時因為我在地下的渠道工作,才可避免一劫,但當我回到地面時,香港已經面目全非,原來那時的巨響,就是導彈擊中香港的一刻…
最後,香港只剩下不足一萬人,而當中,更有大半人因為幅射的影響而死去,最後可以成功生存的,只有二千多人,就連僅餘的一個醫生也查不出為何這二千多人包括自己,能夠對幅射免疫。

戰爭維持了三個月,有份攻打的國家也因為軍事資源的問題而無法再繼續進行侵略,此時世界各地已經有無數地方及國家正式宣佈滅亡,就連美國,也剩餘五十萬人而已,正當世界上剩下的人類認為人類應該會因此從歷史上消失,極度絕望的時候,一個比主題公園的摩天輪大不知多少倍的巨形白色魔法陣於世界各地的上空出現,眾人的頭髮也被染成一片白色。好奇心驅使他們抬頭向上望,這個魔法陣最外圍有一串像古文字似的符號作包圍,中間則有一個大三角形,三個角上分別有著一個小圓圈,三角形中間有一個好像正在燃燒的火焰圖案,此時,魔法陣正以慢速向下降,但竟然好像所有人類也同步了似的,沒有一個人類有逃跑的意欲,就像在醫院快將死的病人一樣…
「嗯…差不多要結束了…」所有人類的想法也沒太大分別。
當魔法陣最後降到地面時,它發出一道極為刺眼的白光,被它穿過的人類亦同時憑空消失了,此刻這個地球,已經再沒有一個人類了…

當各人再度睜開眼時,只看到身處在一個滿地長滿綠草,藍天白雲,樹木遍佈各處,而眾人面前只有一座建築,這座建築物外表不算太宏偉,純白色的外牆,驟眼看至少有四十層,但說到佔地面積的話,我也只能夠說…跟太陽一樣「大得難以置信,但事實的確如此」,這建築直穿雲層,但也看不見最高點。這建築的木製大門高達差不多六米,而門上正有著與當時那個魔法陣一樣的圖畫,那火焰圖案同樣正在「燃燒」著,魔法陣的顏色更會一直變化,而下面只有寫著幾個字…

「聖焰魔法及研究學院—亞洲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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