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世紀元上篇
第一章
還不能停下來

禦明察覺到另一邊的動靜,停下了結印的動作:「想不到兩位最強會是這樣的結局...」
 
「贏到最後的絕不會是你們!領域——」憲義正要發動術式,那隻載著里梅和禦明過來的特級咒靈突然發難!
 
巨鳥張開血盆大口,猛地深吸一口氣,頓時捲起夾雜著塵土和碎石的狂暴颶風,吹得在場所有人都睜不開眼。
 




「里香!」乙骨優太急忙喊道。
 
里香聞聲立即上前阻擋,但禦明藉著風勢瞬間逼近,手結遍淨天印——
 
「領域展開・深睡月皇宮!」
 
領域雖然只展開了一瞬間,但里香已經受到影響,龐大的身軀晃了晃,隨即陷入沉睡,重重摔倒在地才醒了過來。
 
就在這短暫的混亂中,里梅、禦明、宿儺和五條悟的屍體,都已被那隻特級咒靈吞入口中。巨鳥展開遮天蔽日的雙翼,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長鳴,朝著遠方疾飛而去。
 




「想逃?!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們也會找到你們!」煙塵中傳來加茂憲義的怒吼。
 
在巨鳥口中的里梅對禦明質疑道:「你真能做到嗎?與宿儺大人的約定…」
 
禦明淡然回應:「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要在那裡做個了斷了嗎...」秤金次望著巨鳥遠去的方向,喃喃自語。
 
乙骨優太握緊拳頭:「京都...咒術界的傳說之地。」
 




「三神宮!」憲義臉色凝重地說出這個名字,「看來最終的舞台已經準備好了。」
 
與此同時,在高專的醫護室裡。
 
來栖華聽到走廊上傳來直哉和硝子焦急的對話聲,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她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扶著牆跌跌撞撞地跑出去。當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時,雙腿一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擔架床上,伏黑惠臉上還帶著未乾的血跡,雙眼緊閉,昏迷不醒。硝子和直哉迅速將他推進手術室,氧氣罩立刻罩上他的口鼻。
 
「你不會真的要死在我前面吧!撐住啊!」直哉的聲音中帶著罕見的慌亂,他緊緊握著擔架床的邊緣。
 
硝子一邊熟練地準備著醫療器械,一邊冷靜地說:「還有微弱的呼吸,接下來就要看他的造化了...伏黑君。」
 
來栖華已經淚流滿面,聲音顫抖得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現在...這是...不會的...這不可能...」
 
直哉簡短地解釋:「他被宿儺腰斬了,幸好及時送回來。硝子小姐已經用反轉術式將他的身體接了回去。」




 
硝子補充道,手上的動作絲毫未停:「我現在要專心治療他和五條戰鬥時累積的傷勢。他的右手是徹底接不回來了...如果宿儺最後沒有施展反轉術式,在腰斬的瞬間他就已經沒救了。」
 
另一邊,在前往京都的路上。
 
「薨星宮被入侵後,我們的資產都被搜刮得差不多了,大家將就一下吧。」伊地知潔高開車載著真希、高羽、鹿紫雲一,跟隨著冥冥的黑鴉前往京都,身後是日車載著虎杖和脹相。
 
鹿紫雲一感嘆道:「其實比起四百年前已經好太多了,那時候我們得藏在咒靈嘴裡進行轉移。」
 
高羽打趣道:「啊?其實現在也像是在咒靈(汽車)的嘴裡哦~」
 
真希擔憂地說:「希望乙骨那邊沒事。按理說只是協助的話,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可是惠...」
 
高羽安慰道:「放心吧~那個少年一定會沒事的。通常渾身黑的角色多半都不怕被砍,就像《一拳超人》裡的『黑精』一樣。」
 




這時,車輛的螢幕傳來硝子小姐的來電,高羽幫忙按了接通鍵。
 
硝子的聲音傳來:「喂?伊地知,你們到哪了?」
 
伊地知回答:「已經進入靜岡縣了。」
 
硝子說:「一個多小時,算很快了。相信那兩位古代術師也差不多回到了京都,乙骨他們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
 
伊地知有種不祥的預感:「你是說...那兩位術師逃走了嗎...」
 
硝子沉痛地確認:「對,五條他...已經戰死,和宿儺同歸於盡,兩人的屍體都被他們帶走了。」
 
車內的人聽到這個消息都震驚不已,日車那一邊,直哉也打來了告知電話。
 
聽到五條悟的訃告後虎杖全身都在顫抖,強忍著淚水。他深知此刻絕不能情緒崩潰。脹相立刻拍了拍虎杖的背,安慰道:「悠仁...節哀吧。不管你是想大哭一場,還是繼續戰鬥,大哥都會陪著你,千萬不要硬撐...」




 
虎杖回想起當初吞下宿儺手指後,與高專眾人結緣的點點滴滴。災難就接踵而至,此刻他甚至認為自己才是厄運的源頭:「如果...我不存在...那老師和惠...就...」
 
這時,五條悟曾經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悠仁,如果12月24日,我真的不幸死在宿儺手上,你也千萬不要一蹶不振。怎麼說呢~你已經成長為我可靠的夥伴了。呃...說得太沉重,還是別給你太多負擔。平安夜我會贏的,放心就好,哈哈哈」
 
虎杖在心中默想:(或許我不像老師那樣瀟灑,也沒有乙骨、憲義兩位前輩那般可靠的實力...但...我不會倒下...既然大家都寄予我厚望,我就更不能辜負他們!)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我會從羂索手中終結這一切...」
 
脹相看著強壓內心痛苦的弟弟,雖然覺得不太對勁,但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虎杖突然開口:「大哥,感謝你一直支持我。但是如果遇到危險的話,不用幫我擋下,我不想再拖累任何人了。」
 
脹相一愣:「大...大哥?你是在叫日車嗎?我才是你的——」
 




虎杖肯定地說:「我就是在叫你,脹相。」
 
聽到這聲呼喚,脹相頓時淚如雨下:「悠仁...你...終於...終於...」
 
日車寬見吐槽:「喂,虎杖沒哭,你倒是哭起來了。禪院先生,那個黑髮少年怎麼樣了?」
 
直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他已經渡過危險期了,脈搏穩定下來,逐漸恢復了一點意識,而且交待了一些事情給我。
 
「喂!虎杖!別什麼事都自己扛啊!惠跟我說,你這傢伙整天只會覺得都是自己的錯,然後想著怎麼補救。先學會依靠身邊的人啊!我們不是夥伴嗎!你才15歲而已!別裝成熟了!媽的!好好拿出一個15歲少年該有的樣子!當然,罵你的語氣是我說的,不是惠的意思哦~」
 
聽到這番話,虎杖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太好了...伏黑...你撐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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