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之刃無限城篇: 王首相見,千年血戰拉開序幕;無限城開,眾柱墜落惡鬼之都
夜靜更深,皎潔的半月映照著產屋敷宅邸。
臥氣在床的主公卻迎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盡管雙眼早因詛咒而不能視目,但直覺告訴主公站在身前的客人正是鬼殺隊圍剿千年的那個男人-鬼舞辻舞慘。
「初......初次見面啊......鬼舞辻......舞慘......」
「資態可真是醜陋啊,產屋敷。」看著眼前被詛咒蠶食半身的主公,舞慘不禁出言嘲諷,他對這個和他作戰千年的「罪人」感到極為失望和不屑。
面對鬼王的突然到訪,主公沒有感到意外,只是叫身旁的妻子天音形容鬼王的外表。
得悉無慘外表的主公繼續自故地說著自己的猜測:「那個......你肯定對我......我的一族......深感痛絕,對吧?所以......當身邊所有孩子到不在時......就是你親自到訪的時候吧......無慘。」
無慘看著眼前三悉四前識破自己腦中所想的主公,內心只感到厭惡至極。在他眼中,這個圍剿他千年的組織首領不過是個不知不高地厚,散發著屍臭的醜陋之物。
就在這時,主公卻告訴一個連身前活了千年的大怪物也不知曉的真相.......
一個關乎主公和無慘血脈的真相......
那個生靈塗炭,視性命如無物的鬼王竟和主公源自同一個血脈!
當年正是因為一族中出現這樣的怪物,才令產屋敷一族輩輩受詛咒,新生的嬰兒也大多體弱多病,無一不在片刻後死去。
而就在血脈即將斷絕之時,產屋一族聽從神主的意見,傾盡全力打倒族中背叛,代代迎娶神官一族的女子為夫人才令血脈不至於滅絕。但即便如此,他們一族卻從沒有人活超過三十歲。
無慘聽完主公的訴說後,內心卻沒有絲毫罪惡感,對於自己罪行的報應降臨在無辜的無罪之人身上,無慘只留下荒謬至極的評價,說:「所謂的因果並不存在,即使是屠盡成千成百的人的我也從來沒有被下降任可天罰。在這一千年間,我可沒有見神,遇過佛。」
主公卻沒有對無慘的話感到丁點憤怒,反而問了無慘一個令他錯愕的問題:「無慘......這一千年來......你到底左做著怎樣的夢......」
主公突如其來的問題令無慘油然產生一種奇秒的情緒。明明眼前的主公是圍剿他千年,令他無比厭煩的敵人,但卻沒有令無慘感到絲亳憎恨。看著只有產屋敷夫婦及女童的宅地和孩童的嬉笑聲,無慘甚至產生些許懷念感。
這份懷念感令無慘感到相當噁心,一種說不出的噁心。
主公再次出言打斷無慘的思緒:「讓我來猜猜你的夢想吧......你的夢想是永恆不滅,對吧......無慘。」
「是啊,而且我的夢想即將實現,只要得到彌豆子......」
「不......無慘。你的夢想不會實現。」主公朝無慘笑了笑,簡單的一句話卻再次點燃鬼王的怒火。
那對早已失明的雙眸彷彿在此刻再次有神,燈枯油盡的驅體也彷彿再次出現生機,燃燒著橫跨千年的戰火化身殘炎龍卷向千年血戰的元兇狠狠吞噬而去。
何謂永恆?至親之人被毫無道理地奪走的憤怒是永恆,想用手中日輪將所有惡鬼碎屍萬段的戰意是永恆,拯救蒼天之下無辜之人的大志是永恆。
「無慘......你啊......在這千年中從來......從來沒有被世人所原諒過,一個......也沒有。一次又一次踩踏老虎的尾巴,一次又一次觸碰龍的逆鱗。你喚醒了那些本會沉眠一輩子的龍如虎。如今,他們會一直緊盯著你,一定不會放過你。你的夢想......注定不滅。其實我不過是一個對鬼殺隊微不足道、無關痛癢的人,但你......只要你死了,所有的鬼也會跟著毀滅吧。」
主公的話語令無慘感到無比不適。無慘憤怒的眼神和叫主公閉嘴的話語更印證著只要打倒無慘,所有的鬼也會與之一同消失一事正確。
「最後......容許我再說一句。雖則我的死是毫不緊要,但卻並非全無意義。很幸運的是,鬼殺隊......尤其是柱那些孩子非常敬仰我。換言之,假若我死了,鬼殺隊的士氣會被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主公的話語再次觸動無慘的神經,暴怒之下輕抬左手鬼爪打算終結主公的性命,卻沒有想過主公的話另藏玄機......
「緊急召集!緊急召集!產屋敷邸遇襲!產屋敷邸遇襲!」主公遭於生命危險的消息透過鎹鴉告知給眾柱。一張又一張焦急的臉孔,一滴又一滴流淌的汗珠證明主公的話沒錯。主公的死必定能將鬼殺隊的士氣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就在眾人拔足狂奔至產屋敷宅地之時,眾柱的回憶卻回到上一柱合會議......
八柱圍坐在一起討論著一個無比嚴肅的話題。
「我認為至少要給主公宅邸配兩個柱當護衛。」率先開後的人是風柱不死川。儘管外表兇狠,但對主公的忠心和尊敬卻絲毫不亞於左埸的每一位柱。
不死川的說法在埸的柱也不是沒有想過,就連悲嗚嶼也在這八年間無數次勸說過主公。但主公始終認為像柱這樣寶貴的戰力不該用在自己一個人身上。而且在這千年間,歷代的產屋敷家主也從乘沒有給自已配備任何一個護衛。
回憶至此,看著近在眼前的產屋敷宅邸,不死川心中仍想著:一定趕到!一定能趕到!
「轟!」隨著一聲巨大的轟嗚聲和爆炸引起的滔天焰浪,眾柱可以拯救主公的希望也被烈焰一同吞噬。
看著眼前的煉獄火海,眾柱無一不停下腳步,不可置信地看著被焰浪吞噬的宅邸。無人願意相信那個如父親一樣溫暖的身影就這樣帶著妻女和一切悲劇的元兇同歸於盡,共赴九泉!
而在這方熯天熾地的廢墟中,仍有一具殘破不堪的驅體不斷再生。在如此歷經如此驚人的爆炸後仍能生存下來的人,這具再生中的肉體自然是鬼王鬼舞辻舞慘!
「產......屋......敷!」鬼王的怒意似乎比四周的火焰更為驚人。爆炸不是無慘的血鬼術,而是主公設下的天罰!無慘雖然想過鬼殺隊不會不設下陷阱,但卻未料到竟會是用這種玉石俱焚的方式。最令他無法接受的是,那個不到三十男人就這樣帶著神佛一般的微笑帶著妻子和兩個女兒和無慘一同一轟而盡。無慘錯了,他錯在不該用人類的標準來衡量這位鬼殺隊之首。
主公設下的陷阱可不只要這有一聲半點,炸藥中甚至還設下十字釘,狠狠插入無慘體內。而這一切也只為延緩無慘的再生,哪怕只要一秒鐘也好。這說明之後一定還有後手等待著無慘!
無慘也在這時感受到有人的氣息正在漸漸靠近。這種時候不畏爆炸,仍義無反顧前來的人必定就是柱。他們這次的前來就是為了手刃惡鬼,戰至天明!
比起來自肉體的疼痛,無慘更在意主公的腹黑和對滅鬼的那份執著。無慘從來沒有想到那個如神佛一般的主公竟然能將對自己的憤怒和憎恨將蝮蛇一樣盤踞在凌黑的心底中,明明年紀不到三十卻又能將如此強烈的殺意完美地隱藏到最後關頭才一拼釋放。
隨著肉體的再生即將完成,無慘不再執著主公的所在所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先專注完成再生以解決即將到來的眾柱。
就在無慘完成再生的一刻,異變徙生,無數個如拳頭般大小的血肉種子浮現在無慘四周。下一秒,肉種化身無數鋼鐵荊棘,貫穿無慘才剛再生好的軀體!被荊棘固定的無慘很快判斷是血鬼術。這種血鬼術甚至附帶許多分支,令荊棘難以拔除。一時間,無慘竟罷脫不了荊棘的束縛!
思量片刻後,無慘心中已有主意。既然對方使用血鬼術,那就直接將其分解吸收掉。
就在無慘吸收血鬼術時,一道身影突破重圍,孤身一人來到無慘面前,把拳頭狠狠陷入無慘腹中。來者正是脫離無慘控制日久並消失了的珠世小姐!
正值無慘思索著何解這個女人不惜使用符咒潛行來到自已身邊時,珠世的話語也一同響起:「無慘......你吸收了我的拳頭對吧?你知不知道我的拳頭裏有甚麼?那是樣鬼變成人的藥!」
珠世的話令無慘如墮冰窟!對於活了千年的他來說,大爆炸也好,貫穿身體的鋼鐵荊棘也罷,在早已接近神之領域的他來說不過是雕蟲小技。只有這種可令鬼變成人的藥才能威脅到無比接近完美的他。
而珠世之所以如此憎恨鬼王,不惜丟掉性命也要幹掉無慘,一切要源自於墮落成鬼的那日。當年病入膏肓的珠世在聽從無慘的蠱惑成為鬼並殺掉自己的丈夫孩子後,她便從此墜入那名叫「痛苦」的萬劫不復之深淵。因為當年珠世為了延長生命不惜成為鬼,就是希望可以親眼看著孩子長大啊!
現在珠世為了贖罪,她要和無慘同歸如盡!一同被日輪砍成碎片,一同被陽光焚至天明!
在珠世堅持不住的時候,那個如山一樣的男人來了!與念佛聲一同到來的是手握流星錘和斧頭的鬼殺隊戰力之巔,岩柱悲嗚嶼行冥!
「拜托你了!悲鳴嶼先生!」揮動的流星錘正如神明所降下的神罰,帶著生者的憤怒,亡者的遺願,精準無誤地轟碎鬼王的頭顱!
而佈下如此精妙之局的主公卻永遠定格在二十三歲。鬼殺隊的九十七代主公永遠離開了眾人,只望世間再無惡鬼。
不負眾望的岩柱思緒回到主公病情惡化前,記憶中的主公每天都會親自為已故的劍士掃墓,而且從未間斷過。初次相遇時,悲鳴嶼甚至不敢相信眼前溫柔和藹的少年甚至比自己少四歲。而當所有人認定悲鳴嶼是十惡不赦的殺人兇手時,只要少年相信悲嗚嶼是為他人而戰,而非殺害孩童的罪人。
而就在五天前,主公單獨約見了悲鳴嶼,並告訴他,無慘會在五天之內前來,希望要以自己為誘餌好讓悲鳴嶼砍下鬼王的首級。
「拜託你......行冥。我不想再有更多孩子受傷了......」主公的拜託回蕩在悲鳴嶼腦中,這也是流星錘皓精準無誤地轟碎鬼王頭顱的原因。
但鬼王的生命力遠非一般惡鬼所比。煙塵散去,只見無慘被轟碎的頭顱已完成再生。無慘就算被砍斷脖子也不會死!
主公第二個猜測得以印證也預示這埸千年血戰會成為熬至天明的持久戰!
完成再生的無慘抬起鬼手,釋放對挑戰鬼王權威的劍士的回禮。血鬼術-黑血枳棘!
悲鳴嶼瞬間被血紅色的枳棘包圍,尖剌更是形成一個血色巨網,欲把挑戰者碎屍萬斷。但這絲毫不阻鬼殺戰力之巔前進的步伐。岩之呼吸參之型-岩軀之膚,左手握斧,右手舞錘,兩大殺器的揮動迅間形成堅固無比的防線,將周遭枳棘全數擋下!
岩柱和無慘交戰的同時,以不死川為首的眾柱也陸續到達戰場。悲鳴嶼望向眾人,同步重要的情報:「那個男人是無慘!是鬼舞辻舞慘!即便砍了脖子也不會死掉!」
鬼殺劍士盡皆一愣,眼前的人正是鬼殺隊圍剿千年的千古罪人。那個奪走他們至親、友人、同伴的元兇就在眼前!
看著鬼王的回眸,炭治郎腦中不禁浮現那個下著大雪的夜晚,那個一個一個的至親之人倒在血泊中的血夜!
「無慘!」竈門少年的咆吼夾雜著對至親被奪走的悲哀,同伴被殺害的絕望,對無鬼黎明的盼望。舞日輪,降神罰;分生死,滅鬼王!
隨著竈門少年手舞日輪直逼鬼王,眾柱也施展各色呼吸法,準備終結這長達千年的血夜。
「霞之呼吸-四之型」、「蟲之呼吸-蝶之舞」、「蛇之呼吸-壹之型」、「戀之呼吸-伍之型」、「水之呼吸-參之型」、「風之呼吸-柒之型」、「火之神神樂-陽華突」。就在日輪即將抵達無慘脖子之際,無慘臉上卻勾起一個極為詭異的笑容,笑容之詭異令眾柱無一不心裏發寒。
下一秒,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一慕發生。地板消失,所有人的腳下出現一道道障子門!
本該落在無慘脖子的刀法全數落空!隨著眾人的墜落,人鬼的宿命之爭也從地表轉移至惡鬼的大本營-無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