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後地鐵: 038副傳第20章 研究

咚。
 
我倆進去密室後，看見那輛垃圾手推車被放置在正中央位置，內裡依然發出微弱碰撞聲。
 
「來，快把感染者放在手術床上！」蘇珊不知從哪裡推來一張手術床。
 
「沒問題。」我額上的冷汗快將滴在地上。
 
我打開蓋板，把垃圾手推車橫放在地上，感染者不斷掙扎。
 




「小心別被抓傷，萬一你變成活死人就麻煩了！」蘇珊叮囑我。
 
「妳看得太多恐怖電影了。」我有點無奈。
 
我小心翼翼地把感染者放在手術床上，並用附設在床上的皮帶把她牢牢緊固。
 
「我期待這刻的來臨已經很久了！我實在太興奮！研究正式開始！」蘇珊已經興奮得毫不掩飾自己瘋狂的一面。
 
「紅煙不是數天前才爆發嗎？」我的冷汗終於滴在地上。
 




蘇珊沒理會我，趕緊戴上手術手套，用手電筒照向感染者的雙眼，近距離仔細地檢查說：「瞳孔異常放大，對光源沒有反應。」
 
感染者此時再度掙扎，更差點撲向蘇珊，我立刻拉開她：「小心！」
 
「雖然感染者喪失視力，但對聲音異常敏感，相信是以聽覺為主要感官。」蘇珊無視我的警戒。
 
蘇珊繼而把手伸進白袍的口袋裡，竟然拿出一塊仍然滲出血水的肉排......
 
「慢著，妳做甚麼？」我喝止蘇珊。
 




「放心，我不會亂來，嘻嘻！」
 
「咕......咕......」蘇珊把肉排放到感染者面前，不過對方絲毫沒有噬咬之意，只發出奇怪的叫聲。
 
「這證明感染者不感到飢餓，或是不需要進食，由此可排除感染者是活死人的說法。」蘇珊說罷把肉排放到我手上。
 
「這塊肉排是從餐飲區內取走的嗎？」我感到有點嘔心。
 
「嘻嘻！」蘇珊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從另一口袋裡拿出一把剪刀，把感染者所有衣服都剪掉，不禁大喊：「哇，好嘔心！」
 
感染者全身上下都是破爛不堪的皮與肉，有些部位甚至連骨頭也外露出來！
 
蘇珊走到房間角落位置，拿出一個熱水壼：「你先行迴避。」
 
「喂，你不是想......」




 
嘩啦......
 
我話音未落，蘇珊已把滾燙的熱水倒至感染者那千瘡百孔的雙腿上面，不過她竟然沒有掙扎，就連露出半點痛苦的樣子也沒有。
 
「喔喔！這怎麼可能？」蘇珊顯得非常驚訝。
 
「我估計是感染者的神經末梢已完全遭受破壞，以致感受不到痛楚，妳看她的皮膚大多呈現黑色焦面痂狀就知道了。」我嘗試分析。
 
「對！對！對！我就是看漏這點！看來你對醫學知識也略知一二呢！」
 
「不......才沒有呢！我只是依稀記得中學老師有講解過，妳還是繼續研究吧！」
 
蘇珊再把手伸進口袋，今次則拿出一支針筒，滿懷歡喜地說：「嘻嘻，妳別緊張，這只是一支麻醉針，請寬恕我接下來要對妳進行的深入研究。」
 




「喂，妳今次又想怎樣折磨她？」我有點看不下去。
 
蘇珊依舊沒有理會我，緊接把針筒刺入感染者的頸部，使她漸漸不再掙扎，繼而合上雙眼，平靜下來。
 
「乖！」蘇珊把手輕輕放在感染者的胸口上，數秒後才放開手，看著手套說：「心臟跳動得異常快速，血液已經乾涸，傷口沒有自動癒合的跡象。」
 
「這代表甚麼？」我測試蘇珊的醫學知識。
 
「這當然代表感染者不是正常人類，嘻嘻！」想不到蘇珊給我一個膚淺的答案。
 
「這方面我也知道......」
 
蘇珊開始仔細檢查感染者的身體，一本正經地說：「頭髮掉了大半，眼睛充滿血絲，牙齒變得鋒利。身體非常瘦削，皮膚失去彈性，沒有發臭也沒有腫脹，四肢指甲全數脫落，有些新的皮膚組織從脱落位置生長出來。」
 
檢查完畢後，蘇珊摸著下巴冥思苦想似的，不知在苦惱甚麼。




 
「感染者自從被紅煙感染至今，他們在行為上有否出現甚麼變化？」蘇珊突然問道。
 
「據我觀察，市民被紅煙感染的一刻會到處亂跑尖叫，有些甚至能夠作出呼救，不過隨著時間過去則演變成在白天發出叫聲。」我又想起子峰的遭遇。
 
「白天？只是白天？」
 
「沒錯，感染者在白天會隨意漫步，並且發出奇怪的叫聲，似乎已經喪失理智，到晚上則會停留原地，合上雙眼像是睡覺一樣。」我努力回想過去的畫面。
 
踢達......
 
蘇珊來回踱步，把我剛才其中所說的話重覆掛在嘴邊：「奇怪的叫聲、奇怪的叫聲......」
 
過了十數秒，只見蘇珊突然靈機一動似的，飛奔到感染者身前，強行張開她的嘴巴，並從口袋裡拿出內窺鏡進行檢查。
 




「嘻嘻！」蘇珊露出滿有自信的樣子。
 
「妳發現了甚麼？」
 
「我在她的聲帶位置發現一顆頗大的腫瘤，阻礙了聲道發聲，這便能解釋為何感染者只會發出奇怪的叫聲，所以我懷疑......」
 
「妳懷疑感染者仍有說話能力，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