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7日   0000   莫斯科克里姆林宮元老院
 
這天是俄羅斯的夏季,文化古城莫斯科的清晨。
可是這一天似乎比起嚴冬還要更加寒冷。不是氣候變化的關係,而是頻繁穿梭於城内的FSB特務令人不寒而慄。
即使是蘇聯時代,莫斯科人也沒有看過秘密警察的爪牙如此張狂。一輛接一輛的軍用卡車,載滿所謂的反動派,由全副武裝的人員監視下被運送到西伯利亞的集中營,進行西伯利亞的開拓。
由蘇聯時代到現在,被送到西伯利亞的政治犯幾乎都沒有一個能夠回來。
 
半個小時以前,克魯格涅還有其他極端民族主義分子,還有手握大權的右派軍官成立的斯摩棱斯克委員會宣佈為俄羅斯聯邦的臨時政府,全國立刻進入戒嚴狀態。
和前艾雲諾夫政府有關的改革派,開明派軍官,政客,以至知識分子都遭到衛隊的無情拘捕。由艾雲諾夫所控制的國家天然氣公司,電視臺,電臺,黨政辦公室被FSB軍官闖入,搜掠有關反革命的證據。
街上人人自危,看著不斷穿梭城内的軍車,和泰坦,城内的每個市民都明白是怎樣的一回事。




他們能做的只是緊閉門窗,自求多福,希望這些冷酷無情的秘密警察不會找到自己的麻煩。
 
儘管而此,克魯格涅,委員會主席,暫時俄羅斯聯邦的最高級官員一直聲稱這只是戰爭時期的臨時政府,由軍人作爲主導是方便戰爭時期的動員,而臨時政府只是方便艾雲諾夫不在莫斯科的時候進行有效的管治。
艾雲諾夫仍然在遠東的上海合作組織領地首都市作爲俄羅斯在上海合作組織的最高代表出現在官方電視臺上面,穩定民心,可是又有誰知道他手上的稿是預先寫定的,而他的一舉一動幾乎都由FSB的便衣探員所嚴密監控。
 
「…日前澳門,香港和廣州大亞灣受襲所發生的悲劇充分顯示我國對於進攻性武器進入香港的憂慮並非無中生有,加上美國帝國主義封鎖馬六甲海峽,資本主義反動集團對於全球革命人民的挑釁變本加厲,作爲領導全球社會主義革命的領導國家,俄羅斯將不會再次容忍來自白宮資本主義利益集團的挑釁,並採取一切必需的行動給革命的敵人迎頭痛擊!」
電視畫面傳送來的是艾雲諾夫以上海合作組織最高代表的身份在首都市作出的講話内容,克魯格涅和其他委員會的成員都滿意地點頭。
「強硬,卻是言而無物,敵人只會認爲我們虛張聲勢。這樣的講話力度剛剛好。」克魯格涅心想。
「對於敵人來説,他們並不會把這次全球性講話當成宣戰聲明,可是他們要遲一些才會知道…」一位老將軍說。
「他們認爲我們才剛剛開始戰爭動員,認爲自己還有兩個星期的時間。」年輕的激進派軍官興奮地說,磨券擦掌地期待廝殺。




「哼哼,他們將會為自己的情報失誤負上代價。」另一位反對艾雲諾夫改革的革命元老冷笑。
「我們在烏曼陀山的資產將會帶領我們取得勝利。」一位科學家打扮的與會者不帶感情地說。似乎克魯格涅非常重用他,因爲這位科學家比其他的將軍,政客坐得更前。
「也許…我是時候撥打一個電話了。」克魯格涅一邊說,一邊拿起舊式電話的話筒,冷酷地下達命令:「執行紅翼21號。」
 
5月6日深夜    臺灣海峽  高雄港
 
對於這場戰爭的第一槍是哪一方先打響,後世的軍事歷史學家一直有多種説法:部分專家認爲是在白令海峽,俄羅斯艦隊擊沉美國巡邏船,也有人認爲不列顛尼亞號對澳門和廣州的軍事行動已經宣告了戰爭的開始,不過大多數人所採信的説法,是在臺灣海峽。
 
在戰爭爆發前多天,蘇澳中正軍港,左營碼頭,馬公港的臺灣巡邏船,都陸續發現了中國潛艇在近海出沒。
臺灣海峽海底地形複雜,而且在接近臺灣的近海海底慢佈了海底銅鐵礦,加上臺灣海軍落後的反潛水平,有利於解放軍海軍的潛艇活動。




東海艦隊自從在解放軍南下香港的同時,已經先後在臺灣高雄,台中,臺北各地的商業和軍事港口進行了二十三次的佈雷。
中國大陸方面的目標,是期望在戰爭開始的時候,先利用水雷把臺灣,號稱不沉的航空母艦徹底地從其它地方孤立起來。
航路阻絕,對於依賴國際貿易的臺灣來説是嚴重的打擊,同時也可以阻止美國和日本軍隊對臺灣進行登陸支援。
不斷升級的商船損失,會迫使倫敦的勞埃德海上保險協會提高進出臺灣各個港口的商船的保險費比率,即使相關商船公司在潛艇封鎖時期能夠拿到被擊沉的商船的補償金,它們也會選擇不再與臺灣進行貿易活動以減少損失。如果商船不敢再進入被潛艇封鎖的臺灣海域,臺灣經濟就會崩潰。配合二炮部隊的導彈飽和攻擊進一步削弱臺灣的士氣,尋求兵不血刃攻取臺灣。
在封鎖臺灣以後,解放軍的水面艦隊就可以沿著南海和東海推進,南下進攻菲律賓,東進攻取沖繩,配合俄軍在日本的軍事行動,利用最快的時間,在美國艦隊支援之前把美國勢力趕出第一島鏈。
 
「接到任務通信,紅翼-21正式開始!」通信兵走到潛望鏡的軸承台處,把透過ELS加密通信的命令交給了艦長。
「升起潛望鏡搜索目標。」一名士官打開油壓環控制器,左舷搜索望遠鏡從座井中緩緩滑升。「停!」元級潛艇的艦長在座上發令,讓掌理儀器的軍官使潛望鏡停在水面之下。從一個極端不適的位置上,艦長勉強將潛望鏡轉了一圈。在前面艙壁上有一個電視監視螢幕,是連接到一具鑲嵌在潛望鏡內的攝影機上的,這個螢幕是由執行官和一名資深士官監視著。
 
在船首,聲納員仔細地監聽著。巡邏的飛機會發出噪音,而敵方也有相等的機會會聽見它。臺灣近海聲納監察系統正在運作著,也許有臺灣P-3C反潛機在遠方巡邏著海面。
「發現商船,位置1-5-0。浪高約五呎,估計從東南方向吹來的海面風速大約是二十,哦,二十五節。」緊張的年輕潛望鏡手報告著。
「報告艦長。」領航員報告:「發現兩個海岸雷達發射機,各標為2、3及4號目標。」他指示出三艘臺灣海面船隻的標示位置。「我們還有一個信號源尚未確定,方位在0—4—7。」按照推斷,應該為臺灣濟陽級護衛艦。
 
「確認敵方商船。日本三井號集裝箱船,噸位在9-10萬左右。」
「批准發射魚雷!」




「魚雷管充水!」武器控制台操作員完成所有發射程序,「打開外艙門。」
「解算檢查完畢,有效。」武器官冷靜地說,「發射次序:二、一、三。」
「發射!」來自山東的艦長帶著口音下達命令。
「發射二號管。」當高壓空氣的衝力將管內的武器發射出去時,潛艇震動不已。
 
沉沒在臺灣高雄外海的日本三井號貨船和濟陽級巡邏艦正式宣告了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爆發。
在元級潛艇發起攻擊以後的十分鐘,當臺灣軍隊仍然蒙在鼓裏之際,解放軍的炮擊已經落到了大小金門。
部處在江西樂平,福建仙游,南平,永安一帶的近千枚東風十一型和東風十五型短程彈道導彈首先發射,瞄準臺灣C4ISR系統,總統府,行政院,國防部等中樞神經機構進行轟擊。
暴露在解放軍火力打擊範圍的還有各軍用機場,機堡,雷達陣地,防空導彈陣地,海軍四大軍港和陸航基地,毫無準備的臺灣陸軍在巡航導彈和彈道導彈的精確打擊下遭遇慘重傷亡。
第二輪的巡航導彈則瞄準了電力,自來水設施,交通要衝擊及鐵路等民用設施,冒求在打擊臺灣軍心以後,重創臺灣士氣。
由殲轟-20組成的打擊集團,則幾乎在同一時間把搭載的電磁脈衝炸彈,巡航導彈瞄準了沖繩嘉手納。雷達反射面極少的新型隱身戰鬥機幾乎避開了大部分雷達的偵測,徹底地癱瘓了美日軍隊在沖繩對臺灣作出支援的能力。
預計將會威脅中國空軍而存在並部處在當地的F/A-22連隊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5月7日   0002   喀米拿賓斯克   俄羅斯聯邦-波蘭邊界地區
 




「快!快來看!!」
被報紙蓋著臉部的波蘭哨兵,被旁邊的隊友用急促地聲綫喚醒,自然大發脾氣:「搞什麽的,打擾我的春秋大夢!」
「看,」他的隊友指著遠處揚起的巨大沙塵。哨兵擦擦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不由得大吃一驚:「那顯然是大部隊正在向我國的邊界行進。」
那位哨兵抛棄了睡前在看的報紙,由淩亂的臺面上面拿起了軍用的雙筒望遠鏡。
「天呀,是俄羅斯坦克…十二…不…超過三十…還有其他的軍車,無數的猿人…天呀…還沒有結束,一直延綿到俄羅斯的邊境後面。」哨兵被眼前的景象所嚇呆了。
T-90坦克,通古斯卡防空炮,步兵戰車還有隨行的重型泰坦,殲滅泰坦整齊地行進在烏克蘭通往波蘭的邊境道路上,絲毫不把波蘭邊防放在眼内。
「那….那我們該怎辦。」他年輕的隊友給嚇呆了。這個沒有參加過戰爭的年輕人顯然由長輩的口裏已經聽講過俄軍在佔領波蘭時期的殘暴不仁。
「報告…報告,這裡是北望三十六,發生了緊急狀況…」剛睡醒的哨兵緊張地透過無綫電向基地報告。
「------這裡…請…敵人的…攻規模…重復…告敵人的位置和…---」無綫電通信明顯地受到嚴重的干擾,而對方背景之中隆隆的炮響和爆炸聲音為哨兵帶來了不祥的預感。
從邊境地區可以看到,俄國的BM-21和龍捲風發射的火箭彈呼嘯地撲向哨崗背後的波蘭軍隊駐扎地,照亮了半片夜空。
「糟糕了,我想…敵人有超過五個師的兵力,正魚貫通過峽口,沿公路向…糟透了,比亞維斯托克的方向進攻。」哨兵一邊說,一邊看到平原的遠處已經有熊熊燃燒的火光照亮夜空。
突然一枚照明彈在哨站的上空爆炸,哨站的位置被看得一清二楚。
低空進逼的一台Mi-24直升機很快鎖定了哨站,並游繩垂降了一小隊穿上外骨骼裝甲的陸軍前沿偵察小組。
兩人把守的哨站,沒有開一槍就向著六位俄國士兵繳出有限的彈藥和武器。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穿上外骨骼裝甲就成爲了俄國第一批的戰俘。
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長輩對他們說過,俄軍千奇八怪的恐怖殘忍事情並非捏造,而且進入集中營,對他們來說,只是另一種的死法。




 
當他們的報告送到蘇瓦基的司令部的時候,都令當地的指揮官大吃一驚。
不過,實際入侵的俄軍遠超過五個師,比它更多。
由北面入侵的加里寧格勒方面軍,還有穿過喀爾巴阡山脈峽口兵分兩路進攻魯玆和盧布林的烏克蘭方面軍,從軍控烏克蘭分別入侵匈牙利和斯洛伐克和羅馬尼亞,超過三百萬的俄羅斯紅軍,就如潮水一般由四面八方湧向盟約控制的自由歐洲。
加上俄羅斯莫斯科方面軍,塞爾維亞的另外十五個師為後援,紅軍在東歐形成一道勢不可擋的鋼鐵洪流。
回想起當年德國也是出動相當數量的兵力執行巴巴羅薩,現在的俄羅斯勢力集團正以當年德軍的雄心壯志,反方向朝德國,以至更遠的西歐地區挺進。
風水輪流轉,這次實行閃電作戰的變成了俄羅斯,根據軍方所下達的時間表,一個星期之内掃蕩波蘭,捷克斯洛伐克,兩個星期内抵達德國邊境,一個月内攻取柏林似乎勢在必行。
而形勢也向著俄羅斯有利的方向發展,當日,蘇瓦基和卡拉克夫的波蘭邊境指揮部在波蘭部隊的有限抵抗下已經落入了俄羅斯軍隊的手上,俄羅斯空降部隊也已經接近了迪布林,並在斯洛伐克的普利索夫和裝甲部隊取得了聯係。
匈牙利和斯洛伐克的邊防軍隊在邊境已經被第一波的俄國部隊所突破,羅馬尼亞在國内親俄地下梯隊的干擾下完全崩潰...從摩爾曼斯克出發搭乘地效飛行器的俄軍以同樣的速度穿越挪威邊境,沿著狹長的挪威海岸綫擊潰了匆匆組成防綫的英國,法國和挪威聯軍。
 
 
同一時間   金門古寧頭
 
俄羅斯發起攻擊的零時零分,在中國的時區來説是剛剛破曉,正是發動攻擊的好時機。
首先是數以百計的砲彈落到了金門島上。




瞄準著中華民國陸軍早上晨操聚集點的砲彈為毫無防備的士兵帶來慘重的損失。對地導彈,長程的多管火箭同時狠狠打擊了臺灣軍隊的機場跑道,沒有等反動集團敵人反應過來,解放軍各式的攻擊機已經如蜂群一樣湧到了天津防綫的上方,瞄準地面殘存的人員,器械,車輛開火,把他們炸成碎片。
僅餘的臺灣陸軍士兵只能夠在天津和北京之間的戰壕上,利用手上的標準制式AUG步槍,抵抗突然從灘頭登陸的解放軍,還有跟在後面的白羊式泰坦。
遺憾地,為自由世界抵抗極權的鐵絲網是脆弱的,潮水般湧向戰壕的還有解放軍裝上推土機的63式兩栖坦克,把一切進攻的阻礙物,鐵絲網還有被砲火翻起了無數次的泥土推向戰壕裏面的臺灣軍人,殘酷地把他們活埋。
利用這個方法,解放軍在一個小時之内已經在古寧頭,他們的祖輩曾經被徹底殲滅的恥辱之地登陸並且挺進,在武直-10的空中掩護下,推進向臺灣戰壕防禦建築群的中心,只是今天慘被屠宰的換成了國軍。
 
10分鐘后   日本北海道札幌    石狩灣
 
當整個日本仍然在熟睡之際,俄國的空降部隊已經乘坐運輸機從濱海地區直撲日本西部的機場。
日本海上自衛隊的主力,不是在俄國和中國第一波的巡航導彈轟擊下毀滅,就是被中國上海號航空母艦戰鬥群爲首的東海艦隊編隊,引誘到沖繩海域。
俄國海軍陸戰隊這時候,按照計劃從國後和齒舞登陸根室半島和知床半島,沿著高速公路撲向北見,網走,釧路。
當一輛接一輛的俄制坦克通過市面的時候,隆隆的聲響才慢慢喚醒北海道的市民。
急忙趕到的日本陸上自衛隊並未能阻擋俄國的鋼鐵洪流從高速公路湧至,一零式改坦克和日本二零式,稱爲太刀的泰坦,成爲散佈在北海道郊區燃燒的廢鐵。
F-35J,FS-X心神戰鬥機和俄國蘇凱-50隱身戰鬥機的空戰在北海道到本州的上空激烈上演著,來自俄國太平洋艦隊航空母艦戰鬥群,和俄國大規模逆火式戰鬥機編隊,對於美日聯軍試圖阻止的第二波防綫進行無情的轟炸。
 
從北海道高速公路南下是北海道最大城市札幌,從濃煙看來,這裡至少落下了三十枚飛彈。這個港口小城市,到處冒出火焰,一些穿著制服的軍方人員匆促跑著,更多的炸彈落到了札幌以南的日本航空自衛隊千歲基地,俄軍並沒有對札幌進行毀滅性的打擊,因爲札幌和小樽將會是俄軍計劃南下日本的重要後勤基地。
 
在石狩灣,俄國的登陸氣墊船分成兩隊迫近,每一隊都從邊界四分之一哩處前進。每一艘的船首門打開了,送出兩輛BTR步兵裝甲戰鬥車,後面跟著的迫擊炮兵立即開始裝設他們的武器;
蘇聯空降部隊的一個加強連登陸後,立即緩慢而技巧地前進,一碰上日本陸上自衛隊的太刀式泰坦時,步兵戰鬥車上的73公厘口徑主炮及飛彈發射器立即開火,利用他們的掩護及火力支援的優勢。攻擊隊都是從曾在烏克蘭和波羅的海作戰的老兵單位調派來的,每一個人都經歷過戰火。氣墊船立刻轉回海上,再去接駁更多的士兵。此時,屬於兩個精銳空降團的小編隊已經殲滅了一個連的日本陸上自衛隊。
札幌市面停泊的車輛,電車,對於人民解放軍的士兵來説都是阻礙,冷酷無情的裝甲兵鏈過這些敵人的資產,還有任何反抗的平民。
緊密門窗,躲藏在船下的日本民衆,並不知道街口的派出所已經悄悄地換上了俄羅斯聯邦的三色雙頭鷹旗幟。
市面一片寂靜,喚醒的居民只敢緊閉門窗,只剩下汽車的防盜裝置嗚嗚作響。
日本陸上自衛隊第七師團的部隊,在先一輪的巡航導彈猛烈轟炸下已經遭遇重創,被派至札幌市的陸上自衛隊在俄國海軍陸戰隊猛烈的攻勢下節節敗退,俄國隨後登陸的雌鹿,和蝮蛇式輕易而舉地掃除當地警察和自衛隊的街道防禦。
 
指揮登陸作戰的卡米諾夫將軍第一件事是登上直升機,現在已改在碼頭上起降。直升機的駕駛員欣然見到船只能夠在小樽靠港。將軍留下一隊步兵連據守港口區,派遣另一連到札幌市區去增援,然後派遣最後一連去卸下船上的空降師裝備,他自己則飛往千歲市去視察情況。
 
「GRU特種部隊已經佔領千歲空軍基地,將軍同志。」他宣稱。
「過程如何?」
「很艱苦。雖然日本人已無法協調作戰——巡航導彈摧毀了第七軍團的指揮部——但是他們並不輕易放棄。我們有十九人死亡,四十三人受傷。我們已經把帳算在當地的美國海軍陸戰隊和其他陸上自衛隊部隊上。我們仍然在計算其餘的俘虜人數。」
雖然負責防守的陸上自衛隊第七師團已經潰散,然而戰鬥仍然在札幌和千歲的外圍持續幾個小時。
在俄軍前鋒部隊清除千歲機場後,盤旋制空的蘇-50戰鬥機先降落,然後立刻滑行到加油區,再停到較短的一條跑道上。每三分鐘進來一架,效率連卡米諾夫將軍也看傻了眼。IL—76被北約國家稱為『康迪達』,是一種笨拙、醜陋的設計。就像美國的C—141一樣,只不過俄國人稱它為IL—76。飛行員降落,停機,並熟練地將他們的飛機滑行到南北走向主要跑道之外的滑行道,熟練得就好像他們曾經實地練習過。他們在航站大樓卸下搭載的蝮蛇型泰坦和BTR,再滑行到加油區,然後起飛前往接載第二批部隊,與降落的飛機協調得恰到好處。
被佔領的愛國者導彈發射車不斷掃描著空中,重新加油起飛的蘇凱-50繼續巡視著從函舘西到庫頁島南部的大片空域。
畢竟從首都圈和函舘機場起飛的美日軍機仍然不斷試圖重新搶奪日本上空的制空權。
 
在搭載他們的河馬直升機降落以後,卡米諾夫就看見了討厭的GRU特工和政委,他們包圍著一群日本人,還有一些白人臉孔,估計是派駐當地的美軍軍官,他們都像從睡夢中睡醒一樣的樣子,無奈地站立在火光熊熊的機場跑道上。
 
「完美的作業,將軍同志。克魯格涅夫大人必定十分高興。」政委微笑地說。
「你的支援是最具價值的。」將軍虛偽地回答。
俄國駐札幌領使館內有六十個人,其中絕大多數是情報員,他們並沒做些有用處的事情,例如奪取電話交換機等等。他們穿著制服,令當地政要集中在一處。大部分的札幌國會議員都被捕了。將軍同意這是必要的,但是做得太過粗魯。
GRU在破壞機場設施,點燃燃料庫的同事,蒙古和通古斯族的黃種隊員穿著日本陸上自衛隊那類似二戰德軍迷彩的作戰服,穿梭在被巡航導彈轟炸而陷入混亂的陸上自衛隊千歲總部,對陸上自衛隊的長官和美國駐日部隊派駐當地的聯絡員進行了逮捕,過程中,一名持槍的美國軍官被殺,兩名反抗的日軍受到槍決。
他想,最好對他們溫和一點,溫和的對待才會得到較佳的回報。但是此項行動是在GRU的控制之下,其管制組已經與大使館人員會合。
「請你准許,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完成。」
「我需要知道最新的戰況。」卡米諾夫打發了克魯格涅夫的爪牙,找來了GRU特種部隊的長官,透過接通美日聯軍的通信綫路,俄軍可以清晰地了解戰況。
「從北面南下的庫頁島集團已經抵達了札幌的外圍,第七師團和當地的警察在失去指揮的情況下已經停止抵抗,選擇投降或者潰逃。」
在臨時架設的無綫電中心,日語的求援信號從四面八方湧來,畢竟他們還不知道總部已經淪陷在俄軍手上。
「儘快打通札幌市區。」將軍心裏知道在現代戰爭中時間就是金錢。
「日本人的街道整齊,秩序井然幫了我們不少的忙。行軍比我們預期還要迅速。」
「其他戰區的戰況呢?美軍的增援何時抵達?」將軍清楚在和平憲法下日本就算解禁了集體自衛權以後仍然受制於武器限制,除了海上自衛隊以外根本不構成對俄國的威懾。
「北方戰區的近地飛行器已經穿越白令海峽在美國阿拉斯加登陸,很快就會打開西伯利亞通道,把我們的部隊送上北美洲,美國人在阿拉斯加的兵力將會被牽制」
GRU特種部隊的長官張開了立體的三維地圖。
「部處在對馬海峽的艾森豪威爾號已經在中國DF-21D的攻擊下毀滅,暫時美國在日本海並不構成有效戰力,我軍太平洋艦隊彼得二世號航母戰鬥群已經向西移動到兵庫縣對開支援我軍在函舘的空降行動,不過美國太平洋艦隊已經從菲律賓和夏威夷出發...」
「必須趕在美軍增援之前南下攻陷函舘...」將軍盤算著美國艦隊的補充將在三至四天内抵達,而美軍現時可能已經向函舘和東京關東地區空運部隊。
也許卡米諾夫並不知道,在北海道的登陸和函舘的空降任務只是另一場更大規模的作戰的預演。
 
20分鐘後   南韓首爾
 
「這個不是電影的情節,我重復,我現在正在首爾現場直播…」CNN的記者不斷在沖天砲火之中奔跑,令人難以想象半個小時以前這裡仍然是繁華首爾的商業中心區。
話音未落,來自38綫對面的砲彈繼續向首爾的高樓傾瀉而下,耀眼的廣告招牌化成了致命的武器朝街道落下。
轟隆的一聲,CNN的攝影機指向了天空。剛剛破曉的天空掠過了北韓的轟炸機,由機肚投下的炸彈,其中一枚擊中了記者前面的一輛家用汽車,鏡頭拍攝著登上汽車的一家三口被燃燒彈燒成焦炭。
「天呀,正如鏡頭所見,看來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在今日清晨向世界各地的盟約國家發動總攻擊,毫無預警的突襲,無差別地對首爾發動猛烈的炮擊…」
砰砰砰砰,首爾一棟大型的商業大廈的鋼根結構抵擋不住爆炸的高溫而倒塌,三四秒之間,大廈化成一堆瓦礫,沖天的沙塵填滿了附近的街道。
「簡直就像911一樣,我們現在還沒有知道首爾市内的傷亡情況。」記者躲進了一所便利店内避開沙塵風暴,繼續直播。
背景傳出攝影人員的咳嗽聲音,鏡頭都蓋滿了沙塵。
「暫時…我們還沒有看到朝鮮陸軍的蹤影…」記者一手拿著麥克風,一手推開便利店的後門,穿過小巷來到了倒塌大廈的後面。
「似乎…我們看不到生還者…」記者一邊說,背景一路傳來尖叫聲和蕭蕭落下的砲彈。
「糟透了,上空似乎正上演著激烈的空戰。!鏡頭再一次對準了被煙塵籠罩了一半的天空,一條條的凝結尾把藍天無情地劃花。
突然,天空冒出了一個黑色的爆炸煙團,一個黑影拖著着火的尾部高速撞向了首爾商業區的大廈。
那是被擊落的朝鮮米格-29戰鬥機。
爆炸迸發出來的玻璃碎片就如天女散花一樣落到地面,無情地擊殺四處奔竄的白領人士,就如剛剛北韓軍隊所發射的子母砲彈一樣。
「可惡,我們應該快一點撤離…」攝製隊的一位成員對記者勸諭,話音未落,一道又一道的紅光劃過天際繼續朝著首爾落下。
這是北韓的另一次砲火攻擊,北韓雖然武器裝備非常落後,可是卻擁有非常龐大的軍隊,尤其是炮兵力量。
對於北韓軍隊來説,利用砲火洗清首爾這個腐敗都市,以至整個朝鮮半島使他們的神聖任務。
每一個戰士即使挨著飢餓,都時刻渴望著戰爭,渴望著金正恩給他們這個機會。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的神聖領袖只是傀儡,在金正日死後真正掌握大權的是前朝的軍官,而這批軍官卻又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和俄羅斯的傀儡。
中俄顯然並不放心金正恩掌控朝鮮核彈的發射按鈕。
 
扛著沉重的攝影機令背上背上了沉重的負擔,仍然開啓著的攝影鏡頭,跟隨著攝影師的步伐,把首爾市内的混亂和北韓軍隊造成的破壞完全拍攝下來。
「北韓一直聲稱戰爭爆發之後會把首爾變成一片火海,看來一點也沒錯。」記者一邊說,一邊向著前面奔跑。
對於他們來説,只要遠離炮擊的重點地區青瓦台總統府還有商業地帶,就多了一份的安全。
可是,眼前的景象卻仍然是一片狼藉,被砲彈炸翻的汽車,巴士令人聯想起第二次世界大戰時被轟炸的倫敦。
只是高樓林立的首爾反而造成更大的破壞和傷亡。
「我們…大概跑了好幾條街…」記者喘著氣,可是砲彈仍然朝著自己的方向打來的樣子,仿佛被追趕著的攝製隊無法停止腳步。
「我們還沒有得到首爾市内的傷亡報告,南韓總統現在身在何處,仍然是無人清楚。」記者重復著剛才的話稿。與此同時,首爾市内開始傳出連串的槍擊聲音。
 
話音未落,屬於南韓軍隊的數台JLTV高速橫過了首爾的大街小巷。
接下來,有搭載了防空系統的JLTV不斷旋轉著地對空導彈的發射器,在記者前面的街口停住了。
「停止前進!停止前進!」南韓軍人下車之後用有限的英語大喊。
「這裡是南韓軍隊的封鎖區域,一切人等不得進入!!」另一位英文比較流利的南韓軍官擋著了鏡頭,示意記者停止採訪。
這時候,轟隆的爆炸聲音在空中響起,攝影師立刻轉移鏡頭,拍下了一台被擊落的軍機,同時畫面背景還出現了多條發射自地面的火綫,大概是來自青瓦台地區。
「現在北韓的特務正在首爾四周穿梭破壞滲透,你們必須立刻回到美國軍隊的控制範圍!」那名軍官改變了語氣,抓住記者的手,指著美軍基地的方向。
「我們沒有汽車,你們要我們走過去嗎?」一名攝影人員的聲音被記錄下來。
「沒辦法,這是戰爭。我們奉命把守這一個地區。」南韓軍官指著美軍基地的方向怒吼,可是記者知道那裏是砲火轟炸最猛烈的地方。
「來襲!!」JLTV上面的機炮手突然大叫,只來得及射出數顆的砲彈。不知道來自何處的火箭推進榴彈擊中了JLTV,把攝製隊和南韓軍人完全轟飛。
猛烈的爆炸令攝影師連同攝影機向後飛到數米的地方,焚燒的軍車旁邊散落著攝製隊和南韓軍人的屍體。
碎裂的攝影機鏡頭仍然拍攝著地上的一切情況,向世界各地轉播,只是鏡頭前面一雙滲著血的手沒有再移動半分。
越過瓦礫上來的人影,模糊中可以看到他穿著南韓迷彩軍服。突然,畫面變成一片漆黑。
 
同一時間  美國關島基地
 
CNN停止了來自南韓首爾的新聞直播,改爲播放來自美國關島的新聞畫面。
這個馬里亞納群島西南端最大的島嶼,並不能夠遠離來自歐亞大陸的戰火。
「這裡是關島奧羅特半島的阿普里港…」這次負責採訪的是擁有太平洋島國血統的女記者,大概是島上的原居民。
鏡頭慢慢由女記者轉移到背後的美軍港口,一條條的煙柱來自港口猛烈的火勢。驚笛聲音不斷響起,來自關島島上和美軍基地内的消防車不斷來回進出這個美國海軍基地,撲救大火。
「幾分鈡前,來自上海合作組織軍隊的巡航導彈擊中了關島軍事基地的各處,造成嚴重破壞。」鏡頭開始慢慢聚焦,放大到港口上面停泊的軍艦。
「就鏡頭所見…一艏美國海軍的軍艦被巡航導彈擊中之後着火燃燒,港口各處也橫傾縱臥著其他美國海軍的戰艦。」被導彈擊中的提康德羅加級艦朝著港口的一邊傾斜,美國海軍的小型戰艦正在旁邊射水撲救。
濃煙不斷由戰艦的甲板上面升起,多條射向艦橋和甲板各處的水柱似乎仍然未能阻止火勢蔓延。
這個場面就和接近一個世紀之前的珍珠港差不多,只是不同於珍珠港,美國海軍的官兵還沒有登上戰艦,所以造成的死亡人數非常輕微。
轟隆轟隆的音爆傳到了收音的麥克風,鏡頭立刻轉到了剛剛從女記者頭上掠過的數架F-22戰鬥機。
速度很快的猛禽戰鬥機迅速就離開了鏡頭的範圍,由於都普勒效應的關係,高昂刺耳的聲音迅速變得低沉,可是戰鬥機掠過的強風仍然把女記者的頭髮吹得淩亂不堪。
女記者一手整理著自己淩亂的頭髮,一手接過新鮮出爐的新聞稿:「厄…剛剛收到的消息,發射巡航導彈的估計是圖-160海盜旗的戰略轟炸機,導彈型號是Kh-15回馬槍巡航導彈…」
記者一邊說,鏡頭一邊轉移到旁邊山丘上面的一台聖騎士泰坦。這台屬於海軍陸戰隊的重型泰坦正利用肩托式的六連裝刺針導彈的改良復仇者系統監視著天空。阿普拉港的瓶口地形令位於半島海角上面的聖騎士足以把守整個港口,防止低空巡航的回馬槍導彈再次進入。
「…擊中油料庫的爆炸到目前爲止共造成超過七十六名美軍和七名的島上居民死傷,現在我們把畫面轉移到關島的安德森空軍基地。進一步的傷亡仍然在計算當中。」
 
鏡頭一轉,變成了由高空拍攝的畫面。拍攝影像的直升機,在被擊中的安德森空軍基地上面停留,明顯可見,安德森空軍基地的彈藥庫和一條跑道遭到了擊中,留下一個大洞,工程用的聖騎士泰坦正利用水炮撲滅彈藥庫熊熊燃燒的火勢。
「估計是來自中國大陸的洲際彈道導彈剛剛擊中了關島的安德森空軍基地,第一枚導彈的落點是在安德森基地的營房,第二枚是瞄準機場跑道所發射的。暫時的消息是襲擊共造成八名在彈藥庫附近的美軍士兵死亡…暫時的情報顯示,估計導彈並沒有裝置核彈頭。」
直升機慢慢改變航向,遠離了被擊中的跑道,同一時間,鏡頭仍然能夠拍攝到部分的美國空軍猛禽戰鬥機仍然使用著另一條跑道起降,而停泊著的一整列B-52戰略轟炸機也被攝入鏡頭。
「根據非正式的資料來源,有更多的洲際彈道導彈瞄準著關島發射,大部分都成功被島上的愛國者防空系統攔截,落入太平洋。」CNN轉播來自影片分享平臺的片段,顯示著天空突然出現的一個火球,和地面而來的一條絢麗曲綫相遇之後,淩空解體,化成無數的流星,紛紛落到了海面。
「有一些的殘骸舉報落到了關島的市中心,我們無從得知來襲導彈的數量,不過顯然只有兩枚穿過了防禦網絡。」女記者說。
「這裡是愛琳在關島阿普里港的報道,我們仍然無法取得在日本本島的消息,有更多的消息請繼續留意CNN。」
 
同一時間   不列顛尼亞號    位置保密
 
「關島是美國在太平洋地區的物流中心,看來當地的運輸艦遭到了巨大的損失。」同時身兼正副艦長的亨利森一邊說,一邊在艦橋上層來回踱步。同時尼爾関掉了CNN的電視直播畫面。艦橋中心的玻璃液晶屏幕繼續顯示著地圖和艦上的各種參數。
艦橋後方的戰情中心都進入了高度的警戒狀態,每人都瞪著雷達屏幕,搜尋著空域中可能存在的敵人,因爲敵人現在不可能再手下留情了。
「我們正處於世界大戰了。」尼爾抱著頭說,其他艦上的成員都低頭不語,原因是再次觸發世界大戰的責任,很大部分都在於這艏集合最先進科技的空中戰艦。
「沒錯,我們正在全面戰爭當中。」托馬克說出了令人不想面對的事實。在戰爭短短爆發的半小時之内,已經有無數的生命因爲政客愚蠢的錯誤而消逝。
 
「進入阿爾法點。」尼爾向亨利森報告。同時亨利森也看到了尼爾年輕的臉孔上有晶瑩的淚水閃動著。不知道是緊張,或是為自己而内疚,自責。
「該怎樣了,按照原定計劃嗎?」亨利森詢問剛剛走進艦橋的諾克威。現在即使是作風強硬的亨利森也不得不承認諾克威才是這艏艦上手握大權的人士。
洋洋得意的諾克威,裝出鬆容不逼的樣子,走到了艦長席坐下。
「不列顛尼亞號的艦長向我這位不速之客要求請示命令嗎?」諾克威得意地笑道。亨利森咬而切齒,才能控制自己不要一拳打在這胖子的臉上。
「我剛剛和埃文討論過了,現在你仍然在GIA的指揮之下,而且必須繼續執行任務,不過,也許之後,也許GIA會把這艏戰艦的命令權轉交給盟約遠東司令部之下。」諾克威一邊說,一邊點燃起一根煙蒂,無視著艦橋的禁煙令。
狠這胖子狠得咬牙切齒的亨利森,向來都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的船上抽煙,可是現在他沒有辦法:「根據任務我們要繼續執行對S.A.S的支援和前沿導引任務,假若遠東司令部突然收回了指揮權,那請問我們該怎麽辦。」
「哼哼…」諾克威吐出難聞的煙霧,教尼爾憤怒地瞪著他。「別把我們GIA瞧得太低,把自己看得太重。我們自有辦法對JSOF繼續支援和導航。」
「可惡!!」亨利森心想,卻不敢像之前一樣憤怒地宣洩出來。「那就是要求我們丟下JSOF給GIA接手,然後又把我們像混球一樣丟給盟約遠東司令部。」
「這就是政治,親愛的艦長。」諾克威看著亨利森像敗家之犬的樣子,心裏就樂透了。
 
5月8日   1500   日本函舘市郊七飯盯  
 
中彈受損的日本太刀式泰坦仍然杠著仿製G36C的一八式泰坦25mm機炮守衛著七飯丘地區。
沿著山路南下的是大批著火焚燒的一零式坦克,受傷的美日士兵互相攙扶下在山路艱難地前進。
撞進一所日本學校的是F-15J鷹式戰鬥機,焚燒殆盡的機身仍然可見到雙發動機的輪廓。經過一天的空戰,美日空軍在日本北部的兵力被消耗殆盡,改爲主力掩護在函舘灣利用美國兩栖登陸艦及日本日向號輕航母的有效掩護下,盡力撤走在北海道的盟約軍隊。
 
日本軍隊和自衛隊正想辦法組織著當地的農民和工人,不惜挖穿農地和破壞建築物,開始建構工兵坑,傘兵坑,抵擋著從北面南下的俄國裝甲部隊。
被困在函舘的部隊主要是第七師團的殘餘力量,也有部分透過日美艦隊送來的美國海軍陸戰旅和部分的日本支援。
然而在失去制空權的情況下俄國對地攻擊機的近接攻擊摧毀了大部分日美軍隊的重型武器。
受創的M1A1和一零式坦克也不惜被拖出來放在坦克壕溝作爲砲臺使用。
 
「哇呀!!」突然,一名滿面泥灰的女童尖叫。她還背著上學的紅色書包,毫無疑問是在被F-15J撞毀的小學裏面救出的幸存者。
正在挖傘兵坑的美日士兵,不得不朝她指著的方向擡起頭。
北海道蔚然潔淨的天空,佈滿了花白花白的降落傘。
「俄國空降部隊,警戒四周!」在搭載加特林機炮的LAV-AD猛烈開火的同時,四台蘇-33飛過上空,沿著與稜線平行的路線掠過,投下了他們裝載在機上的燃燒彈。
 
5月8日   東岸時間1500     美國紐約
 
前聯合國總部大樓,雖然在戰爭時期沒有再召開聯邦會議,可是外面卻仍然挂著多個加盟國的國旗。
整個曼哈頓下城區,不再如當日的燈火通明,燈紅酒綠。來自中俄的網絡攻擊已經完全癱瘓美國東岸的電力供應。
無論是車上,或者在辦公室,公寓的人們,紛紛走到了馬路上面。他們試圖拿出智能電話或者是平板電腦聯絡家人。
時代廣場上面的大電視,不再播放著銷售戰爭債卷的廣告。焦急的人們憤怒地叫囂,哭泣,一些下城區的好事之徒立刻乘勢而起,沖入室内的商店搶走昂貴的家具,電視,遊戲機,敲破銀行的大門,和保安員激烈槍戰。
而在布魯克林大橋的另一邊,一台波音747客機在降落的時候失去了引導,撞進了郊外的民房,引發大火。
城内的縱火搶劫,車禍都使唯一能夠出動的騎警忙過不停。
 
就在大家毫不在意的情況下,從東海岸的海面發射的巡航導彈,首先擊中了長島附近海面的美國戰艦。
這些原本負責保衛紐約上空安全的神盾艦,失去了精密的電子系統,顯得無能爲力,變成海面上的活靶子。
最爲震動人心的,可算是自由神像被擊中。
位於紐約自由島上面的自由女神像,經歷二百多年的洗禮仍然屹立不倒,見證著美國的歷史,保護著美國人爲獨立享有的自由。
一枚來自俄國潛艇的巡航導彈,準確地擊中自由女神像的身體。近萬噸的黃色炸藥在彈頭接觸到這尊雕像的一刻被引導,強大的爆炸力,輕易地把經過歲月磨損的自由女神像炸成碎片。
布魯克林大橋上面的星斗市民,站在車上,親眼目擊著戰爭,廝殺,死亡在自己的眼前發生。
在總督島,艾麗絲島上面的居民,更可以清晰地看見自由女神像,在中彈之後,崩塌。
即使自由女神像被擊倒,卻在最後一刻,仍然把象徵自由的火炬高高舉起,縱使她把崩塌成一大片的灰燼。
紐約的市民,不少親眼目擊這一幕的發生,他們知道,失去了自由神像,原本遙遠的戰火,逼害,困苦,將在二百多年後再次侵略美國本土。
而民主自由的火種,卻隨著自由神像的倒下而消逝。
從二戰德國轟炸英倫三島的經驗可以看出,大規模的戰略轟炸非但不能打擊敵方平民的意志,反而使他們的抗戰意識更加堅定。
所以克魯格涅故意只攻擊軍方目標和代表美國價值的自由神像,卻已經收到預期中的效果。
 
同一時間   墨西哥西岸   下加利福尼亞 佩内亞斯科港
 
僞裝成南美貨船沙漠玫瑰號的商船,緩慢地接近佩内亞斯科港。在它背後是數十首類似的商船,它們的船隊都在防水帆布上畫有紅十字會的標誌。
自從美軍發動了對墨西哥北部的大規模轟炸和軍事行動以後,陷入和軍閥,毒販大規模内戰而一直欠缺物資的墨西哥政府向世界各國提出了人道救援的請求。
然而實際上,墨西哥政府的領導層已經秘密和上海合作組織達成協議。
「左舵,」克魯夫船長下令,「船首面向風。」
 
站在艦橋上的是GRU的普柳什金上尉,一整個空降步兵團——其中許多人因為待在巨大的駁船上兩個星期而暈船——正在辛苦地工作,並且裝載武器。沙漠玫瑰號上,增補的船員們正從船尾的四艘駁船上拆除偽裝部分,露出它們的本來面目:屬於洛曼諾夫指揮的西伯利亞方面軍的登陸艇。
「歡迎來到墨西哥,現在你們將接受我們的護航。」普柳什金對於降低高度擺動尾翼致意的美製休伊直升機並沒有興趣,他拿起了望遠鏡,看著港口和佩内亞斯科港地區有沒有潛伏著敵人。
然而一如他所預料的,墨西哥軍隊利用掃毒行動的名義已經清空了大半個佩内亞斯科港,反對毒品的行動意味著和毒販們的猛烈駁火,居民們在幾天前已經識趣地撤出到郊區。
早在幾個月抵達的GRU特種部隊控制著港口,蝮蛇監視著混亂而且骯髒的市區裏面的一舉一動。
墨西哥警察和軍人開始在港口的貧民區大規模放火,把區内簡陋而且醜陋的木屋區燒成灰燼。
因爲在幾個星期之内,這裡將會成爲俄羅斯北美方面軍的指揮部。
 
「由於日本和歐洲的局勢,美國已經停止了在墨西哥的軍事行動,入侵墨西哥的美軍部隊目前仍然駐扎在邊境地區...」普柳什金聼著部下的報告。
船上的大副站在船尾的升降機控制站,在一個手勢訊號下登陸艇被升降臺放下,在墨西哥橡皮艇和巡邏船的引導下進入佩内亞斯科港。
「如果克魯格涅夫同志的預測正確,駐扎在墨西哥的軍隊將會被運至歐洲增援歐盟的部隊。」
「同志,克魯格涅夫大人的預測從來沒有錯,你小心一點説話。」普柳什金摸一摸凃上沙漠迷彩的外骨骼裝甲胸甲上的紅星,奸詐地笑著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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