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咒世紀元: 咒世紀元上篇 08 劃破漆黑的光

咒世紀元上篇
第八章
劃破漆黑的光

「下次再敢吐出來，就別吃了！給妳吃就不錯了，還敢嫌棄？」看管惡狠狠地踹了鐵籠一腳，碗裡混著頭髮的餿飯灑了一地。
 
白髮小女孩眼神空洞地看著灑落的食物，她認得那些頭髮是誰的。現在不吃，過幾天可能就會變成碗裡的一部分。
 
這時，樓梯傳來腳步聲。舉著火把的看門人走下來，低聲對看管說：「喂⋯這些小孩是要交給北家的對吧？」
 




「嗯，怎麼了？」
 
「外面來了個穿得很氣派的傢伙，自稱是宮廷裡的人，說要來找東西⋯」
 
看管臉色一變：「該不會是天皇派人來查吧？要是真的就完了！我們只是些人販子，北家不可能保我們的！」
 
「我先去應付看看，要是情況不對就⋯」看門人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看門人慢悠悠地走上樓，打開屋門，看到那位官員還被攔在圍欄外，正試圖進來。
 




他立刻換上諂媚的笑臉：「唉呀大人，您說要來找東西，我這破屋子就這麼點大，能有什麼好找的啊？」
 
玄眆淡淡地說：「如果我說，是天皇陛下下令要徹查這裡呢？」
 
看門人臉色一僵，隨即笑得更加燦爛：「哦～既然是陛下的命令，那當然要配合了！讓開讓開，讓大人進來！」
 
他一邊領路一邊暗自盤算：(看你這文弱書生的樣子，真要發現什麼，就直接做了你⋯)
 
玄眆在屋內四處查看，最後在角落停下腳步：「這下面有地下室吧？開門，我要下去看看。」
 




看門人皮笑肉不笑地說：「大人，這下面就是個儲藏室，沒什麼好看的⋯」
 
「有什麼不合適的？」
 
看門人突然抽出短刀刺向玄眆！但刀鋒在距離喉嚨還有一寸時停住了——不是他手下留情，而是他的手臂已經齊肩斷落。
 
「啊啊啊——！」慘叫聲在狹小的空間裡迴盪。然後就被攔腰斬斷
 
這時樓梯又傳來腳步聲，看管頭也不抬地問：「怎麼樣，打發走了嗎？還是已經處理掉了？」
 
「處理掉了。」玄眆平靜地回答。
 
看管猛地抬頭，臉色大變：「什麼？！你⋯」

「問你幾個問題，老實回答。」




 
看管已經察覺到同伴的下場，抄起牆角的巨斧就衝了過來。但只聽「咻」的一聲，他雙臂應聲而斷，巨斧哐當落地。
 
「大人饒命！小人瞎了狗眼，您問什麼我都說！」看管跪地拼命磕頭。
 
「北家派誰來找你的？」
 
「小、小人只知道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一個月前找上我們，給了筆錢，要我們按清單找十個女童、十個男童。她自稱是藤原北家的人，叫羂索⋯」
 
玄眆心想：（羂索？沒聽過這名字，應該是假的。北家既有權勢又有實力的女人，就只有藤原若葉一個。她收集這些孩子想做什麼？三天後就是天皇壽宴，難道她的目標是⋯）
 
他環顧四周：「但這裡只有五男四女，你們效率真差啊。」
 
「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位大人只吩咐我們定期殺一個孩子餵給其他孩子，其他的真不清楚！求您放我一條生路⋯錢還沒用完，全都給您⋯」
 




玄眆摸了摸下巴，突然笑了：「哈哈哈，你這卑微的樣子真有意思。逃吧，逃到北家找不到的地方去。」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不殺之恩！」看管連滾帶爬地衝向樓梯。
 
就在他踏上第一級台階時，整個人突然從中間裂成兩半。
 
其他孩子們紛紛哭喊著求救：「大哥哥救救我們！」
 
玄眆搖頭：「祭品不能留。北家那女人不知道在策劃什麼⋯」
 
話音剛落，無形的斬擊將孩子們一個個擊倒。
 
最後只剩下那個白髮小女孩，她靜靜地坐著，對周圍發生的一切毫無反應。
 
玄眆好奇地問：「為什麼不求救？」




 
小女孩向他叩首：「小女子無父無母，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該去何方。大人若在此處賜死，小女子會感激您給予解脫。」
 
玄眆笑了：「哦？倒是有些學識，有趣。我看妳有學習禁厭的資質，叫什麼名字？」
 
「小女沒有名字。」
 
「這樣啊⋯現在是冬月時節，就用唐土對冬日的雅稱來命名吧。單名一個『梅』字⋯『梅』還是不夠好，叫里梅吧。從今往後，這就是妳的名字。」
 
「謝大人賜名。」
 
玄眆伸出手：「來吧，跟我走。」（帶回宮裡恐怕不行，但交給摩項照顧應該沒問題。）
 
小女孩也伸出手。就在兩人手指相觸的瞬間，強光迸現——
 




叮叮叮！！！
 
三聲清脆的中獎提示音把里梅拉回現實。秤金次！！！再度中獎！！！傷勢在龐大咒力下迅速癒合，三個0號圖案——里梅的剪影出現在他身後，領域解除！
 
「看來宿儺對妳有知遇之恩啊，難怪看到他跟五條老師同歸於盡時妳那麼激動。」秤抹去嘴角的血跡。
 
里梅輕嘆：「看來這個只有10%期待值的『抓住命中註定的光』立直，還是被你抽中了。真是作弊般的賭運。」
 
「不不不，這次可不是靠運氣。」秤咧嘴一笑，「在我看來，當這個立直劇情是有關你的回憶時，中獎率就是百分之百了。」
 
「確實⋯挺浪漫的。」里梅收起戰鬥架勢，「去救你的同伴吧，我不打了。」
 
「啊？妳不是他們一夥的嗎？」
 
「我是宿儺大人的人，跟你們交手只是做做樣子。只要他們能救下⋯」
 
秤瞪大眼睛：「啥？！宿儺能救？！」
 
「跟我同來的術師中，確實有人擁有讓死者復生的能力⋯」
 
「靠！不早說！！」
 
秤一個箭步衝出，瞬間來到乙骨和憲義的戰場。破軍武皇陣的結界依然籠罩著兩人。
 
他深吸一口氣，拳頭凝聚龐大咒力，猛地砸向結界——砰！！！領域外壁應聲破碎。
 
結界內，憲義被數根長矛貫穿身體釘在地上，乙骨則氣喘吁吁地跪著，雙眼已經失明。
 
「真是熱情的招待啊⋯混蛋。」秤咬牙切齒地說。
 
禦明看到來人，心頭一緊：「為什麼是你過來？里梅呢？」
 
「她？打輸了唄，不過我放她一馬。」
 
禦明暗自心驚：（這傢伙為什麼會有源源不絕的咒力⋯這樣我的武皇陣就沒用了⋯絕對不能跟他硬拼。）「你真讓人作嘔。」
 
「秤前輩⋯」乙骨虛弱地出聲。
 
「你們兩個休息一下吧，反轉術式還能用嗎？」
 
憲義勉強抬頭：「秤，小心他的術式！有一招會讓咒力紊亂⋯」
 
秤已經掄起拳頭，露出狂氣的笑容：「對我沒用的。再怎麼紊亂都沒差，量夠大就能吃飽——我說的對吧？」
 
禦明被說中弱點，額角滑落兩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