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咒世紀元: 咒世紀元下篇 14 驅虎吞狼
咒世紀元下篇
第十四章
驅虎吞狼
天皇扶著額頭，裝作不勝酒力的模樣：「福虎...過來扶吾回寢室...」
福虎連忙上前攙扶：「遵命。」
天皇對著席間眾人歉然道：「各位卿家，吾近來身子不適，不能多飲，還請見諒。」
藤原寅笑著擺手：「無妨無妨，陛下。方才欣賞過那般仙境歌舞，大家都懂的。」
藤原文太慢悠悠地接話：「陛下保重龍體要緊，就先回去歇著吧。說到底，陛下還是個年輕人啊。」
天皇尷尬地笑了笑：「兩位愛卿說的是，那吾就先回宮了。」
福虎攙扶著天皇緩緩離席。藤原寅見天皇走遠，便對文太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殿外僻靜處。
寅壓低聲音：「堂兄，看來陛下對若葉頗為中意，你很快就要成為皇親國戚了。」
文太不以為然：「陛下怎麼想重要嗎？只要我多說幾句，就算他不願意，也得乖乖迎娶。如今陛下已經成年，你這個攝政的權力，可不如從前了。」
寅盯著文太，語氣轉冷：「堂兄這話的意思，是覺得自己在陛下心中更得信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寶貝女兒背地裡做了些什麼。」
「難道堂弟以為是我指使若葉行事？」文太冷笑，「再說，禁厭之術就一定是害人的？別天真了，若葉不過是心繫皇室，用禁厭術為陛下祈福罷了。」
寅冷哼一聲：「隨你怎麼說。但你可別忘了，若葉是有婚約在身的。把一個有婚契的女子送進宮，成何體統？」
「婚約還不是長輩說了算？」文太意味深長地笑了，「你以為我費心培養若葉是為了什麼？堂弟，有時候光生兒子是不夠的。放心，咱們都是北家的人，等我得了陛下的恩寵，定不會忘了在陛下面前替你美言幾句。」
寅嗤笑一聲：「無趣。我先回席了，夜風吹多了容易著涼。」
文太在他身後悠悠道：「堂弟若是身子不適，我可以派人用禁厭術為你祈福。」
寅頭也不回地擺手：「不必了，留著你自己用吧。作惡太多，小心活不到耳順之年啊，堂兄。」
另一邊，皇宮長廊裡燈火昏暗。天皇整個人倚在福虎身上，腳步虛浮，儼然一副醉態。
一名侍女上前行禮：「陛下，福虎大人，需要幫忙嗎？」
天皇不耐煩地揮手：「哪來的醜女，滾一邊去！」
侍女立即跪地：「是......奴婢這就退下。」
福虎艱難地扶著天皇走到寢殿前，方才那名侍女竟又出現在門口：「真的不用......幫忙嗎？」
福虎厲聲呵斥：「你又來做什麼！陛下讓你滾！想藉機偷取皇種嗎？抗旨可是要殺頭的！」
天皇醉醺醺地嚷道：「快滾～吾只要剛才那兩位美人，其他人都給吾滾出去！」
侍女像是聽到了甚麼，然後恭敬地應了聲「是」，這才真正退下。
一進寢殿，福虎立即低聲道：「已經沒人了......陛下，所有侍女都趕出去了。」
方才還軟綿綿的天皇突然挺直腰板，長長舒了口氣：「啊......總算找藉口脫身了。吾絕不能重蹈先皇的覆轍啊......那兩位確實是國色天香，但吾還不至於年紀輕輕就沉溺溫柔鄉。」
福虎笑道：「可陛下剛才看得眼睛都直了。」
「那是裝的。」天皇露出狡黠的笑容，「不裝得像一點，藤原文太怎麼會放心？現在在他眼裡，吾就是個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傻子。」
福虎神色轉為凝重：「即便如此，陛下也要萬分小心。寢宮的侍女大多都是藤原寅的'日月星進隊'成員，尤其是剛才那個，是隊長烏鷺亨子。」
天皇若有所思：「看來他們兩家也在明爭暗鬥啊......那吾要不要寵幸那個侍女，來個驅虎吞狼？」
「萬萬不可！」福虎急忙勸阻，「寵幸前她是烏鷺亨子，寵幸後她就變成藤原寅的女兒了。到時候藤原寅這一脈更要得勢。顛倒黑白的事，藤原家做得還少嗎？」
天皇煩躁地嘆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要吾孤獨終老嗎？藤原這幫混蛋！」
福虎沉吟道：「陛下......政治聯姻歷來都有，只是先皇們未能權衡利弊，才讓藤原氏如今權傾朝野。依微臣之見，驅虎吞狼之計依然可行，只不過......」
「不過什麼？快說！」
「關鍵在於平氏。」福虎壓低聲音，「他們代表武士階層，又是陛下遠親，實力不容小覷。但問題是......當今家主平仁宏究竟是藤原的走狗，還是個有野心的權臣？」
天皇皺眉：「要吾娶平盈澪？可那兩家會坐視不管嗎？」
福虎嘆道：「唉......我們已經沒有太多選擇，只能把賭注押在平仁宏身上。還有......源氏的下任當家今晚未曾出席，可以拉攏過來」
天皇無奈點頭：「看來只能如此了。對了，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查到了。」福虎神色凝重，「那個拐賣人口的窩點，藤原若葉確實回去取走了屍體。幾乎可以確定她就是要用禁厭術加害陛下。還有......這個。」
福虎取出一塊腐肉，天皇好奇地伸手想碰：「這是什麼？」
福虎急忙閃開：「陛下萬萬不可觸碰！這塊肉被下了禁厭術，陛下沒有咒力護體，碰到會中詛咒的。」
「那你是怎麼拿到的？」
「這是從微臣身上取下的肉。」福虎沉聲道，「不久前，藤原若葉找過微臣，想讓微臣加入她新組建的部隊。被拒絕後，她竟暗中對微臣下咒。幸好微臣及時用禁厭術抵擋，才保住性命。這恐怕就是她用那些屍體煉製的邪物。」
天皇倒吸一口涼氣：「絕不能讓她進宮......這女人太危險了。」
福虎憂心忡忡：「再過兩日關白府就要舉辦壽宴，他們竟敢不邀請陛下。這分明是要背著陛下結黨營私。」
天皇卻露出自信的笑容：「不必擔心，吾早已派人潛入關白府。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吾掌握之中。這個人，絕不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