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咒世紀元: 死滅洄游篇 09 領域展開!半成品也是突破口!

死滅洄游篇
第九章
領域展開!半成品也是突破口!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合時宜的溫泉香氣——那是雷吉斯塔「再契象」發動的證明。
 
「我現在用的，可是五星級酒店『星空亭』三天兩夜附送精油護理的收據。」雷吉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的嘲弄，「也就是說，我現在正處於泡完溫泉、徹底放鬆了兩天的完美狀態。而你呢？」
 
他的目光掃過伏黑疲憊的臉龐。
 




「因為受傷而強行使用反轉術式，還同時驅動多個式神……你早就累垮了吧，伏黑惠。」
 
伏黑沉默不語。雷吉說中了他的痛處。他確實習慣同時召喚多個式神，但這次連平時極少單獨喚出的「滿象」都動用了，更別提不完全召喚「円鹿」所耗費的巨大咒力。他絕對不能像對戰羂索時那樣，不計後果地揮霍咒力。
 
「你能輕鬆召喚和解除式神，但一旦式神受創，就無法像之前那樣隨心所欲地使用了吧？」雷吉步步緊逼，「現在你無法召喚那隻攻防一體的小狗，只能驅使這些功能單一的式神。這場較量的優勢在誰手上，不用我多說了吧？以你現在的狀態，想殺我……根本是痴人說夢。」
 
「你說得對。」伏黑忽然開口，語氣平靜得出奇，「所以……我選擇撤退。」

話音未落，「鵺」的巨大身影驟然顯現，抓起伏黑沖天而起。
 




「想逃？」雷吉冷哼一聲，「可沒那麼容易！」
 
他隨手甩出幾張收據，咒力灌注之下，收據瞬間化作一架無人機與一輛小電驢。雷吉騎上，發動小電驢，一邊追一邊吹著輕佻的口哨，無人機則在高空鎖定著伏黑的蹤跡。
 
不久，伏黑降落在一個綜合體育館的頂部，解除式神後，毫不猶豫地投身進入館內。這一切，都被盤旋的無人機清晰地透過手機傳回給雷吉。
 
「哦？」雷吉盯著屏幕，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他已經來到了體育館附近，「是走投無路，還是請君入甕？用火攻把他逼出來固然簡單，但繼續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也挺麻煩的啊……」
 
體育館內，伏黑惠快速掃視著籃球場的寬闊空間。
 




（很好，和預想的一樣，尺寸完全合適。）
 
「你在盤算什麼呢，臭小鬼？」雷吉的聲音從入口處傳來，他本人已悠閒地踱步而入。
 
「盤算？」伏黑轉身，「你才像那種會算計得人吧」
 
「說得好！」雷吉大笑，「沒錯，咒術師本就是靠算計才能佔便宜啊！」
 
話音未落，刺耳的喇叭聲撕裂寂靜！兩輛巨型貨車竟憑空出現，轟鳴著撞破牆壁，如同鋼鐵巨獸般衝向伏黑！
 
伏黑咂了下舌，身體如獵豹般俯衝，險之又險地從車底滑鏟而過。「轟！」貨車狠狠撞毀了大片觀眾席，碎屑紛飛。
 
攻擊並未停止。收據出現在伏黑頭頂，化作兩個沉重的盆栽當頭砸下！伏黑躲閃不及，額角被劃開，鮮血瞬間湧出。雷吉沒有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快速貼近，拳腳如狂風暴雨般襲來。更在猛攻的間隙，甩出一張收據——
 
「白蘿蔔？」




 
蘿蔔在空中裂開，隱藏其中的短刀直直飛向伏黑，精準地刺入了他的手臂！緊接著，雷吉一記沉重的踢擊狠狠命中伏黑的面門。
 
「我擁有的物體就像式神一樣，可以對它們下達簡單的指令。」雷吉甩了甩手，語氣冰冷，「刀，從不說謊。如何？現在把你的分數交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雖然對你這種性格的人來說，這種提議大概毫無意義。」
 
伏黑抹去嘴角的血跡，低聲自語：「……結界術確實很難啊，我一直難以理解如何將人為空間與現實空間完美疊加。所以……」
 
雷吉瞳孔微縮：「不會吧……難道你……！」
 
「——我接下來會把這座體育館本身，轉化為我的領域！」
 
伏黑惠雙手結印——藥師如來佛印！
 
「領域展開·嵌合暗翳庭！」
 




剎那間，整個體育館的空間被無盡的黑暗與翻湧的影子吞噬，化為了伏黑惠的領域結界！
 
「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級別的術師！」雷吉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震驚。
 
「我從未說過，自己沒有底牌。」伏黑的身影在暗影中若隱若現。
 
然而，領域內的影子並未立刻向雷吉發動必中的攻擊。
 
「奧義——『彌虛葛籠』！」
 
雷吉周身泛起一層柔和的光暈，這是新陰流簡易領域的原型，能夠中和領域的「必中」效果。
 
「真可惜啊！」雷吉剛鬆一口氣，異變再生！
 
「呱——！」




 
一隻蛤蟆竟無視了「彌虛葛籠」的防護，長舌如鞭，死死纏住了他的腳踝！
 
「什麼？！為什麼還能命中？！」
 
（註解：漏瑚與花御在澀谷使用的「展延」，是將領域的必中效果局部展開，卻不賦予術式，以此突破無下限。而「彌虛葛籠」與簡易領域本身並不具備領域屬性，它們之所以能中和帶有術式的結界，只是因為它們是專門針對「必中」效果開發的技術。）
 
但伏黑的領域，尚未完成！
 
他僅僅是將體育館的空間強行化為自己的領域，形成了一個封閉結界，並未賦予其「必中」的術式。「嵌合暗翳庭」此刻的作用，僅僅是將「十種影法術」的潛能強行提升至120%！
 
這個不完全的領域，徹底打亂了雷吉的計算。
 
「你臉上的笑容，似乎消失了呢。」伏黑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臭小鬼！！別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伏黑與他的影子分身們從各個刁鑽的角度發起猛攻，雷吉頓時陷入被動，只能不斷揮舞收據化出的長刀格擋。他斬斷了蛤蟆的舌頭，卻被一個分身抓住破綻，將他整個人掄向另一個分身手持的利刃！
 
雷吉勉強用刀架開，鼻樑卻被又一記突兀的手肘重擊打得鮮血直流！
 
（原來如此！這些分身和式神在接觸我之前就已經實體化……這個結界根本沒有「必中」效果！僅僅是依靠領域來極致提升術式性能！真是驚人的構想啊……而且，如果他再配合「滿象」的水攻，我的手段(收據濕掉)將被徹底壓制……勝算渺茫！）
 
（但是……我雷吉斯塔，絕對不會讓局面走向不利！）
 
他猛地將大量收據拋向空中！
 
（那些發票……不是不經意脫落，是故意丟出來的！）伏黑立刻警覺：「鵺！」
 
「太遲了！」雷吉大喝。
 
數輛汽車憑空顯現，齊齊墜入伏黑腳下的影子之中！
 
「唔！？」伏黑身體一沉，單膝跪地，彷彿承受了無形的重壓。
 
「果然如此！！從我站着的位置開始，一旦解除咒力強化，就會被你的影子慢慢吸進去！這個領域的下方，全是你的影子吧？能自由存取物品，自身也能隨意潛入，確實方便。」雷吉喘著氣，臉上卻露出洞察一切的笑容，「但有一點我很在意……你的武器庫存似乎很少，至今我只見到一件劣質咒具。是因為儲物空間有限，需要不斷騰出位置？還是說……你必須承受收納在影子中所有物體的重量呢？」
 
他盯著幾乎被壓得直不起腰的伏黑，狂喜地宣判：
 
「是後者！！BINGO！！我將計就計，利用了你領域的特性！三輛車，足足2.4噸的重量！看來你連維持分身都做不到了！不過，你或許還有餘力召喚式神……但無論如何，我現在只需要一邊小心腳下，一邊不斷加重，直到你被自身的重量壓垮！勝利，只會屬於我！」
 
「……你是不是傻子？」伏黑低沉的聲音響起，他竟頂著巨大的壓力，緩緩地、顫抖地重新站直了身體，「就算領域未完成，它也依舊是領域。我的術式，可一直對你生效啊！」
 
雷吉看著重新站起的伏黑，難以置信：「喂喂……不是吧？已經三輛車了啊！」
 
在他無法察覺的、領域最深的暗影之下，一個輪盤正在緩緩轉動——那是已然將領域內一切條件都「適應」完畢的，異戒神將魔虛羅的能力！
 
「轟——！！」
 
巨大的「滿象」從天而降，如山嶽般狠狠壓向雷吉！伏黑同時維持領域與「借用」適應之輪，咒力終於瀕臨極限。萬幸的是，在「滿象」將雷吉徹底壓垮前才因為咒力不夠而消散。
 
「你用了什麼方法……我的術式為何對你無效……」雷吉艱難地從衝擊中緩過神。
 
「這你無需知道。」伏黑喘息著，臉色蒼白，「不幸的是，我已經耗盡咒力了，無法再『喚出』式神。所以從現在開始——」
 
「——我明白。」雷吉擦去血污，眼神重新變得凶狠，「從現在開始……就是最純粹的肉搏了！」
 
（這小子想讓我誤以為他無法再用式神！我的術式既然無效，那就用近身戰解決他！）
 
雷吉揮刀疾刺，伏黑以刀格擋。金屬交鳴之聲在空曠的體育館內急促迴響。兩人身影交錯，閃避、揮砍、突刺……每一招都直奔要害。
 
（他一定會用除了狗以外的某個式神！但無論是哪一隻，都無法做到一擊必殺！）
 
雷吉看準一個空隙，一記勢大力沉的踢擊將伏黑狠狠踹飛！
 
（好重的力道……不愧是能扛住滿象重壓的身體，他的身體強化水平和基礎體術都相當出色！）伏黑在空中調整姿勢。
 
（來吧！用出來吧！我會在你以為得逞、鬆懈的那一瞬間，徹底了結你！）雷吉全神戒備。
 
咻——！
 
一道凌厲的風壓劃過空氣，雷吉的左肩瞬間迸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好快……！」他愕然低頭。
 
這一擊的源頭，來自戰鬥開始就被雙刀貫穿口腔、倒在大樓走廊中，那隻被認為早已失去戰鬥力的式神——「渾」！
 
「玉犬，」伏黑惠平靜地宣佈「牠可不是受到那種程度的攻擊，就會倒下的式神。」
 
「咒術師……」雷吉斯塔終於明白了伏黑從頭到尾的佈局，苦笑著低語，「（他一直潛伏著，等待『玉犬』這張底牌從我的戰術意識中徹底消失的瞬間
嗎……）『算計才能佔便宜嗎』……原來如此……」
 
這場意志與智謀的對決，勝負的天平，已然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